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臣淡淡道:「不然讓放家裡積灰?」
謝小五想到什麼,「茉茉上次不是說想要學高爾夫麼,這球桿很不錯耶,可以給茉茉玩。」
謝聞臣狠狠剜了謝小五一眼,「茉茉想要什麼樣的球桿我買不起,還需要用別人的?」
呵呵呵——
那倒也是。
謝小五歪頭從窗戶看出去,周嬈開的那輛白車還在停車場,還沒有離開,等到家裡的傭人把球桿盒遞後,的車才緩緩離開。
所以,二哥剛剛出去一趟不是送人的?是拒絕人家?
「二哥,二哥,你怎麼跟周嬈說的啊?」他很好奇。
謝聞臣回想在外跟周嬈的對話。
「謝總,我爺爺和謝老夫人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吧?你什麼想法?」周嬈滿懷信心地跟在謝聞臣側。
謝聞臣跟周嬈拉開站距,冷聲回,「不論是我的態度還是我的想法,想必周小姐應該很清楚。周小姐回去好好想想,是想要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或是一個死敵,還是一個擁有共同利益的合作夥伴。周小姐是個聰明人,想必不需要我採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對吧?」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周嬈覺到意外。
在飯桌上用了些手段便對謝聞臣的態度,瞭然於心。
謝聞臣不是使一些小手段就能得到的男人。
想要為謝聞臣的妻子,顯然的籌碼不夠。
這哪裡是讓考慮,妥妥威脅,意思這麼明確,要是敢選擇跟他結婚,只會為敵人。
和謝聞臣為敵人,瘋了才會做那種不明智的選擇。
思考間,又聽見謝聞臣淡淡地說,「周小姐的球桿我消不起,一會兒我讓人給周小姐送過來,還請周小姐稍等片刻。」
他的話直白又無。
回過神來,謝聞臣已經走遠。
周嬈臉上的笑容收起,站在原地,凝視謝聞臣離開的背影。
謝聞臣沒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球桿還給,已經是給足莫大的面子。
這也是合作的誠意。
肩上背負著整個周家的命運,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有些東西爭取過,竟然得不到,不是死腦筋,會另闢蹊徑,有利益可圖算是另一種皆大歡喜。
和謝聞臣這樣冷冷清的男人,談什麼。
不,他並非完全冷,有溫的時刻。
比如,對他邊那個小孩。
「就事論事。」謝聞臣淡淡地回謝小五。
謝小五『呵呵』兩聲。
*
謝汀瀅在樓上安雙眼霧蒙蒙的茉茉,眼淚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謝汀瀅心疼道:「小茉茉咱不生氣,二哥是霸道了點,剛剛是很氣人,我也很不爽他,但是他還是最疼你的。」
茉茉知道謝聞臣很疼,但是心裡還是很難過,今天為了他的生日準備了一天,也等了他一天,可是從他回老宅開始,就一直在說,邊還有了別人。茉茉越想越委屈,小扁了扁,問謝汀瀅,茉茉一字一句,語速很慢,聲音輕盈,「瀅瀅,二、二叔會跟周小姐結婚嗎?」在謝家人面前不敢直呼謝聞臣的名字,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喜歡謝聞臣的心思。
謝汀瀅嘆嘆氣,「結不結婚不清楚。二哥生日周嬈能過來,肯定是點頭的。」二哥那種淡漠的子,是不可能邀請哪個人來家裡慶生。謝家的晚輩都明白,就算私底下談也不會把沒確定關係的對象帶來老夫人跟前。
茉茉鼻頭微微泛酸,手指卷著擺,咬了咬的瓣,小聲問,「瀅瀅,謝——二叔,他會答應嗎?他喜歡周小姐嗎?」最後一句話,很小很小。
謝汀瀅寫實分析:「你二叔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是呢,這兩人要是真走在一起,周嬈對你二叔來說可能是比較欣賞或有利可圖的對象吧?」喜歡肯定是不喜歡的。雖說謝家沒什麼聯姻的慣例,實力相當的兩個人走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周嬈這個人非常不喜歡,從小們就犯沖,周嬈個人能力還是有的,有事業心。二哥單了這麼多年,私底下都沒個伴,在男事上更不上心。一定要結婚,周嬈不一定不會為他考慮的對象。
謝汀瀅了茉茉的腦袋,「小茉茉,你個小腦袋別想那麼多,就算我二哥真瞎眼娶了。周嬈要是敢欺負你,我跟拼命,你不想看見也沒關係,你搬來老宅和我們住在一起。眼不見心不煩。」至是這樣想的,哥要是娶了周嬈,以後謝家的家庭聚會,有周嬈沒。
茉茉耷拉著眼簾,卷翹濃的睫染了一層霧氣,微微了一下,一瞬間結小珠子,晶瑩剔。
所以,謝聞臣和周嬈的事是板上釘釘嗎?
謝汀瀅讓傭人準備了果酒。
倒了一杯遞給茉茉,「心不好,喝點小酒解悶。草莓釀的,好喝的。」
口味溫和,還有一草莓味的甜味,聞不出什麼酒味。
茉茉對草莓味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可想到上次喝酒後的教訓,不敢。
雖然那次喝的是純酒,還起了紅疹,果酒在榮蓉家喝過,沒什麼過敏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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