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愣住,發覺識破了這才臉上一熱。
也沒想到沈會那樣直接……
清和見漸漸生出張,驀地一笑。
「算了,不逗你了。」
坐下後,便笑著打開食盒說:「如果真中了蠱,我剛好也想試試被人下蠱的滋味。」
知虞聞言心下微訕。
被打趣幾句也就罷了。
只待退下周圍的下人後,清和才看似不經意地提及,「你那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顯然,接下來要談到的話才是們今日見面的核心主題。
知虞也是據書里的劇推斷出清和也知道沈世的。
而且按書里來看,清和從來都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為了維持當下穩定的局面,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去。
所以要說給清和聽,甚至不用產生太多的顧慮。
知虞不願拖延,只與開門見山道:「我那日說的話,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也是無意中從旁的渠道得知,郎君……是那位的孩子。」
那位是誰,避諱到提都不提的程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清和看似冷靜地咽下糕點,可目卻盯了知虞,「……你告訴過誰?」
知虞搖頭,「我誰也沒有告訴過。」
不管是貴為公主的清和,還是知家出的知虞,們的勢力都不完全的夠。
想要做些事,就不可避免地需要藉助外力,順便解決大皇子留下的這些麻煩。
「如果當今聖上知曉這件事,那郎君必死無疑……」
知虞語氣微微篤定,「在那之前,公主也想保住他是嗎?」
清和答道:「不錯。」
如此,們便有了足夠的理由合作。
因為知虞的目的也與有所重疊。
一些晦的談後,清和打量著知虞的模樣不由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說的事,我答應了。」
和爽快人往便是如此直接了當。
清和不需要回去考慮,也不需要讓外人替分析考量。
自己不是蠢人,有腦子思考。
在知虞說出來的瞬間,數種想法便在腦海中快速掠過,最終的印象定格在知虞大半個子都落在水裡救人的畫面。
清和向來都對自己眼自信,「雖不知道你從前是怎麼回事,但我看人從沒有看走眼過。」
篤定,自己能對知虞產生好,對方必然也不會差。
知虞心想的確,書里的清和公主的確如此,看人從未有過走眼。
所以不管皇帝是的父親,還是的弟弟,亦或是沈,的份都始終尊貴,不曾因任何人而搖。
眼看著一直卡住進度的時期終於順利解決。
知虞這幾日便也安心地被清和出去各玩耍,不是投壺便是箭。
中間便更方便說些不便於被外人聽去的話,兩人互相都有了傾訴的途徑,難得到鬆快。
直到這日早上起來,知虞便發覺眼皮一直在跳。
清和對著眼睛研究了一陣子,讓人取白紙來要黏眼皮上。
「你可別不信,這是我從前行走江湖時聽旁人說的,這樣黏上去就是白跳了的意思……」
可就在宮婢去將白紙取來之前,天子遇刺的消息便先一步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清和不由愣住,知虞也都懵了。
「這不可能……」
那些人早已經在安排下離開了此地,怎麼還可能繼續行刺。
他們既然放棄這次機會離開,再想進來更是難於登天。
知虞心下微微一沉。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敗。
可這一次幾乎已經試圖從源上去解決,又怎麼會重複地與原來的劇如此一致?
除非……
打從一開始解決的源便是錯的。
因為源不在這些刺客上,所以有沒有這群人,宗玨都會為沈擋箭而遇刺。
若真是如此,那問題的源又在哪裡?
……
天子遇刺的事極其嚴重。
前後涉罪的大 大小小員足有百人,或是革職查辦,或是降級罰俸。
若天子傷及命,那麼這些人全都賠命都是輕的。
險就險在宗玨替沈擋箭的同時避開了要害,沒有命之虞,早已經由衛率先護送回宮。
而這背後主謀一旦被找出來,必然要挫骨揚灰。
在這之前,沈手裡的每一種刑罰,都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沈帶著手下仍然留在此地戒嚴,搜查證據。
其中有個劉姓員在林子裡找到了一支髮簪。
「這林子在行宮的後山,極其偏僻,遍地荊棘,怎麼會有眷過來?」
那些眷養尊優,且此地也從不對們開放。
現在這種場合下被找到,必然是與刺殺事相關。
沈掀起眼皮看到那簪子,似乎都足以想像到那深一腳淺一腳的老林會知虞走得有多艱難。
時不時便有斜出的樹枝勾到服,讓又要顧及腳下,又要顧及袖擺和擺。
以至於簪子從頭上顛掉的時候,都毫無察覺。
「劉大人,這簪子是我的。」
沈平靜地說道。
那劉大人微微錯愕,「可這玉簪頂端的牡丹花式樣不是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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