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一時怔愣,那邊遲衍便又將鏡頭轉了轉,這才看清,知知跟前的竹筐裏,躺著兩隻大熊貓崽。
今天外頭出了大太,兩隻小家夥就懶洋洋的躺在那裏。
知知激急了,小叭叭的幾乎沒停過,隻是遲衍似乎離得遠了些,所以一句也沒聽清。
但看小姑娘的表是歡喜的,霍喬年也很有耐心,時不時就給解釋什麽。
倒是一旁的軒軒,安安靜靜的,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盯著霍喬年。
就溫景初原本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
遲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也沒說話,就是這麽給直播,便也沒吭聲。
不一會兒,就見爸拿著瓶瓶過來了。
先是跟霍喬年說了什麽,兩瓶便遞給了兩個孩子。
知知像是得了什麽寶貝那樣,又蹦又跳,然後興高采烈的拿著瓶瓶去喂大熊貓,有爸輔助,倒也順利的。
然後就蹦蹦跳跳到軒軒麵前,似乎是示意軒軒去喂。
軒軒似乎不大想去,便推著哥哥過去,霍喬年也蹲下,像是鼓勵軒軒還是怎麽。
最後,軒軒總算是上前去,但他的小臉一直繃著,等那貓兒自己抱住瓶,便立馬退了回來。
霍喬年還溫的了他的腦袋。
溫景初看著竟不由的笑了,其實霍喬年並沒什麽耐心。
還記得,起初刻意接近他的時候,兩人總是說不上幾句,他便會刻薄,嗆的下回再也不想見他。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脈使然,麵對知知,他好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軒軒冷臉,他也沒有計較。
不知怎麽的,溫景初的心裏便有些酸。
也不知道是欣還是難過,覺得他也許會是個好父親,但不可能把知知軒軒給他。
又擔心將來知知跟軒軒長大了,懂事了,再問起他們爸爸的時候,要怎麽回答?
此時鏡頭上,正是兩個寶寶跟爸爸同框的畫麵,也不知道霍喬年做了什麽,軒軒居然跟他笑了。
鬼使神差的,溫景初便按下了截屏鍵。
又想,將來要是孩子們真的問起來,告訴他們,時是見過爸爸的,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覺得自己興許有些自私,但隻有知知軒軒了……
就這麽看著爸爸跟兒子兒同框和樂的畫麵,一直到遲爺爺來喊去彩排,才跟遲衍說:“回頭記得幫我把孩子們帶回來。”便掛了電話。
這話,倒是遲衍有些迷,他還能將知知跟軒軒給了陌生人不?
不過也沒往更深裏去想。
同時惦記知知跟軒軒的還有霍夫人跟霍老板,一早醒來的時候,霍夫人便問霍老板,DNA檢測的結果出來了沒。
等到了正午,已前前後後不下問了7回。
霍老板一向是寵,也沒有不耐煩,隻安,“你不要急,是就跑不了,若不是,也隻能說喬年沒這子緣分。”
霍夫人上應著是,凳子卻像是長刺,怎麽也坐不住。
想了想,又站起來,“不然,你親自過去監工,總是能快一些吧?”
霍老板無奈搖搖頭,“你且再等等,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催催。”
霍夫人這才又坐下,隻霍老板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廳上的座機便先響了。
管家接起後匯報說:“先生,您的電話。”
霍夫人看著霍老板走過去接電話,心裏越發急了。
也不知道對麵是什麽人,隻坐立不安朝那邊看。
等霍老板笑著跟人道謝掛電話,便又再次坐不住了。
正要站起來呢,就見霍老板,眉開眼笑的,“毓秀,咱們總算是沒辜負大哥!百年之後,我也有臉見他了。”
霍夫人聞言,蹭一下站起,“是?”
霍老板點頭,霍夫人便捂住,眼眶瞬時發紅,嗚咽說:“景初這孩子……”
“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麽帶著孩子過來的。”
霍老板走過去,拿了手帕給眼角,他畢竟也是商場上打滾幾十年的,比霍夫人鎮定些。
“我們該高興,有這兩個孩子在,景初跟喬年便斷不了的。”
這話霍夫人卻是不認同,將在墓園的事說給丈夫聽,“景初還在刻意躲著我們的。”
霍老板卻不由的皺眉,“喬年怎麽說?”
霍夫人歎了口氣,“這三年,他麵上不在意了,但私底下找的還嗎?”
“咋們上不說而已,心裏都是清楚的不是?”
霍老板就擺手,“我是說,他有景初的行蹤了沒?”
霍夫人搖頭,“應該是沒有的。”
霍老板“嗯”了聲,又道:“你是知道咱們霍家的規矩的,我先過個電話跟老太太打個招呼,一會兒,咱們拿了報告再過去一趟。”
霍夫人應了聲,心裏又不由的犯嘀咕。
懷霍家脈的就是霍家人,所以當年景初才能順利嫁進霍家。
霍家脈不旁落,所以老太太跟老爺子承認蔣承言的份。
但他的況又有些不一樣,他的生母,早在多年前的爭鬥中就殞命。
那現在兩個小朋友要怎麽算?
隔著顧老爺子跟景瑜,景初當年那樣決絕,而今便是帶著孩子回到南城,也對他們避而不見。
心裏,那兩件事,必然是還沒過去的。
一個是養大的爺爺,一個是拚勁所有維護的弟弟,又怎麽過得去?
尤其是,溫景瑜的死,還有他們不夠周詳的緣故,這便,更加過不去了。
所以,的去祭拜他們,卻從沒想過來跟他們見一麵。
林林總總,大抵心裏並沒有要跟喬年複合的打算。
但是霍家必然也不會讓兩個孩子流落在外頭,但景初未必肯將兩個孩子給霍家。
再則,若真算起來,這兩個孩子,喬年除了出了份力之外,其他便與他毫不相幹了。
景初那會兒子也不好,神也不好,生下這兩個孩子得多難?
雖然是霍家的媳婦,但同時也是一個人,一個母親。
是打心底心疼溫景初的,所以,著實無法想象,若景初跟喬年最後沒有複合,難道霍家真的要跟景初為了孩子對薄公堂嗎?
這對景初又公平嗎?
思來想去,就覺得頭疼的厲害,按了按太,忽的想到什麽,便拿出手機,撥打許久未曾聯係的號碼,那個號碼的備注是“景初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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