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有些生氣，抓過他的手臂就要將他往屋裡帶：「我以為你昨晚就走了，你幹嘛不跟我說啊，明明才剛發過燒，要是再著涼了……」

手腕忽然輕輕被扣住。

姚念腳步一頓，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沈度收斂了笑意，視線認真地有些灼人：「我有話想跟你說。」

到他手上冰涼的，姚念皺了皺眉：「進屋再說行嗎？」

沈度攏了攏肩上的大，繼續開口：「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有必要對昨晚的行為給你一個代。」

姚念愣了愣，微微抬頭。

「在意識到對你的覺超出該有的界限時，我試圖正視跟你之間的差距，你才十九歲，應該獨屬於這個年紀最好的，很顯然，我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

心下一沉。

接著就聽到沈度嘆息一聲：「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永遠那麼理智。」

「你問我為什麼對你那麼好，我想了一晚上，始終找不出別的理由，那唯一的答案就是——」

溫熱的氣息灑在的側臉，姚念肩線顯見地繃直了一瞬，像是帶著強烈的預示，心跳在這一刻驟然加速。

他結微，語速緩慢而堅定：「因為喜歡，所以想對你好。」

姚念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所有的悸都來得毫無徵兆，男人端坐在餐桌前，與周的喧囂格格不，他漾著笑意的雙眸，至此印了心間。

誠然竭力鎮定地看著他，小聲反駁：「我已經二十了……」

沈度頓了頓，話裡帶著依稀的笑意：「那二十歲的小姑娘，你願不願意讓我一直對你好？」

強行拉下向上輕躍的眉梢，撐著說：「你對我已經夠好了。」

「那我換個說法。」

男人目半分都不閃爍，直直與對視：「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話音擲地，耳畔再不聞風雪之聲，只覺嗡鳴陣陣，四野皆寂。

孩茫然又慢吞吞地睜大雙眼，瞳眸乾淨得人。

「我……」

沈度輕的嗓音，是一不茍的誠懇：「可能對你來說不太公平，我曾經有過一段經歷，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慢慢告訴你，但如果我們的心意存在了一些偏差，我也願意退回原有的界限。」

「所以，」他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繾綣，「不用著急回應我，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

不需要，一秒鐘都不需要考慮。

姚念向前邁了一步，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用力抱住了他。

還是在家門口，還是一樣的擁抱。

不同的是，沈度終於不再克制，收手臂，將孩結結實實地摟進自己懷裡。

小姑娘的得不可思議，細的髮被風吹起，像是小爪子輕撓下，他沒有躲避，結跟著下沉，心跳也了節奏。

上的外套順勢落在地，姚念埋在他頸窩裡，能清楚到他腔里肆的激盪，一下又一下砰砰撞擊著。

莫名想起收到他送的手錶時，難過得以為，這輩子都無法擁有一個像他這麼好的人。

但這一刻，所有的想念開出了花。

埋藏的心事，像昨夜綻放的煙火，盛大喧譁。

第52章 還叔叔？

直到覺懷裡的人凍得都發抖了，沈度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我們先進去？」

姚念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了鼻子：「早就讓你進來了。」

進屋以後，沈度才覺得自己僵直的逐漸回溫。

姚念從廚房端了杯牛出來遞給他，像是對新的份還沒有適應，彆扭地開口：「沈叔叔，你等會還是去樓上睡一覺吧，那個……我去鋪床。」

他接過牛，順勢扣住的手腕，笑得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極為愉悅。

下一秒，姚念聽到他問：「還叔叔？」

訥訥抬頭，恰好跟他略挑的眉眼對上。

姚念含糊道：「我習慣了呀。」

「那得改這個一下習慣，不然──」沈度頓了頓，「總覺得很有負罪。」

沉默了一下，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小了」

沈度放下杯子，拉長音調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怕委屈你，小姑娘第一次談，就找了個年紀這麼大的男朋友。」

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姚念飛快地揚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寬起他：「你千萬別這麼想，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你老。」

沈度端起牛喝了一口，幽幽道：「之前是誰一直攻擊我年齡來著？還說什麼要是在古代……」

姚念臊得不行，撲上去想要去捂住他的，結果作急，踩到了沈度的腳尖，整個猛地向後一仰。

沈度手裡的牛還沒放下，又怕摔倒，立馬單手托住了腰，杯子裡的不可避免地灑了幾滴出來，而兩個人的臉也瞬間拉進。

近到可以看到皮上細細的絨和漾起的紅暈。

沈度察覺到小姑娘有些張，這麼近的距離下，他甚至都知不到的呼吸。

短暫的沉默後，沈度抬手將扶穩，重新直起，著的目溫而又炙熱。

他近的耳側，也低了聲音，話裡帶著淺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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