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眨了眨眼眸,有些怔愣地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不是,在和說手的事嗎?
怎麽一下子把話題轉到這裏來了?
“我……好的。”
許青禾眉心微蹙,看的眼神略帶疑,“你這幾年一直忙著事業,沒有自己的生活,真的過得好嗎?”
“嗯。”
點了頭,很認真地說:“我從來沒有這麽充實和滿足過,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
許青禾薄微抿,不做聲了。
金妮試著緩解氣氛,笑著問他:“那你呢?你怎麽樣?”
聽易歡說過幾次許青禾的況,許老爺子年紀大了,一直在催許青禾結婚來著。前兩年,許家得,給他相了幾個,不過好像都無疾而終了。
“還行。”
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趕來他,說是7號病床病人劇痛難忍,讓他過去瞧瞧。
許青禾離開了病房。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金妮靠在病床上,拿出手機給易歡打了一個電話。
“歡歡。”
“怎麽啦?”
易歡那邊剛到公司。
“要不你也給我找幾個相親對象吧。”
金妮看著潔白的牆壁,說。
易歡皺眉,抓住了重點,“為什麽是也?”
金妮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無心之失。
“你見到許青禾了?”
“嗯。”
老實承認。
易歡笑了,“人啊,總是會反複喜歡上同一個人。妮妮,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
金妮什麽都沒說,易歡卻什麽都懂了。
兩人這麽久沒見,一見還是忍不住怦然心。
“不是。”
垂眸,小聲反駁著:“我隻是覺得,我是不是也該考慮個人生活了。”
是演員,靠演技吃飯,不需要維持單人設。
隻是,這幾年,卻一點緋聞都沒有。
最紅的時候,狗仔跟了大半年,什麽也沒拍到。
不是泡在劇組裏,就是陪著自己的媽媽,本沒什麽特別的生活。
狗仔甚至說,金妮是他們拍過最無聊的一個藝人了,好像一個工作機,不知疲倦。
“考慮啊。”
易歡慫恿道:“我又沒不讓你談。你都要奔三了,也該趁著年輕談個了。”
“嗯。”
金妮點頭。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追許青禾?”
金妮一怔,“我沒說我要……”
“妮妮。”
易歡打斷,“別慫啊。你知道陳筠他們怎麽說許青禾嗎?”
“怎麽說?”
“五年前他還是人見人的許青蛇,現在他就是許青木。”易歡笑著說:“木頭一個!”
“之前許家給他相的那幾個千金小姐,後來都嫌許青禾無趣,主提出分手。許家現在急得很,生怕許青禾是書讀多讀傻了,要打一輩子。”
“……”
金妮皺眉,小聲反駁:“哪有那麽誇張啊……”
許青禾雖說平時話了點,可是他也不是木訥的人,怎麽可能沒人看上他。
“他現在三十多歲,對於醫生來說就是事業發展的黃金時期,他忙得很。那些千金小姐都是罐子裏泡大的,誰願意陪他這麽耗啊,何況,許青禾又不是個會討人開心的人,對他外貌的熱,也會隨著無聊的生活消磨幹淨的。”
易歡往後靠了靠,又繼續道:“現在,就差你來拯救他這個黃金單漢了。”
“……”
金妮覺得易歡就是故意在激。
“對了,之前追許青禾追得很狂熱的向雪向醫生你還記得嗎?”
“嗯。”
“上個月結婚了。”
“……”
金妮默默咽了口唾沫。
還記得向雪對許青禾追得有多,當初還來警告過的。
沒想到,連都放棄了。
“現在,可是沒什麽人跟你搶許醫生了哦。”
易歡說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金妮放下手機,一時之間心裏思緒得很。
……
手過後,金妮還需要住一周的院。
躺在病床上,一張小臉蒼白沒什麽。
助理給喂了點白粥,沒吃兩口就不想吃了。
“很難嗎金妮姐?”
小助理揪著眉頭詢問。
早上剛做了手,這會兒看上去好像格外虛弱。
金妮搖頭,“還好,我隻是沒胃口。你先放下吧,我睡會兒。”
“好。”
小助理又把東西收拾好。
直到下午,金妮都沒兩口東西。
小助理很著急,見吃不下白粥,就想給金妮買點有味道的東西來,跑去護士站問護士,剛張口就遇到了許青禾。
“怎麽了?”
“金妮姐胃口不好,今天一整天就喝了兩口白粥,我想給買點酸辣開胃的,又怕不能吃,所以來問問。”
“剛做完手,不能吃辣。”
許青禾說。
“好吧。”
小助理又為難地回去了。
晚上。
小助理守在床邊,詢問金妮不,要不要吃點水果。
金妮搖頭,“安安,你回去吧,不用一直陪著我。”
安安堅定地搖頭,“不行,金妮姐,你剛做完手,我今天要留下來守夜!”
金妮看著單純稚的臉,笑了,“不用啦,隻是小手。”
“哪裏小手了。”
安安擔憂得眉頭皺,“許醫生說骨頭裏的鋼釘移位變形了,金妮姐,你實在太拚了,我想想都疼。”
說著說著,安安的眼圈就紅了。
“傻丫頭,哭什麽啊,這都是工作,沒什麽的。”
金妮笑著去給眼淚。
這時,病房門敲了兩下,許青禾提著一個保溫盒進來。
金妮愣了愣,目落到他手裏那個保溫盒上。
這麽多年了,他怎麽還在用這個保溫盒。
“你助理說你今天沒吃東西,這個青菜粥是我自己做的,你嚐嚐。”
許青禾將保溫盒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清晰的字句落下,一旁的安安聽了驚呆了。
哈?
許醫生這是什麽意思?
金妮掀眸看他,瞳驚,“我……謝謝,麻煩了。”
許青禾微微頷首,離開了病房。
許青禾一走,安安立馬湊過來問:“金妮姐,許醫生在追你嗎?”
金妮頓了下,“你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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