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

陳翎不由嘆道，“這麼土，要不改個名字吧？”

一聽就是中二病小時候取的名字，要麼追風，要麼逐月之類的。

沈辭：“……”

“不要。”他忽然想起嗯嗯兩個字來，怕他又改個嗯嗯之類的，那他簡直才要沒臉了。

陳翎笑起來，但許是如此，反倒覺得同追風親切了些，“追風~”

看著他同追風在一說話的模樣，沈辭心中微暖。

……

“上馬的時候小心些。”沈辭提醒。

“嗯。”有他在，陳翎其實不怕。

但沈辭心中清楚，陳翎抗拒騎馬，還有一個緣故，早前在馬從中，陳翎被盜過，后來是他將他背出來的。

所以，他不教他，他也不會去學。

南郊馬場的小廝上前置好腳蹬，陳翎踩著上去，但還是有些心虛，他扶好，腳蹬撤走的時候，陳翎有些慌，他扶穩的腰，陳翎整個人都僵住。

那是，他第一次這麼雙手握著的腰，陳翎耳朵紅了。

沈辭仿佛也才反應過來，這個姿勢很親昵，沈辭松手，“坐穩，別怕，我看著呢。”

嗯，陳翎不是怕，是心中忐忑怕他看見耳朵紅了。

但沈辭沒有留意，因為沈辭自己都在心猿意馬。

陳翎的腰好細……

盈盈一握。

沈辭忽然意識自己越界。

“坐穩了，我牽著走，怕就我。”他沒敢回頭。

“嗯。”陳翎也慶幸他沒回頭。

總歸，這一日的訓練總算結束，陳翎學會了自己上下馬，也能在沈辭牽馬的時候坐穩不，算是好開始。

回東宮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哎呀。”陳翎仿佛想起什麼。

“怎麼了？”沈辭看他。

陳翎道，“我落東西在南郊馬場了，算了也不是什麼要東西，就是這幾日突然看到，我中途翻了翻。”

“離得不遠，我折回拿吧。”他知道陳翎喜歡書。

陳翎遠遠看著他打馬的背影，良久才放下車窗上的簾櫳，靠在馬車的一角，要是……能同沈辭在一該多好……

沈辭肯定是，世上最好的人！

有些羨慕了。

還有些嫉妒。

日后沈辭還會陪著旁人一道騎馬，一道耐心教旁人，還會……

陳翎目空著馬車中。

***

沈辭去南郊馬場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驛館小廝都說沒看見，南郊馬場這麼大，要找一本書其實很難。

沈辭知曉陳翎在意的，肯定是要的書。

沈辭沒放棄。

“沈公子？”是吳欣眉。

因為天昏暗，他一時沒看清，也因為吳欣眉著一男子的騎服就，他一時沒認出來。

“你在找東西？”吳欣眉問起。

“嗯，殿下的書落這里了。”沈辭正好道起。

吳欣眉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是《歷山游記》嗎？”

沈辭意外，“是。”

吳欣眉看向一側的小廝，“去拿來。”

其中一個小廝去了，就在不遠。

吳欣眉道，“正好我剛才看到，不知道是誰落下的，看樣子是本孤本了，所以先讓人收起來，稍后給南郊馬場。正好還給殿下。”

小廝折回，沈辭接過，“多謝了。”

“不客氣。”吳欣眉笑了笑。

“沈公子，先走了。”吳欣眉打馬，沈辭應好。

看著手中這本《歷山游記》，沈辭欣笑了笑，能找到就好，難得有本喜歡的額書，找不到又要難過很久，從小到大都是。

沈辭打馬往東宮外。

夜里縱馬疾馳，沈辭總覺得方才哪里有些不對？但就他腦子里就這麼一晃而過，始終想不起來。

猛然，沈辭勒馬。

人也好，馬也好，都恍然停在半途。

吳欣眉？

不是！

他不是想吳欣眉，而是，想起吳欣眉穿了男子的騎服……

乍一看他是沒反應過來，而且，是同平日比多了些英氣，俊俏，但同男子比，是了些旁的東西，多了些秀氣，斯文，就像……

沈辭怔住。

就像陳翎一樣……

這個荒誕的念頭卻讓沈辭半晌沒緩過神來。

他從陳翎在一的時間很長，早前的記憶就似浮掠影一般在腦海中鋪開，從初見陳翎時，陳翎的哭，被樹枝劃傷手都會眼紅，到每次他只要一換服，陳翎要麼轉避開，要麼直接出去，再要麼陳翎從來不同他一道游泳，夏天穿也一不茍，明明見他熱得額頭都是汗跡，還一聲不吭，也不會起袖，或者松……

沈辭攏眉頭，不止這些，還有……

還有，沈辭沈辭僵住，還有有一年年關下雪，他回京，陳翎很開心同他鬧到一，也坐到他上，他當時是沒反應過來，但陳翎很快臉有意離開了，那時候，陳翎是坐在他上的……

還有淮城的時候，他背了陳翎三日，他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不是不對，是很不對！

沈辭越想越不對，陳翎每次都會特意避開他。

在睡在一的時候，永遠會讓他轉，不準轉回來……

沈辭忽然意識到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瘋狂的生發芽，很快占據整個腦海，也不斷蠱著他，讓他心頭既驚詫，駭然，還有不愿意承認，卻也抑制不住的喜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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