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摁下電梯，挑了挑眉：「你可以開掛。」

「什麼掛？」

他勾起食指颳了下的鼻樑，「我不就是你的掛麼？」

「你要替我考試？」姚念語氣幽幽：「替考犯法。」

沈度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過於跳的腦迴路。

「想什麼呢，明天跟我一起去律所，你在辦公室複習就行，我幫你畫重點，高分先不說，及格應該沒問題。」

姚念眼睛一亮，笑瞇瞇地看他：「我這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不算，」沈度彎起角，神繾綣：「月亮本來就是你的。」

第84章 嫂子

到了公寓，姚念嫌棄自己一烤味，飛快奔進浴室洗澡。

沈度走到廚房，把之前泡發好的魚膠從冰箱拿出來，跟紅棗、薑片和桂圓乾一起放進鍋里燉。

調好時間，他又走到浴室門口敲門提醒了句：「記得臉別沾水。」

姚念只當耳旁風，臉上都撲過了怎麼可能不洗，不僅沾水，還是用洗面的臉。

最後的結果就是，洗完的右臉，堪比峨眉山嗎嘍。

姚念一臉凝重地來到廚房，站在沈度後，痛心疾首地開口：「我配不上你了。」

沈度正在試湯底的甜度，轉過一看，湯勺直接「嗙」地一聲掉回鍋里。

沙發上，姚念枕在沈度上，著臉上傳來的冰涼，呲了一聲，下意識躲開。

「別。」

沈度拿著用冰塊做的簡易冰袋敷在臉上，繃著張臉，「都跟你說了不能沾水，就不能聽話一點？」

孩眉眼向下一耷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都毀容了你還說我。」

「好好好不說你，」沈度無奈嘆氣，收了些力道，「你說你也是，怎麼都不知道躲一下。」

「躲什麼，我就是要讓他疚。」

沈度眸黯了黯，沉默一會才說：「我會找個時間跟姚總好好談談。」

—

沈度的生鐘雷打不七點醒，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姚念的臉。

本來打算今天要還這麼紅就帶去醫院，好在經過一夜，小姑娘臉上的紅痕基本褪乾淨了。

沈度起正準備下床，姚念白藕似的胳膊纏了上來，瞇瞪著眼問，「幾點了？」

「還早，」沈度了的腦袋，「再睡兒，等會早飯好了我再你。」

姚念把腦袋擱在他上，打了個哈欠，「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三明治。」

沈度笑：「吃不膩嗎？」

姚念了個懶腰，率先走下床，「說明我是個專一的人。」

律所今天有個早會，兩個人吃完早餐以後，在家沒耽誤多功夫就出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職業形象，沈度上班時間一向穿得很正式，襯衫領帶黑西。

相比之下姚念就顯得隨意多了，滬市進夏至，選了條白連，出的雙又白又細，上搭了件淺灰的薄開衫，整個人看起來鬆弛又乾淨。

自從在一起後，姚念幾乎就沒再來過信誠，所以沈度領人進去的時候，整個所里掀起了一陣不小的。

明面上大家都表現得很淡定，還是一如既往地跟他打招呼，可私底下……

前臺小姐姐在手機上字都快敲冒煙了。

【特大八卦！沈律今天帶了個孩過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客戶。】

【你跟你家客戶手牽手啊？】

【！！！牽手了？！漂亮嗎？求照片！】

【漂亮得不得了，而且看起來年紀好小啊。】

【馬上八百里加急趕到！】

進了辦公室，沈度打開空調，又簡單理了理桌面上的材料，讓姚念坐他位置上複習。

「你自己先看會書，我去開會，一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結束了，回來幫你畫重點。」

姚念坐在辦公椅上轉了一圈，大手一揮，「去吧沈律師。」

沈度俯親了下，拿上資料便出了辦公室。

姚念沒有馬上進複習狀態，而是好奇地打量起他的辦公桌。

桌面上摞著幾疊厚厚的文件夾，中間攤著本綠封皮的書，上面寫著建設施工合同法律全書幾個字眼，書頁微微泛黃，旁邊還有片的手寫注釋，能看得出他翻了很多次。

隨手拿起這本書，一眼就看見了被遮擋住的相框。

姚念愣了一下。

相框裡的照片正是給沈度的那張畢業合影。

指尖挲著相框裡的男人，角的弧度一點一點漾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還是沈度這裡的隔音太好的原因，門窗一關，幾乎聽不見任何雜音，姚念才做了兩道案例分析題就有些昏昏睡。

認為這樣複習太沒效率，索往椅背後一靠，將書蓋在臉上，打算瞇個幾分鐘再說。

這一閉眼，姚念直接進了深度睡眠，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才猛得一個激靈直起。

臉上的書啪得一聲掉落在地毯上，姚念站起來去開門。

「哥，馮婉秋的判……」

站在門口的男生瞳孔了下，口而出的話生生卡在嚨。

姚念笑了笑，「你找沈度嗎？他還在開會。」

聽到直呼其名，小呂更是震驚地不得了，張了張：「會……會議剛剛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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