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英俊的臉在眼前放大,微涼的掌心了的臉:“能走嗎?”
作是親昵的,語氣卻很涼淡。
雖然醉了,也知道來人是誰。可周初檸並不想理他,也討厭看到這張對態度冷漠的臉,偏過頭,“……你來做什麽。”
質的襯衫被抓開兩顆扣子,出清薄的鎖骨。細長的睫垂下來,擺出拒人千裏的姿態。
這樣的神他很悉。大小姐不高興的時候,都是這樣。
裴遲居高臨下看了一會兒,神很淡:“接你。”
看到這裏,包廂裏幾個同學大概也清楚,來的不是什麽代駕師傅了。
其中一個男生說:“太久沒見多喝了幾杯,勞駕帥哥送初檸回去。”
裴遲了外套,攏在上。
在生抗議的眼神裏,捉住一截小臂,下一秒,將抱離了沙發。
喝醉了也有危險意識。腳下驟然的失重,讓周初檸下意識抓了他的脖子。
剛走到門口,坐在最裏側的男生說了句:“初檸,下周機場再見咯。”
裴遲手指停在門把手上一會,重新走出去的時候,目淡極了。
從包廂一路往外。
上一次被他這樣抱著,還是在溫泉的那晚。周初檸把頭埋在他口,聞到悉的、讓人安心的冷香。
酒作用讓嗓子發麻發苦,輕聲說:“……不會再喜歡你了。不就不理人。”
抱著的作僵了半秒。
裴遲停下腳步,臉上的疏冷漠然不見了,低頭看的眸有些意味不明。
過了會兒,他才淡聲問:“喜歡過嗎?”
聲音低冷、認真。
周初檸瞇著眼,看這張深刻的臉,在半明半暗的接。
低頭重新埋進他口,把臉在他不再整潔筆的襯衫上,“沒有。”
沒睜眼,吐了兩個字後,就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所以沒發現頭頂那道驟然淡下來的目,還有他自嘲的那句——“我到底在對你期待什麽。”
把喝醉的人抱上車,又帶回了家。
劉姨聽到靜,走出來:“怎麽醉這樣?我去拿塊巾來……”
裴遲一步步踏著樓梯上去,“你去睡吧,這裏有我。”
劉姨被請到公寓有段日子了,知道他們結婚,起初是有些驚訝的。
裴遲和看上去寡、遊戲人間的大小姐,從小就互相看不慣,也不在一個頻道上。
畢竟要說合得來,還是程家小爺對周初檸更百依百順些。
就是這麽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卻結婚了。
婚後兩人看上去也沒有多熱絡。但劉姨很快又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
好比趕上裴遲加班的日子,周初檸常常抱了本雜誌躺在樓下沙發上,有時連雜誌都不看,盯著電視上刷過好幾遍的連續劇出神。
有一次劉姨經過客廳,看到點著頭打瞌睡的生,忍不住說:“小裴會很晚吧?要不要先去睡。”
周初檸愣了下:“誰說我在等他了。”
又好比某天早上。
周初檸在接電話。兩人一起走到門口,裴遲掐著的腰,一把將抱在櫃子上,然後自然而然地單膝跪地,給穿上高跟鞋。
看似寡淡冷的婚姻,又常常泄。
--
人被直接抱進了主臥浴室。
往浴缸裏放熱水的時間,裴遲將放在洗漱臺上,掉外。
手給解扣子時,卻被停了。
哪怕坐都坐不穩了,得靠雙手環在他脖子上,才能勉強維持平衡,大小姐今晚眼神裏的漠然也沒消退半分:“別我,我自己會。”
裴遲撤回手垂落在兩側,沒說話,隻看著。
像是非要證明自己可以,鬆開搭在他上的手,搖晃了兩下後,住了臺麵一角:“……轉過去。”
按照往常,對周初檸的任何奇怪要求,他很說不。
就像六年前的那個雨天,在玄關,命令他轉過去,他沒有一猶豫地背過了。
可今天他沒。
隻是站在原地看著,目索然,像冷卻的白開水。
周初檸踢了他一腳,不輕不重的力道。醉酒的人沒什麽分寸,也談不上什麽故意,隻是憑著本能表達喜惡。
“我……讓你轉過去。”
哪怕此刻坐著,裴遲站著,高差讓被迫仰視,大小姐的眼神依然高高在上。
一下不,又踢了第二、第三下。
直到腳腕被住。
青筋浮起的手,牢牢鎖住之後,又向上扣住了的膝彎,然後強勢而沉默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又深又重。
報複地咬在的下,又在忍不住向後仰著想逃時,遊移著往下,用力吻住、吮住的側頸。
單手托住的蝴蝶骨,往前一送,讓被慣帶回懷裏。
能明顯覺到的拒絕和不滿,用握不起來的拳頭,抵在他口,將他往外推。
但他憑什麽要停?
連三年都堅持不住,他又為什麽要停?
浴缸的水滿到即將溢出。
曖昧的水聲、呼吸聲充斥了浴室。他太清楚的敏點,輕易就能吊起的覺。
懷裏的人了。
放氣的間隙裏,聽到斷斷續續,有些委屈的聲音:“……不要這樣好不好。”
又是這句話。
好像每一次問出好不好,都篤定了他會順從,妥協,然後任擺布。
六年前,他第一次用同樣的態度,在短信裏請求。
“別走,好不好。”
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複。
……
那雙總顯得高傲的眼睛,染了明顯醉意,漉漉的,像是要哭。
裴遲了的下。
“哭出來,我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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