此時已經是七月。
馬車上,張長言探頭看了眼,又從火辣辣的太中收回腦袋,嘀咕:“果然是運送銀兩的隊伍,你的一百護衛,皇上的二百人,還有暗衛……也對,一千萬兩,確實不能出事。”
容昭笑著搖扇,“也許他們不是保護銀子,是保護我。”
張長言:“?”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想也是,“對哦,你現在可不能出事,我爹之前老是想坑你的命,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提了。”
容昭微微笑:“所以張三公子,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跟著去州?”
張三一頓,隨即了脖子:“這不是待在京城也無事,跟著你出去看看唄。”
他趕補充:“你那些產業我都給你管得好好的,走個兩三個月,沒什麼影響,你放心吧。”
他給打扇,一臉討好。
想到兩三個月見不著人,他就沒忍住上了馬車……
不知道回來后,他爹會不會打死他?
容昭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道:“那你就跟上吧,跟我去州,正好多學學多看看,海貿一事,影響深遠。”
張長言立刻正。
容昭喃喃:“希這次去州能多發現些人才,州靠海,應當能遇到不可造之材……”
張長言見又陷沉思,扇子都不了。
搖搖頭,他給打扇。
與此同時。
謹王與湯先生以及另外幾個人,正在謹王府談。
裴懷悲看著茶盞,有些出神。
“殿下?”湯先生輕聲喚他。
謹王猛地回過神,深吸一口氣,聲音輕輕:“我聽到了,可以,只不過眼下……”
他依舊冷靜與人商談大事,只心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慶王世子容昭今日出京,此去至兩個月。
張家三公子隨行……
-
永明二十六年七月,容世子前往州。
如今一舉一,無數人關注著,幾乎每幾日就會有消息傳回京城,有的寫在報紙上,有的在百姓中流傳。
“真的?容世子到州不久,就敲定出海大船的制造了?”
“對,誰讓容世子舍得花錢,你知道州造船廠有多大嗎?據說,不僅外面能裝下兩萬水手,里還有一個巨大的造船廠,是匠人就有上千人!”
“天啦,這般多?”
“可不是,那上千匠人一起,容世子還給了意見,很快就敲定了船的樣子,上千工匠一起造船,還從州招了無數工人,第一艘船,三個月就能建!”
“那豈不是十月就能出海?”
“怎麼可能?船還要試行,雖然造出來的船肯定比前朝更好,但容世子可是要一定功,自然還要更多費心思。”
“這得花多錢?”
“別心疼,反正到時候你不會賺。”
“我兒沒投上海貿!易市說,得等第一次返航才會再開,氣死我了。”
……
永明二十六年七月底,明州黃河水災。
朝廷不缺錢,永明帝立刻撥款賑災,謹王主請纓。
八月上旬,京城三皇子被皇上大加贊賞,封為寧王。
八月中旬,明州治災有效,民心安定,謹王回京,皇上大喜,日日將謹王帶在邊。
八月下旬,北燕拖不下去,頻頻出錯,安王與鎮安將軍不費吹灰之力,奪回丹州的一半,燕云三州,已經回來一半,永明帝大喜,將鄭妃封鄭貴妃。
容昭看著一封封信件,深吸一口氣:“回京吧……”京城要了。
張長言被曬得黑了一圈,他問:“你回去是為了給商會事務長陣嗎?”
容昭:“……”
面無表:“不是,選商會代表而已,婉君不需要我幫忙。”
張長言瞪大眼睛,湊上前,表別扭怪異,“婉君?喂,你不會喜歡劉婉君吧?你想娶?”
“……”
“你說呀,你是不是想娶?”
“……”
“確實貌有才,如今又是五品,可皇上說了,商會事務長不能輕易親,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
“也對,你份也不一般,你要娶,估計皇上會同意……”
“閉!你真的吵死了!”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想娶?”
“……”
-
容昭估算沒有錯,回京的時候商會選舉已經結束,劉婉君完得非常漂亮。
京中有一些議論之聲,但都是夸贊。
容昭回京,讓人把期期艾艾不敢回去的張三攆回去,只來得及在府上稍稍洗漱,立刻就得換服進宮。
才剛剛踏宮門,不遠,謹王含笑看著。
他先上下打量,見神很好,并不憔悴,這才松了口氣,輕聲道:“回來了……”
容昭微微一頓,隨即抬手,行禮:“見過謹王殿下。”
裴懷悲角笑容落下。
隨即,他輕聲道:“皇爺爺讓我來接你,走吧。”
容昭笑著點點頭,十分客氣疏離:“有勞殿下。”
兩人并列而走。
謹王突然道:“阿昭,炮就要制作出來了,你回來得剛剛好,明日皇上要和工部一起試炮,你可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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