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翎應好。

陳翎不同沈辭多說了，“我走了，照看好嗯嗯。”

臨走還不忘吩咐他照看好嗯嗯。

“知道了。”沈辭應聲。

陳翎這才笑呵呵轉。

沈辭也笑著搖頭，正好雙手抱起嗯嗯在眼前看了看，又不由笑了笑。

明明是有人自己想養狗，但是讓他養。

他養就他養……

反正也是替他養的。

……

等陳翎這趟再從宮中出來，一臉愁容。

“怎麼了？”沈辭見陳翎托腮拄在案幾前，連書冊都不看了，也一臉不想彈，更不想掙扎的模樣，垂頭喪氣道，“我不想去玉山獵場……”

沈辭才想起，好幾年沒秋獵過了。

秋獵看起來不起眼，但其實是天家同國中世家子弟親近的重要場合。

一般來說，秋獵會在九月，持續四五日。

秋獵時會有不同場次的比試，是世家子弟在天家跟前臉的絕好機會，也是世家子弟爭相角逐的好時機。

秋獵不會每年都辦。陳翎八歲回京，但眼下都滿了十六了，其實也參加了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陳翎還小，別說參加騎，全程都在父皇側坐著，也拘謹，不怎麼敢說話，連都不怎麼，艱難熬過了幾日。

后來才聽說，其實沈辭也可以去的，但沈辭一直陪著。

第二次的時候，陳翎十二三歲，不像以前那麼張了，也有自己的事做了，但是陳憲和陳遠總挑釁，邀比試。全天下都知道不會騎馬，比試個屁，陳翎又不傻，才不挑釁。

但跟前總要有人去。

跟前也只有沈辭了……

只知道沈辭的祖父是沈老將軍，早前在軍中的威很高，所以沈辭從小武力值也很高。譬如早前一個人揍了岷侯世子好幾個人，如果不是忽然被岷侯世子咬了一口，其實可以全而退。

但騎這種事，不練就會手生，這幾年沈辭一直同在一，別說弓箭了，就是正常騎馬的時間都很，其實沈辭去秋獵比試的時候，陳翎是不抱什麼希的，但因為有沈辭在，秋獵的時候仿佛也有了盼頭，沒那麼無聊了。

秋獵好幾場，沈辭不能場場都參加。

但是只要沈辭參加的，陳翎都拉長了脖子看，看得屏住呼吸，激烈的時候心都要躍出嗓子眼兒來了。

但最后沈辭參加的，都贏了。

陳憲和陳遠脖子都要氣歪了，陳翎得意得不行。

最后沈辭回來，陳翎攆上前嘆，“呀呀呀，刮目相看啊……”

沈辭笑著輕嗯一聲。

陳翎一直跟在他后，“我都沒見你練過，你怎麼這麼厲害。”

他笑，“練的啊，趁你不在的時候。”

“什麼時候我不在？”陳翎又跟上。

沈辭道，“你宮面圣的時候，還有我回家中的時候。”

“那你……”陳翎說到這里，忽然僵住，因為，不知不覺跟著沈辭回了他帳中，他去了屏風后，也跟去屏風后，然后見他毫無征兆開始！！服！

陳翎：“……”

沈辭當是男的，所以全然不覺。

陳翎臉都紅，“我出去了！”

沈辭轉，有人已經起簾櫳出去了。

沈辭輕嗤，奇奇怪怪的。

那是陳翎第一次見他后背，就是……就是很奇奇怪怪的覺，陳翎臉紅到脖子，就是，不去想最好。

回大帳的時候，不想讓旁人看臉紅，就繞遠了，挑偏僻走的。但就這樣，還聽到有人在說話，原本不想聽的，但剛好聽到沈辭兩個字就不由停下來。

其中一人嘆，“小將軍是老將軍的孫子，自然厲害，就是可惜了，留在宮中做伴讀。”

另一人道，“哪里是伴讀，分明是人質，老將軍還在，小將軍是去不了駐軍的，可惜了，就這幾日的比試，小將軍應當留在軍中，不是京中。要說給太子做伴讀也就罷了，但是四皇子背后什麼都沒有，小將軍未必甘心啊。”

“行了，別說了，隔墻有耳，等日后吧，是將才，京中怎麼都困不住的。”

“也是。”

到最后，陳翎也沒去看說話的兩人是誰，但兩人的話陳翎還是印在了心里。

……

很快秋獵結束，啟程回京。

回京路上，馬車好顛簸，陳翎說不想坐馬車了，偶爾想騎馬，但是不會，最后是坐在馬上攥韁繩，沈辭牽的。

“沈辭哥哥，你小時候想做什麼啊？”忽然問起，腦海里都是早前在獵場時聽到的話。

沈辭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心來問起，但他問起，他仿佛也想起心底深的念頭，應道，“想做大將軍啊~策馬揚鞭，邊關馳騁，保家衛國。”

只是說完，沈辭又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樣，回頭看他，“這里也好啊，守著殿下，就是守著燕韓的大好河山。”

……

陳翎斂起思緒，都好幾年前的事了。

陳翎目落在沈辭上，從那時起到現在，沈辭又陪了幾年，一直都是沈辭……

“看我做什麼？”沈辭哪里知道陳翎方才想了那麼多，只是覺得陳翎一直盯著他看。

陳翎也回過神來，早前兩次秋獵有哥哥在，都躲在哥哥后面當咸魚了。但眼下是太子，就是爬也得爬到獵場中去騎一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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