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不想公開自己丈夫的份,就故意將屏幕的一面,正對著自己。
笑了笑,笑的很小人,很氣,「是啊,咱們剛登記領證不久,突然要來團建,好幾天不能回家,我當然想你,而且我玩遊戲輸了,他們讓我當中表白。」
「表白?哈哈,我的小檸檬小時候可是天天要跑到我的床上,跟我說喜歡的。」
厲城宴老底!
阮檸一下子紅了臉,更是出了平日裡從未有人見過的依賴一面。
清了一下嗓子,正道:「好啦,不跟你開玩笑,我要完任務,你好好聽著。」
「好,都聽老婆的。」
其實表白的容很簡短,卻也當真是阮檸一直以來,想跟厲城宴說的。
說,「老公,時間不能證明什麼,人的確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再次跳進同一條河裡!但那又怎樣?我會一直追著你跑,一直一直,我們並未分開。」
「檸檸……」
有人哽咽了。
一大男人,一在德國有著特殊地位的公爵先生。
在京港的資本勢力,也在慢慢滲,即將為僅次於盛源集團的高等存在。
可,他願意為落淚,願意毫無保留的,當眾的,說一句,「檸檸,此生能娶到你,我夫復何求?」
「老公,這一生還能遇見你這個良人,是我的幸運!」
流轉。
羨煞旁人!
陳蕊帶頭鼓掌,喊道:「姐夫,我可是把我阮姐託付給你了,你要是敢對阮姐不好,我這娘家人,就算拼了命,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聽到沒有?」
「是是是,我們檸檸在我這,就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裡怕化了的珍寶,必須一輩子當祖宗一樣照顧好。」
厲城宴又開玩笑。
阮檸,瞪他,「好啦,不跟你說了,我們要繼續玩……」
不等話說完,厲城淵騰一下站起來,搶過還沒掛斷視頻通話的手機,就直接給折斷了。
哦,那是一部小摺疊。
陳蕊最先炸了,「厲城淵,你幹嘛呢?咋地,是不是就準許你在那自認為良好,假扮我阮姐的老公,就不許我阮姐帶著真姐夫出來,闢辟謠了?」
「你閉!」
厲城淵惡狠狠兇了一下陳蕊,再扭頭,用布滿紅的眼睛,直直看著阮檸。
那聲音,哪怕沒看到屏幕上的厲城宴。
他這個親表弟,也猜的出來,阮檸的合法丈夫是誰!
「你嫁給他了?阮檸,你怎麼敢的?」
聽聽,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竟然還能著臉,用這種語氣來質問!
阮檸低頭,一隻手輕輕捲起鬢角邊的一縷碎發,紅微啟,呵呵笑出來,「我怎麼敢?厲城淵,我倒是想問一問你,你是怎麼敢來干涉我的私生活的?嗯?」
「我為什麼不敢?阮檸,當初你糾纏我,非要嫁給我的時候,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男人鐵鉗一樣的手,一下子就卡在了纖細的脖頸上,手指一寸一寸用力。
頸脈開始承不住力,暴凸出來。
遊走的,似乎能過過分白皙的皮,清晰可見。
周圍,眾人嚇的屏住呼吸。
阮檸被生生掐著脖子,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噗嗤!一聲,笑的很鄙夷,「你說過什麼?你說,咱倆這輩子都得糾纏在一起,不死不休的糾纏,只可惜呀,厲城淵,遊戲是需要兩個人一起玩的,而我,真是對你膩歪頂了!」
一隻手,到一酒瓶子,作勢就砸了下去。
第404章 去見零號先生……
男人手腕傷,短時間,他再沒有力氣去對做些什麼了。
Selina捂著,驚呼,「城淵!阮檸,你瘋了?就算你不,也不至於這麼傷人吧。」
「我傷人?」
阮檸臉上的鄙夷,無限放大。
把沾了的手,在厲城淵幾萬塊一件的襯衫上,乾淨,再轉,對Selina淡淡一笑,「比起那些年厲城淵對我的冷暴力和辱,這算什麼呢?蚊子叮的包嗎?」
「阮檸,求你了,別聽不懂人話行不行?城淵那麼走,也是他別無選擇啊,他當初得知養父母的死亡真相,又不捨得傷害你,他才……才那麼做的。」
Selina提著藥箱,迅速給厲城淵包紮傷口。
至於這個男人,在酒瓶子落下去的那一瞬,不躲不閃,也一句話不說。
就用一雙猩紅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阮檸不放。
脆弱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
阮檸好像在他的臉上,在他無懈可擊的俊臉上,尋到了一抹不太分明的脆弱和彷徨。
跟沙灘里的小蟹子一樣。
跟被撿回來的流浪貓雷同……
「阮檸,城淵也是害者之一,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死抓著過去不放,就非要跟他過不去啊!」
Selina是真心疼厲城淵的。
不是男之間那點,而是類似某種患難與共後的知己心態。
阮檸回過神,也夠直白,「為了我?怕我到傷害?那我倒是想問一問厲總,你一次次把我的踐踏在腳下的時候,你是覺得,我會開心到原地飛起嗎?」
躁鬱癥絕不是一蹴而就。
天也不可能一日寒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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