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眸了一下，「你要是讓委屈了，或是做出什麼對不起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沈度垂下眼，眸底的溫似水化開，「我哪裡捨得。」

從茶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沈度喝過酒，本來想就近開一家酒店過夜，卻被姚湛東強行留在別墅客房留宿。

手機上有一條姚念半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三門結束，堪比渡劫，我得早點睡，你忙完就不用給我打電話啦，晚安。】

一個親親的表。

沈度笑了笑，點開日曆，輕喃著：「小姑娘生日好像快到了。」

—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鈴聲一響，姚念火速完卷迫不及待往校門口趕。

「誒誒誒，你包不要了啊！」林茉在後喊。

姚念折返回來，吐吐舌頭，「忘了。」

林茉打趣，「這麼著急，跟沈律師有約會？」

沒否認，笑著擺擺手，「我走啦！」

到校門口，沈度站在車前朝招了招手。

姚念跑上前蹦躂著摟住他，「啊啊啊我終於解放了！」

沈度兩隻手垂在側，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抱。

狐疑地抬頭，就看見沈度往車裡使了個眼。

車窗緩緩落下，看到副駕駛上坐著的人時，姚念表一僵，猛地回搭在沈度腰上的手。

「爸？」姚念咽了咽頭的唾沫，「你你你怎麼來了……」

姚湛東目涼涼，「來抓你回家。」

立馬往沈度後一躲，著聲質問：「你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姚湛東手搭在車窗上，冷哼一聲，「沈度說你暑假不回家，我過來看看你不行？」

姚念胡謅：「我實習。」

姚湛東一秒穿，「你才大幾？實個屁的習。」

眼見姚念就要發作，沈度忙攔住，「先上車去吃飯，待會我慢慢跟你說。」

姚念坐在后座，看著前面倆人談甚歡的樣子，心裡埋了一肚子疑問，姚湛東前兩天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怎麼這會兒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難不轉了子？

到了餐廳，姚湛東去洗手間，憋了一路的姚念立馬扭頭問沈度，「什麼況？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沈度邊燙著餐邊說：「昨天跟你說去出差，其實是去淮北跟姚總見面了。」

姚念咋舌，不過現在沒空糾結沈度騙這件事，立馬張得問：「他有沒有手？」

「不至於，」沈度笑說：「姚總雖然脾氣急了點，但還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們的事……」

姚念簡直不了他的大氣，催促道：「你快說啊！」

「他不反對了。」

呆愣了三秒，「真的？」

沈度笑著點頭。

「不是，」姚念狐疑道：「你給我爸下降頭了？」

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姚湛東走出來，怪氣地說了句，「這裡隔音不行。」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說的話我全聽到了。

姚念撇撇，沒忍住再次向他確認，「你真同意了？」

姚湛東瞥，「同不同意的你聽我的麼？」

「你說得不對我為什麼要聽。」

「那你還問個屁。」

姚念皺起眉，「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

沈度嘆了口氣，他們父倆果然說不上兩句話就要掐。

姚湛東喝了口茶，往椅背後一靠，清了清嗓子：「談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沈度也算是個知知底的人，他寵著你，你也別太任，有時候也適當收收你那臭脾氣。」

「不過，」他看了眼沈度，「他要是敢對你不好，隨時回來找老爸，老爸給你做主。」

姚念鼻子劇烈一酸，呼吸明顯開始加重。

不過這樣的煽持續不過一秒，姚湛東拍了一下的頭，「多大點事就哭。」

抹了把眼睛，撐著說：「誰哭了！」

姚湛東沒理，拿起茶杯跟沈度了一下，「別介意，我這人喜歡醜話說在前頭。」

沈度笑道：「怎麼會。」

姚念將手到桌子底下，撓了撓沈度的掌心，被他反手握住。

酒足飯飽，晚上這頓飯氣氛不錯，不難發現這些菜都是沈度按姚湛東的口味點的，他吃得撐，靠在椅子上著肚子。

「你真打算這個暑假都不回來？」

姚念沒了顧忌，說話也開始沒大沒小，「熱期，諒一下。」

沈度笑著接話：「是這樣的姚總，平時也沒什麼機會，正好趁著暑假，我想帶姚念出去玩一趟，回來以後我送回淮北。」

姚湛東無可奈何地擺擺手。

第87章 有個人要過生日了

飯後，時間還早，沈度帶姚念去了附近商場，準備給小姑娘置辦點行頭。

自扶梯上，姚念吸著超大杯芋泥波波，興地問：「怎麼突然決定要出去玩？」

沈度牽住，「不想去嗎？」

「當然想啊，但是你走得開嗎？我那天還聽蔣律師說律所這段時間案子特別多。」

「真能心，」沈度笑著的腦袋，「你忘了？有個人要過生日了。」

姚念算下日子，啊了一聲，「被考試折磨得心力瘁，我還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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