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奕走後，沈度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

姚念輕咳了聲，手往前指了指，「那什麼，我去拿咖啡。」

進人群，取出兩杯咖啡，把熱的那杯遞給沈度，「諾。」

「這種天氣喝什麼冰的。」沈度走手裡的抹茶星冰樂，把熱拿鐵還給。

姚念扯了扯脖子上的巾，「可是我熱啊，都出汗了。」

沈度慢悠悠地吐出五個字：「心靜自然涼。」

姚念：「……」

他們順著人流往影廳里走，於奕跟他們應該是同一個場次，中間隔著幾個人，也在排隊檢票場。

男孩時不時回頭往他們的方向看一眼，這一幕很快被沈度盡收眼底。

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問：「剛剛那個男生是你同學？」

「不是，比我大一屆。」

「怎麼認識的？」

「開學的時候他幫我搬過行李。」

姚念瞅他，「幹嘛？」

沈度的視線順著男孩的方向去，過了幾秒，淡淡出聲：「月亮？」

「什……」

陡然反應過來，著頭皮說：「當然不是。」

姚念忍不住去看他，男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嚴肅，覺不是很開心。

有些不清緣由，難不是因為於奕？

座後，影廳的線逐漸暗了下來，他們票訂得遲，這個場次已經排不到什麼好位置了，在倒數第三排靠牆邊上。

沈度的心多到一些影響，倒不是因為於奕，而是一想到小姑娘心裡藏著個白月一樣的人，心下便不舒服，偏偏這人還讓他家姑娘哭得這麼傷心。

什麼玩意兒。

影片開場，旁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靜，座椅中間的手撐被掀起，一隻小手環上來摟住了他的胳膊。

沈度眉心一，表還是無於衷，「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姚念一反骨，「我就想跟我男朋友挨近一點怎麼了？」

為了證明這句話，故意靠近沈度，仰著下在他角邊親了一下。

沈度忽然意識到，這姑娘是在哄他。

姚念出得逞的笑，轉過頭準備開始專心看電影。

下頜忽然被住，男人的指腹摁在的下，不由分說地了上去，冰涼的寒意在裡盪開。

還帶著抹茶醇香的。

姚念「唔」了一聲，震驚地看著他。

片刻，沈度鬆開了。

咬了咬，赧道：「你不知道影院裡有監控嗎？」

「知道。」沈度嗓音漫不經心。

「那你膽子還這樣大！」

男人往椅背後靠了靠，視線轉回屏幕，微弱替的線下，他角的弧度一點點漾開，拖著長長的腔調：

「我親一下我朋友怎麼了？」

第69章 我不要錢，只要人

看完電影後，沈度帶姚念去了一家養生藥膳館。

黃芪脆皮、藥膳東星斑、松茸鴿湯、白扁豆紅棗糕，姚念看著這套「健脾胃膳食餐」，忽然就有些無從下筷。

沈度接完電話走進來，看見小姑娘一臉糾結地盯著這桌菜。

「怎麼不吃？」

姚念抿了下，幽幽道：「我覺得被你騙了。」

沈度覺得好笑，「我騙你什麼了？」

「你不是說帶我來吃好吃的麼？你沒發現這些菜都有一中藥味？」

「這是藥膳，都是用中藥熬得湯底，」沈度打了碗鴿湯給，「你多吃一點，對你胃好。」

姚念像是在做心理建設，慢吞吞地拿起湯匙喝了一小口，表立馬變得猙獰起來。

「不是，這跟喝中藥有什麼區別？」

「要不這樣，」沈度說：「你把這碗湯喝完，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喝完再告訴你。」

要不說好奇心害死貓呢，姚念擰著眉，一口氣把剩下的湯全喝完了。

「快說！」

看急這樣，沈度也不打算再繼續賣關子。

「剛剛接到檢察院的電話，姚總的案子，已經退回公安機關補充二次偵查了，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姚念心裡猛得一提，又猛得一松，聲音裡帶著，「你的意思是……」

法學生都知道的常識，一般經過二次補充偵查的案件，檢察院認定為證據不足才會退回，是有很大概率作出不起訴決定的。

沈度笑說：「不出意外的話，你爸爸一個月之就能出來。」

孩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可是之前辦案民警說過，我爸因為涉及的金額太大，不起訴的概率微乎其微，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甜，先潤潤。」沈度夾起一塊紅棗糕放進碗裡。

「找到了一個關鍵人，對方偽造土地審批材料，已經進行批捕了，至於剩下的經濟糾紛，應該可以認定為正常生產經營活的投資失利。」

沈度說得輕描淡寫，可姚念多知道，爭取不起訴在刑事司法實踐中到底有多難，除了案件本事實認定以外，很大程度取決於律師的專業能力和辯護策略。

長這麼大，心裡其實是埋怨過姚湛東的，怨他不回家，怨他不忠於喬淑珍，怨他除了錢什麼都給不了。

但是自從他出事以後，姚念經常控制不住自己會想他，即便他不是個稱職的丈夫，但憑心而論，他確實是個稱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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