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禮送薄彧去了機場,晚飯前都沒有回來。
易歡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有事要理,晚點回來。
易歡沒多想,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看了會兒電視,很快就困得眼皮打架,放下平板睡了。
睡到半夜,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間有淡淡的煙酒味兒。
易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靠在男人懷裏低聲問:“薄斯禮,你喝酒了?”
“嗯。”
他嗓音沉悶悶的,也沒掩飾,隻是將摟得更了。
易歡往上探了探子,試圖與男人視線平齊。
將一旁的床頭燈打開,房間裏籠上一層朦朧的橘黃燈。
“怎麽了?”
薄斯禮不明所以地看著,將重新撈回來,“還不睡?”
易歡重新靠在他上,“你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吧?”
他從來沒和說過。
甚至,易歡連他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
薄斯禮如往常一樣習慣地去給暖手,很快就到手上那枚戒指。
他眸幽暗,著戴著戒指的手,冷冷淡淡開口:“還是我送你的那個好看。”
“可這個不是你母親的戒指嗎?也希我戴的。”
易歡開口。
薄斯禮閉了閉眸,酒的作用讓他腦袋有些刺痛。
易歡幫他按了按太,亮晶晶的眸著他:“好點了嗎?”
薄斯禮掀開眸子,盯著的臉蛋,雙眸加深,俯吻下去。
易歡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了阻礙薄斯禮親近的最大障礙。
親了沒一會兒,他就鬆開了,將人摟在懷裏,嗓音沉悶:“你想聽什麽?”
“你母親什麽名字?”
“雲舒雅。”
薄斯禮說:“給我取的名字,雲晏。”
“阿晏。”
易歡忽然喊了聲,薄斯禮的眼眸霎時溫和起來。
他握著的手親了親,“嗯,就是這麽喊我的。”
“一定很你,對你很好吧?”
“嗯。”
薄斯禮點頭,嗓音沉緩:“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薄斯禮,那這個戒指是怎麽來的?”
易歡抬手問他。
他低頭看了眼,眸淡淡,“薄彧送的,之前一直戴著,等著薄彧回來娶。後來薄彧結婚了,又離婚了,還是戴著……”
“我沒見過比還蠢的人。”
薄斯禮嗤笑一聲,“那個男人本就不會娶,他隻是哄騙生下孩子,再把孩子從邊搶走。”
易歡見薄斯禮緒愈發失控,抬手他皺的眉頭,才讓他的眉心一點點地舒展。
“我被薄家帶走沒多久,就病倒了,再後來就去世了。去世的時候,我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薄斯禮眼眸紅了起來。
“你母親很你父親。”
易歡小聲地歎了口氣。
哪怕知道他永遠不會娶,還是傻傻地戴著他送的戒指等他。
“薄彧本不值得。”
薄斯禮微的雙著易歡的額頭,“他接連娶了兩個,都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在他眼裏,我母親那種份卑微的人,連他們薄家的門都進不了。”
之前是他母親,後來是易歡,薄彧從來都是利益至上的人。
“薄斯禮。”
易歡了子,將手中的戒指摘下來,仰頭去看他:“雖然我也不喜歡你父親這個人。但是有些事,或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如果你父親當年真的那麽薄,那麽決絕,你母親也不會把這枚戒指留下來,還要留給你以後的妻子了。”
“什麽意思?”
薄斯禮皺眉看,按下忍的怒意。
“這個戒指,上麵刻著你父母的名字寫。”
“那又如何?”
“這個戒指象征著他們的,到死都還在著你父親……”
“那是蠢!”
薄斯禮打斷,抬手關了床頭燈,“睡吧。”
他不想再談論這件事了。
易歡見狀,也沒再說什麽,摟著薄斯禮很快睡著了。
倒是薄斯禮,這個晚上失眠了。
……
元宵節這天,薄斯禮回了一趟帝都,去給薄老太太過生日。
易歡肚子大了不方便,就讓薄斯禮捎帶了禮過去。
薄彧回了帝都後,便和霍啟震商量著定下了婚禮的日期。
婚禮定在八月。
易歡的預產期是五月底,時間上也錯的開。
雖然婚禮在八月,但很多東西兩家已經在提前籌備了。
北城的元宵節十分熱鬧,晚上街上掛著各的花燈,年輕的男男們提著花燈上街,非常熱鬧。
隻可惜薄斯禮不在,不然易歡也想出去逛逛。
“二哥,你怎麽不出去玩?”
易歡見到霍南霆,便拉著他問了句。
霍南霆聳聳肩,“街上到都是,我出去找狗糧吃啊?”
平時在家吃他們倆的他就夠膩的了。
他還想多活幾年。
易歡笑了笑,“二哥,你也該找個朋友了。”
霍南霆“嗬嗬”兩聲,“算了吧,朋友這種東西,我無福消。”
他之前倒是談過兩個朋友。
第一個在小學的時候,是班上的班花,他送了一學期的早餐才追到手。
結果一開學,班花就和他分手了,說是他哥比他好看,決定去喜歡他哥。
年的霍南霆第一次到了來自他哥全方麵的碾。
第二個是大學的時候,是個小作,屁大點事惹到不高興了,就要跟他吵跟他鬧。
霍南霆實在不了提了分手。
後來兩人兩分兩和,最後還是在前兩年徹底分了。
為數不多的經曆給他留下了心理影,他覺得一個人好的。
“大哥呢?”
易歡忽然問:“好像從下午開始就沒看到他了。”
“大哥還能去哪兒?肯定在書房泡著呢。”
霍南霆不以為然。
話音剛落,就看到文叢從後花園過來。
霍南霆揪著文叢將他帶過來:“哎?你不在我大哥邊伺候著,怎麽跑這兒來了?”
文叢撓了撓腦袋,小聲道:“那個……大爺出去了,我……我不好跟著。”
霍南霆和易歡麵麵相覷,忽地反應過來什麽。
“跟誰出去了?去哪兒了?”
兩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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