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行聞言,頓覺五雷轟頂,他直勾勾地看著紀悠染。
鬱辭果然早就發現了這個病毒,這麼長時間裡,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知道這個病毒是為了對付他的,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鬱行,去年十一月份,鬱辭去過哪?”
“F國,他去開拓海外市場。”
紀悠染冷笑,“開拓市場?需要勞他親自去?時那麼多員工難道是擺設?”
經一點撥,鬱行猛地反應過來,“他去海外找解藥去了?F國有厲害的生研究機構嗎?”
紀悠染眼神很冷,“你覺得他會讓你知道他在哪裡研究這個病毒?F國只是個幌子,他在F國可以藏行蹤,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
鬱行皺著眉頭,道:“悠染,我們總不能一直往海城跑,就在雁城不行嗎?”
“我在雁城待不下去,大伯盯的我很,鬱行,如果他的人率先研究出解藥,你就再也無法控制住他。”
紀悠染笑得冷然,“你們在晶片上的較量輸了,商戰你不會是他的對手,再多給他時間,你們將全線潰敗。”
鬱行煩躁地將手進頭髮裡,“現在的解藥用下去,介醫療手段,我能撐多久?”
“兩、三年吧,你不會死於病毒,而是抗病毒引起的肝、腎衰竭。”
“這麼長時間,夠你研發出清除病毒的解藥了吧?”
“鬱行,當時是四個頂尖生學家組那個團隊,共同研究出病毒和解藥,我一個人五年也未必研究得出。”
“你可以重新把他們召集起來,所有費用我來支援。”
紀悠染搖頭,“不,鬱行,你要把他搞定,我要帶他離開雁城,無論你採用什麼樣的方式,只要人活著就行。”
……
鬱辭早上剛到時,就接到王局打來的電話。
中病毒的那個人死了。
雁城生研究院查出病原,分離出毒株,但對這種病毒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被抓後一個月後開始出現頭痛癥狀,被送往雁城生研究院指定的醫院,那醫院對這種病毒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昏迷,死去。
因為不清楚這種病毒是否有傳染,那人被隔離在醫院裡治療了,死後即時焚化。
他們依照那些人給的證據查上去,查到的幕後控者還是在國外。
“王局,你可以關注一下我大伯家。”
王局:“沒有證據,我們採取不了任何行。”
鬱辭笑:“狐貍尾藏不住,鬱涵的案子,你們抓了那麼多人,難道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牽涉到外,我們調查不了,何況這中間有多層代理人,線索一追查就斷。”
鬱辭從來沒指警察能把鬱歸文抓住,鬱歸文只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親自出手,那是時狐貍尾可能出來。
時集團的業務重新走上正軌,各部門人員全都補換到位,重要崗位上的人都是鬱承親自掌過眼的,駁了幾個鬱潛定下來的人。
鬱承說鬱潛敢怒不敢言。
鬱辭的目盯著電腦螢幕,克里斯.休斯,他有多重份,世界上最厲害的心理醫生,催眠大師,瑞克森氏催眠的首席講師及執行師,他還是個作家,出版過很多心理學著作。
十二年前,克里斯.休斯剛出茅廬,還沒有現在的諸多環。
鬱辭將克里斯.休斯的心理學著作書名記下來,拿起座機撥出線電話,讓高特助進來。
“何助理去書店把這幾本買回來。”
高特助接過鬱辭遞過來的紙張,看了一下,雖然心裡覺奇怪,但他並沒有問為什麼。
“鬱行沒來公司,我找人打聽過,他助理室裡的人說他冒生病了。”
鬱辭黑亮的眸子閃了閃,中了毒針,這個時候肯定要想辦法自救,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出國……要麼等人回來。
“鬱歸文呢?”
高特助:“時和盛和兩邊跑,我們的線說鼎盛的工廠又開起來了,在追趕生產進度。”
鬱辭笑了,姿勢散漫地靠在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玩著一支筆。
他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現在大家基本在同一起跑線了,甚至他這邊更主一點,他拿起手機,穿上西裝,對高特助說:“走吧,快中午了,去個地方,午餐在外面解決。”
鬱辭讓高特助去的是雁城最大的花卉市場,幾人就在花卉市場旁邊找了個館子吃飯,吃完飯鬱辭就不不慢地逛起花卉市場。
韓冬也不靠近,只佯裝逛逛花市。
馬鞭草的花期是6-8月,格桑花的花期是5-10月,鬱辭找了好多家店,才找到一家。
兩種花的苗在三月底移栽下去,經過2-3個月都可以開花。
鬱辭也不知道訂多苗,拿出在明城拍的照片人行道,拿了支筆在白紙上隨便畫了幾下。
中間一條木棧道,兩邊對稱著蜿蜒的馬鞭草和格桑花花海,勒杜鵑一叢叢的,大麗花一排排圍牆邊,太花匍匐在木棧道兩邊。
“木棧道你能做嗎?”
“能啊!”
店主樂呵呵地說他們經常給房地產開發商供應鮮花和綠植苗,還能承接園林工程,可以上門看一下,出設計圖後再定植株數。
高特助連忙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店主,那店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忙抬頭看了眼鬱辭。
這樣的單子,客戶不會還價,單價高,只要他設計好,說不定客戶一開心,給他包個大紅包。
鬱辭問:“我需要儘快栽好,趕今年的花期,來得及嗎?”
“來得及,來得及,我們可以上門養護,頭三個月養護好了,以後每年都會開得很好。”
高特助:“老闆,你的設計師要是在,現在就可以跟我過去。”
老闆滿臉堆笑:“我就是設計師,以前做過很多房開專案的園林設計,保準能做好。”
一行人分開兩路,高特助帶店主去璽園,韓冬開車回時。
“叮……”
手機響起提示音。
【四哥,查到了,紀悠染前天直飛海城,鬱行今早的航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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