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肆正閉著眼，呼吸均勻。

「陳言肆？」又晃一下。

「溫書晗，別。」低沉倦懶的一聲。

「......」原來沒睡著。

敲門聲再次響起。

他漠不關心，眉心擰了擰，下輕微的起床氣。

稍微一，他手臂一勾又將強勢圈，手掌很輕地頭髮，氣音沉啞鬆散：「好了，乖點兒。」

第13章 含溫

陳言肆的手臂搭在背上，將整個人滿滿當當環抱著。

兩份溫嚴合。

本來就輕，在他上一點多餘的重量都沒有，好像他要多使出一分力氣，才不會從他掌心裡悄悄逃走。

很久沒有像這樣安靜依偎過。

陳言肆大學的時候也喜歡抱著小憩，最後真的被哄睡著了，他還醒著。

然後他就很輕地，用鼻尖蹭一蹭瑩的耳垂。

睡覺特別安靜，一點靜都沒有。

他鬧不醒，就拖著懶散語調，沉著氣音騙：「溫書晗，你怎麼打呼嚕啊。」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撥耳垂，有點。

沒聽清，但也快醒了，輕嗚咽一聲埋進他懷裡，貓一樣。

他一小巧鼻尖，腔里悶出一聲低沉笑意：「怎麼這麼乖啊。」

...

以前覺得，陳言肆能煩人的。

雖然他現在也很壞，但骨子裡多了一份沉澱已久的穩重，闊肩膀撐得起更大的重量。

陳言肆靜下來的時刻變得越來越多，休息時更是眉目舒展，那懶傲自恣的氣質淡了不。

像久浸獵殺場的頭狼回歸樹林深，在片刻寧靜中卸下所有防備。

仿佛覺得到，他青筋里的正舒張涌著，溫隔著料傳遞給。

那些久別後的輕微生疏正在慢慢消融，分手時約好的「互不打擾」，在這一刻全然被破壞。

終於等他呼吸有了變化，腦袋稍微抬起來。

他半闔著眼接過的視線，一不看著他，一雙霧蒙蒙的眼眸惹人憐而不自知：「我要走了。」

他神微，聲音依舊沉懶：「去哪。」

眼睛一眨：「當然是回家。」

「一起回。」

不容置喙。

他倦意仍在，似乎還想把留在這兒。

力量差距懸殊，只要他不鬆手，就會被強制在他上。

巧，陳言肆的手機進來一個電話。

他看著：「幫我接。」

終於有了起的機會。

一手撐住他肋骨，坐起來，拿起手機向接通，將聽筒到他耳朵邊。

電話那邊有了聲音。

他眼底劃過一索然無味，目依舊定在上。

「誰。」

「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我是鄭遙啊。」

聽筒里的語調，跟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生很像。

「今天Ulive開業，你到底在不在啊？我到套房敲門了，一直沒人應。」

陳言肆眸變冷，話里有點匪夷所思的嘲意：「沒人還要敲，指有鬼應你？」

那邊無言以對幾秒，聲音大起來：「什麼態度嘛，我可是特意回國找你的，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今年打算怎麼過？」

「活著過。」

鄭遙被他三個字噎住。

溫書晗趁他聽電話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一隻腳輕輕點地。

剛要溜之大吉，卻被他單手往上一拎。

幾乎被顛了一下，嚨里無意識溢出聲，一下子抿。

陳言肆看著細微的表變化，眉梢挑了挑，一隻手臂攬得更。

聽筒里又問：「不辦生日宴啊？」

他還是那個態度：「管好你自己。」

「切。」鄭遙話鋒一轉，「我去東灣市遊艇港看了一眼，『晨曦號』真的好漂亮啊，看來你也不是不解風。」

再次聽見悉的字眼，溫書晗眉心一。

陳言肆對那人有點答不理，回話很慢。

雖然在通話中，他的手卻上。

手指很輕地，掐著後頸，慢慢往下移，像一把膩緻的琴。

耳垂倏地泛紅。

陳言肆的溫總是偏燙，只有沉靜時指尖會涼一些，像冰塊將化未化的稜角。

每在上點一下，呼吸就慢一拍。

聽筒又有聲：「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小名曦曦，而且還最喜歡出海玩啊？這份禮好浪漫，它的首次出海是特意給我留的嗎？你朋友們說你一直沒用它。」

聞言，溫書晗神思一頓，心裡似乎有節樹枝，生生被掰了一下。

所以『晨曦號』到底是給誰的。

那邊喜悅完，陳言肆淡笑了聲，手裡輕著的，依舊是溫書晗脆弱白皙的脖頸。

稍微屏息。

很，但又不能發出聲音。

肩膀微微拱了一下，一對好看的鎖骨在他眸底深陷。

終於，他漠然回應對方：「與你無關，做夢。」

音落，溫書晗看他一眼。

電話已經掛斷。

小幅度吸一口氣，眉心輕擰，抱怨道：「很。」

憋了這麼久，心也鬱悶。

陳言肆果然和以前一樣，私底下總是喜歡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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