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是真不想去,尤其是發生了咖啡館的那件事之後,哪怕只是在演戲,可再見到城宴哥的時候,依舊心裡怪怪的,不是滋味。
畢竟,都領了證的正妻,生生被扣上了第三者的污名,還不能自正。
這滋味,的確在自私一些的角度上來講,實實在在的,有一些憋屈難。
「阮小姐,哇哦,南島小姐也太浪漫了吧,居然當眾給未婚夫變魔耶。」
小服務生一口江南腔調,這綿綿的聲音,陪著南島靜香營造出來的曖昧氛圍。
一瞬間,阮檸被迫看過去的眼神,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了一下。
真疼!
但所幸,周圍都是人,自己站在人群最末端,從城宴哥的方向,是看不見自己的。
「城宴,你看什麼呢?趕的,我這是特意為你學的魔,你瞧這小鴿子多可,雪白雪白的呢。」
南島靜香小鳥依人的在撒。
阮檸有一種錯覺,總覺得,這人的眼角餘,好像不止一次穿人群隙,從上一掃而過。
得意!囂張!
厲城宴則一隻手在子口袋裡,另一隻手提著公文包。
今日的他,戴了一副無邊框眼睛,鏡片反出來的冷,反回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愣是漾起一層別樣的漣漪。
他紅薄微勾,淡淡問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喜歡鴿子的?」
「城宴,你看,小鴿子和我多像啊,你怎麼會不喜歡。」南島靜香一個勁兒的眨眼睛,似乎在提醒厲城宴,人那麼多,不要讓這千金大小姐丟人。
奈何,厲城宴本不接收信號。
他甚至還滿臉嫌棄的後退了好幾步,開口,「抱歉,南島,我對鴿子過敏,靠的太近,就會毒發亡,不過,下次你要是給我準備小,就麻煩準備小貓兒吧。」
小貓兒……
阮檸猛得想起,有一次城宴哥在家裡餵小檸檬的時候,還擼著的下,調侃了一句,「瞧瞧,兩隻小檸檬,長的多像!」
驀的,從耳開始,就滾燙的,似是要將原本白皙的皮,都給燒乾淨。
小服務生詫異,「天啊,阮小姐,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們酒店有醫生的,這就幫您過來。」
幾乎同時。
人群正中的厲城宴,也在說,「南島,我喜歡名字小檸檬的小貓兒,也是唯一喜歡的寵,下次不要再一意孤行,這樣鬧到最後,大家都難堪。」
話畢,人就進一側的VIP電梯間。
路人甲乙丙開始嘰嘰喳喳,對面慘白的南島靜香也指指點點。
有人嘆,「網上的傳言果然是不準確的,還什麼南島家的兒婿最恩,這恩嗎?我看啊,都是這南島小姐一廂願,死纏爛打呢。」
「還不止如此呢,我也是男人,剛剛厲先生都那麼說了,擺明有喜歡的姑娘嘍。」
南島靜香聽著這些此起彼伏的唏噓聲,氣的火冒三丈。
攥拳,惡狠狠在原地跺腳,低吼,命令,「都閉,都給本小姐閉,厲城宴是我的,這個男人只能是我的,無論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娶我為妻!」
看,霸道的完全沒了道理。
阮檸拿著房卡,心裡滋滋的進了普通電梯。
有時候想一想,對於一個人而言,事業固然排在第一,但也希能遇上那樣一個人。
一個可以把你當寶貝,珍之之。
一個願意為了維護你們的,不管不顧,大殺四方!
而不是厲城淵那種,上說著過,如今也。
事實上呢?
他無論做什麼選擇,給予怎樣的傷害和辱,都必定從自出發,來權衡所為的公平!
「喂喂喂,阮姐,我和你視頻,是想匯報一下分院這邊的工作況,你這是幹嘛呢?衝著我笑的那麼甜,想勾引呀?」
陳蕊在手機里調侃。
臭丫頭上綱上線,「不是我說你,阮姐,就算真有往對象了,咱是不是也要收斂一點,就你最近這表現,八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你現在很幸福。」
滅絕師太再次變,整個人呢,都跟被紅泡泡包裹起來一樣,特別平易近人。
阮檸站在房間門口,用房卡開門。
順便一本不住的角,故作嚴肅道:「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有往對象了,行了,說正事,先把各科室今天的基礎匯報書讀一下。」
為一院之長,怎麼說也不是哪吒,更沒有三頭六臂。
可若想下基層,就必須要將自己的耳目打到各個科室里,來傳遞真實況。
陳蕊認真開始理工作上的事。
阮檸摁一下門把手,卻不料,從房間裡面,竟出一隻極為強而有力的手,嗖!一下,將拉滿是薄荷香味的懷抱里。
手機翻轉,掉在地上。
幸虧開的是前置攝像頭,目前陳蕊什麼都看不見,就剩下大喊,「阮姐?阮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厲城淵那烏王八蛋的孫子又跑來擾你了?」
「不是孫子,是你姐夫我。」
厲城宴鎖著來回掙扎,紅一張臉的阮檸。
他撿起手機,再輕鬆勾一下手臂,就將家裡的公主殿下抱起來,往臥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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