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母子平安，是位小公子。”

    另一位接生嬤嬤抱了孩子來，想讓裴老夫人和陳氏與裴硯忱等人看看。

    可孩子的生父卻沒管這個剛從娘親腹中出來的繈褓嬰兒，聽頭一位接生嬤嬤說完母子平安的話，便推開眾人大步進了房。

    薑映晚醒來時，已近正午。

    明璀璨的從窗柩中灑進來，落在層層高掛著的床幔一角。

    裴硯忱坐在床榻邊，始終握著的手，見睜眼，立刻讓人去端了甜羹。

    “醒了？”

    他溫聲詢問，“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薑映晚搖頭，臉還是很虛弱，但已經比剛生產完時要好很多。

    “孩子呢？”問。

    “孩子很好，在外麵房間中，夫人不必擔心。”

    “小家夥出生得早，聽下人說，夫人晨起還未來得及用膳，我讓人備好了甜羹，喝幾口可好？”

    薑映晚倒覺不出，但有些，聽著他的話，沒拒絕，點頭應下。

    紫煙將羹湯端過來。

    裴硯忱沒讓侍奉，接過湯羹，將人半摟進懷裏，讓靠在他上，一勺勺的親自喂。

    喝完，裴硯忱扶著薑映晚重新躺下。

    在他轉的時候，手輕抓住他袖擺，迎上他看過來的視線，了慢慢恢複幾分的，說：

    “我想看看孩子，讓們抱過來。”

    裴硯忱握住的手，重新坐回床邊。

    嬤嬤將孩子抱來的很快，裴硯忱小心翼翼將孩子接過，讓薑映晚看。

    “名字就取我們之前商量的，懷安，如何？”

    薑映晚看著小小一團的小家夥，點了點頭。

    ……

    薑映晚還是不怎麽親近裴硯忱，和從前那般一樣相敬如賓地過日子。

    但很親近小懷安。

    小懷安沒出生前，薑映晚做的最多的是看書看賬目。

    小懷安出生後，薑映晚恨不得日夜陪著小家夥。

    看出了對這個孩子的喜，裴硯忱從不阻止與孩子的相，甚至希，能再多喜歡這個孩子一些，再多親近孩子幾分。

    這樣，他們之間的牽絆就更多幾分。

    小懷安流著他們兩個共同的。

    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不親近他，不喜他，但親近孩子，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親近他。

    日子轉瞬即逝。

    小懷安出生時是深秋。

    轉眼，便到了來年春末。

    繈褓中小家夥原本小小的一團，隨著漸漸長開，模樣越發好看，臉蛋白白的，一雙水汪汪的澄澈眼睛，咿咿呀呀地著人時，心都似要融化。

    府中有專門的娘，更有好幾個嬤嬤負責照料小公子。

    但薑映晚卻大多數時候，都是親自陪著小懷安。

    就連晚上，都是將小家夥哄睡了再回房間。

    春末初夏，京城中正是雨水多的時候。

    不到傍晚，原本還算晴朗的天冷不丁下起了雨。

    雨水從淅淅瀝瀝，逐漸變大。

    薑映晚哄完孩子，順著長廊從偏房回來時，院中的雨水已有傾盆之勢。

    春末夜間溫度不算高，再添上驟雨疾風，吹在上，涼意仿佛骨鑽般。

    薑映晚屏退了紫煙和春蘭，讓們各自回去歇息，不必再侍奉。

    獨自開門進房。

    隻是剛進去，房門掩上，指尖還未來得及從門框上收回，整個人就被人從後抱住。

    薑映晚全不由得僵。

    驚呼聲抑在嗓子中，正想喊紫煙們回來，就聽耳邊及時傳來一聲：

    “別怕，是我。”

    積聚在腔深的繃，隨著這道聲音耳，慢慢鬆緩兩分。

    但眉頭折起的痕跡未完全鬆。

    指節落在他摟在腰上的手臂，嚐試著推了一下，沒推。

    沒再白費力氣，卸下力道，出聲問他：

    “不是明晚才能回來嗎？怎的提前了？”

    三日前，裴硯忱命離京。

    加上往返路程，將近耗時四五天。

    薑映晚本以為，他最快明天才會回來。

    “事辦的很順利，提前一日回了京。”他問，“我午時給夫人遞了家書，夫人沒有看到麽？”

    薑映晚默了一瞬。

    倏而想起，午後好像是有一小廝送來了封書信，隻是那時，小懷安有些哭鬧，忙著陪孩子，便隨手放去了一旁。

    等哄完了孩子，書信的事，卻也被忘了個幹淨。

    薑映晚抿了抿瓣，正要說話，他卻往脖頸吻了下來。

    薑映晚怕，的本能快於意識，下意識偏頭想躲。

    但還未避開如影隨形的吻，就被他掐著腰肢轉過，昏暗中，攜著水汽的指骨著下頜。

    薑映晚抬頭，還未看清他此刻的神，腰就被推按著抵在後的門上，隨著抵在門扉上的輕微聲響，他低頭，吮咬著瓣，力道有些狠重地吻了下來。

    薑映晚嚨中被出一抹嗚咽。

    隻是還未完全溢出，就被他咬碎。

    低低纏綿的聲響混在外麵急促的雨聲中，越發含糊不清。

    不知過去多久，裴硯忱從上離開。

    眸濃黑得一眼不到底，大掌捉著腕骨，一點點往下，扣住指尖，進指，強行與扣在一起。

    薑映晚偏過頭，著瓣呼吸。

    他勾撥著耳鐺吻耳朵尖。

    在輕著想躲的時候，裴硯忱隔著按住腰背，問：

    “這幾個月來，夫人日日陪著那小崽子，今夜夫君離京初歸，夫人留在房中陪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