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羽也跟著笑起來，“你別嚇倒你的狗了！”

沈辭糾正，“什麼我的狗？那是我兒子！”

盛文羽輕哂，“沈辭，你是不是腦子北門夾了？”

沈辭也覺得是……

***

陳翎說了要練習騎馬，就雷厲風行，翌日便出現在南郊馬場上。

陳翎去的時候，沈辭已經在了。

馬場的小廝朝沈辭道，“沈公子，殿下來了。”

沈辭去迎，才見陳翎換了一白底的騎服，上面帶著淺藍輕紗，整個人神奕奕，神采飛揚。

陳翎平日里路都不愿多走兩步的人，眼下乍一看，讓人驚艷不已。

沈辭耳后略微有些紅，很快收回目，“走吧。”

陳翎見他不怎麼愿意說話的模樣，“誒，你就不能走慢些？長了不起？”

沈辭：“……”

終于慢下來，陳翎才跟上，嘀咕道，“明明知道我短。”

陳翎剛說完，就見沈辭開口，陳翎便跟著沈辭一起開口，“知道自己短，還挑食？”

沈辭：“……”

陳翎雙手背在后，笑嘻嘻走了。

沈辭無語。

等到馬廄前，陳翎才知道不是一人，“凡卓？”

“殿下！”陸鳴簡呲溜一聲跑上前。

陸鳴簡是平南侯府的獨苗苗，母親是沈辭的姑母，所以陸鳴簡從前幾年京就一直跟在沈辭后。

跟在沈辭后，就基本等于跟在后。

沈辭的弟弟，也當自己的弟弟。

京中都知曉屋及烏。

陸鳴簡是大名，凡卓是字，原本要加冠后才稱字，但因為陸鳴簡是獨子，表字是平南侯很早前就取好的，陸鳴簡人小鬼大，非要讓大家都他字。又因為陳翎喜歡他，陳翎帶頭的，所以旁人也只能跟著，久而久之，凡卓反而得多些了。

京中也都知道，陸鳴簡就是陳翎和沈辭的跟屁蟲。

“你怎麼在這里？”陳翎問起。

陸鳴簡道，“陪殿下騎馬啊！”

陪？

陳翎轉眸看向沈辭，怎麼不知道的？

沈辭才開口，“怕你一人學騎馬枯燥，有人陪著好些，凡卓同你半斤八兩，正好一起。”

“二哥！什麼半斤半兩，我可是會騎馬的！”陸鳴簡強調，“殿下見過的！”

沈辭輕笑，“嗯，是會騎，別人牽著。”

陸鳴簡：“……”

陸鳴簡臉紅。

陳翎笑起來，“你一個人怎麼看我們兩個？”

“這不有老齊在嗎？”沈辭笑了笑。

正好老齊折回，“殿下，世子，二公子。”

老齊一直跟著沈辭，即便沈辭在東宮，老齊也在沈府，沈辭有什麼是都是老齊在做，老齊是沈辭的護衛，也是沈辭在家中起最好的朋友！

“這樣啊~那能不能老齊教我，你教凡卓？”陳翎提議。

沈辭湊近，“陳翎你想得！還沒開始學就開始想著懶？”

陳翎笑。

“老齊，照顧好凡卓。”沈辭待一聲。

“是！”老齊拱手。

“走了。”沈辭牽了陳翎的袖，陳翎笑嘻嘻道，“你上次是不是說老齊有個未婚妻？”

沈辭看他，惱火道，“你是來學騎馬的，還是來八卦的？”

陳翎應道，“馬要騎，八卦也要聽~”

沈辭回頭看了看老齊，陳翎連忙拽他回來，“哪有說八卦前還特意去看人家的？你這也太明顯了。”

沈辭無語，“我看凡卓有沒有摔下來！”

陳翎：“……”

終于牽了馬出來，陳翎認得，“這不是你的馬嗎？”

“嗯，你先騎。”沈辭看他，“訓過了，溫順，也聽話，容易些，也穩妥些。”

陳翎看他，“沈自安，你膽子真大，我要是騎你的馬出事，你小心去大理寺蹲著。去宮中馬監要匹馬吧。”

沈辭攔著他，“不用了，騎我的馬安穩些，我要真有去大理寺的命，也不在一匹馬上。”

陳翎笑，“嘖嘖，不心疼啊？”

沈辭輕聲，“別鬧了，快過來。”

陳翎徑直上前，仿佛就要往馬背上去，沈辭拉住他，“等等。”

陳翎意外。

沈辭輕聲道，“同它悉悉，先它，它悉你，就不會怕了。”

“哦。”陳翎頷首。

“手給我。”沈辭出聲。

陳翎手，他從后手握住他的手，緩緩上馬的鬃，溫聲道，“就這樣，輕輕的。”

陳翎起初沒想到，眼下才覺得這個姿勢有些曖昧和親近。

陳翎有些心不在焉，但沈辭的馬仿佛稍許排斥，但又因為沈辭在，也不算排斥，沈辭握著的手，一遍遍上他的馬，“怕嗎？”

沈辭忽然問起，陳翎才回神。

他本就高出一個頭，陳翎覺得這聲音似是從頭頂傳來，帶著慣來的悉和溫，在此刻也讓心中緩緩漾起漣漪，“不怕。”

草草應聲。

“那我松手了，你繼續，別怕，我在。”他溫聲。

陳翎心不在焉輕嗯一聲。

他的手果然松開，心中唏噓，但還是繼續手輕著他的馬。

沈辭松手，馬有些躁。

沈辭輕聲，“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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