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昌忠來主院吃的早飯,竹蘭就問,「你可知你爹昨晚去看你?」
昌忠就笑了,「兒子早上聽婆子說了。」
竹蘭道:「你睡的可真踏實。」
昌忠挑眉,「兒子作息規律在家又不用警覺,兒子睡的可不就格外踏實。」
周書仁先一步吃完早飯,出去一趟漱口,回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今年檢查格外嚴格,進去時候別張,如果有誰故意難為你回來告訴我。」
昌忠道:「爹,兒子不怕的。」
周書仁嗯了一聲,「這幾日又冷了起來,如果有哪裏不舒服別撐著,錯過一次就錯過了。」
昌忠就怕臨考病了,最近一直注意,聽爹更在意他健康,心裏暖洋洋的,「兒子聽您的。」
竹蘭也吃完早飯,看了一眼時辰對兒子道:「你要不要回去再休息會?」
昌忠搖頭,「不了。」
等丫頭撤下餐桌,竹蘭兩口子反而不知道和兒子說什麼了,該說的他們都說了幾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丁管家進來道:「侯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周書仁站起道:「走,爹送你進考場。」
竹蘭也要去的,早早換了出門的服,現在天氣反覆寒氣卻是最重的時候,一家三口都披了厚實的披風。
上了馬車由護衛騎馬護送,周書仁沒想低調送兒子去考場。
侯府離考場有距離,等到的時候前面已經排起了隊伍,不是本地的舉人來的最早,馬車很快停下不能前進了。
周書仁先下了馬車,隨後扶著妻子,兒子最後一個下的馬車。
今日趕車的是丁管家,昌忠道:「老管家辛苦了。」
丁管家道:「不辛苦。」
周書仁笑了笑,丁管家今日趕車並不是賺好,多年主僕有的。
維護秩序的校尉一眼就看到周侯,因站崗並沒有走過來,心道傳聞可信周侯最喜歡兒子。
等周書仁帶著兒子上前去排隊,校尉才道:「周侯親自送公子,公子一定得償所願。」
周書仁笑了,「呈你吉言了。」
他也迷信一把,今日什麼都順一看就是好兆頭,再往前他就進不去了,看著兒子接第一遍檢查,檢查是否帶違的品,周書仁等兒子越過站崗的侍衛,直到排好隊才轉離開。
周書仁來到媳婦站著的位置,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大門。
竹蘭看著長長的隊伍,「要排一會。」
「是啊,還好帶了厚實的披風。」
京城權貴都認識周侯府馬車,今日不止周書仁一人送孩子考場,大家都有眼沒過來打擾。
小半個時辰后,昌忠終於了大門,大門后還有兩道檢查,雖然檢查多了卻沒怎麼影響考場的速度。
昌忠核對了信息,像他算是京城的名人,這也是有好的,考基本都認識昌忠,核對走個過場,而外地趕考的舉人就要仔細核對信息了。
了考場,昌忠的手氣不錯,他的位置不臨近臭位,哪怕天氣冷臭位不發酵,味道依舊不好。
如果有潔癖的運氣不好,那就太慘了!
昌忠將東西歸置好,檢查他的隔間,要不怎麼說是京城腳下,各州如何修葺的昌忠不知道,京城考場修葺花了心思。
昌忠坐著擺弄著筆墨,聽到聲響一抬頭只見一年走到對面的隔間,愣了,還真是緣分。
楊琇放下東西抬頭一看也愣住了,因不能流只能抿著,他的玉佩還押著呢!
昌忠觀察楊琇準備的東西,又看著楊琇的穿著,他幫了一把楊琇就沒過問過,今日一見楊琇賺到銀錢了,的確如他所說當東西應急。
考場外,周書仁又等了一會確認兒子順利考場,站了一會有些累準備回家。
竹蘭也不想去逛街,這心裏悵然的很。
回到家,兩口子一起補眠,昨日兒子睡的好,他們二人翻來覆去睡不著,說了許多兒子的趣事。
李氏幾個一直關注著主院,知道爹娘回來心裏踏實了。
周老大對算賬的媳婦道:「瞧見沒,老兒子就是不一樣,當初明雲科舉老爺子可沒這樣。」
李氏算盤打得飛快,記下算好的數才抬頭,「多大年紀又酸上了?」
周老大,「酸有一些,我更多的是慨這也說明爹娘心越來越了。」
李氏贊同,「這兩年爹娘的確變了不,我都不怎麼怕老爺子了。」
周老大嗤笑一聲,「這個你別吹。」
自己媳婦見老爺子跟老鼠見了貓,老爺子冷著臉媳婦害怕的只想躲。
李氏拿起桌上的凍梨打過去,周老大靈活的接過啃了一口,「你想謀殺?」
李氏心裏有分寸,不打算理相公繼續翻看著賬本,突然笑著道:「我將打賞的銀子都兌換好了,明日就找幾個丫頭包紅包。」
周老大樂了,「你對小弟真有信心。」
「說的你沒有一樣,怎麼說呢,我就覺得小弟不一樣,咱兒子參考前面上不顯心裏張的很,瞧瞧小弟是真不張。」
周老大讚同又道,「最近我是不出門了。」
他是未來的周侯,一些必要的應酬要參加的,有些人怕他爹卻不怕他,不敢與他爹調侃全沖著他來了,不知道多人咒小弟是榜眼呢!
李氏又道:「今年周氏一族只有兩人參加春闈。」
周老大笑著,「這二人年紀大了他們等不起,族中其他的舉人還能繼續磨練,他們想更穩妥一些。」
李氏也就說一句,反正李家沒戲,李家的門庭要慢慢改。
考場,參考的舉人都進考場,大門關上只等再次開啟。
翰林院,齊大人問周昌智,「你可有給你弟弟押題?」
周昌智挑眉,「他不需要押題。」
齊大人有些懵,他家也有參考的孩子,他和幾個弟弟押了不題,本想和周昌智對一對的,「這麼自信?」
昌智笑著,「他將該做的題都做了。」
所以押不押題真沒意義。
齊大人心道雖然調侃周侯府專出榜眼,但大家心裏清楚周侯府牛,眼前的這位他都佩服,又想到得皇上賞賜的兩位周公子,齊大人承認自己酸的如泡進醋缸,「怎麼都生在了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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