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厲城淵，母豬催劑怎麼解釋？你知道的，宴月亮在城宴哥死之前，的確買了那東西，得不到，就想毀了他！」

阮檸火冒三丈，就像一顆深埋在五臟六腑里的原子彈。

一旦啟，便只剩下殘垣斷壁！

一掌，一掌，跟打三孫子一樣，打得厲城淵眼冒金花，力愈發不支。

「夠了，阮檸！那催劑是我哥讓月亮買的，單純，沒想那麼多，後來發生的事，你不會願意聽的。」

厲城淵束縛住阮檸不斷折騰的手，高舉過頭頂。

他在耳邊，一字一頓，「厲城宴變了，阮檸，月亮才是真正的害者，有太多證據證明這一點，可他是我哥，我別無選擇！」

「你別無選擇？哈！厲城淵，是不是宴月亮說，是地球的主宰，你也會降智到去全盤相信？」

腥讓漸漸平靜。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厲城淵劍眉蹙，「阮檸，你到底怎麼才肯相信？非要我給你看那些證據？你承得了？」

「不，我相信的人，只有城宴哥，我清楚他的為人，人是會變，可本質不會！」

阮檸一字一頓，斬釘截鐵。

他嗤笑，森寒的厲害，「信任？阮檸，六年前，你追我，想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又有多信任？嗯？你一走了之，跑去芬蘭的時候，也是因為信任我？」

啪！一掌，打的世界都快顛倒了。

男人諷刺的掉角的，住下，臉著臉，人晃的厲害，卻仍強撐著，譏誚，「你誰？我哥？可你懷了我的孩子，跟我發生了關係，你還說，你這一輩子，唯獨對我！」

「閉，厲城淵，你給我閉！」

阮檸原地打轉，一會兒蹲下，一會兒站起來。

想迴避的，他是要說，「阮檸，你我，你依舊我，厲城宴只是過去式，你忘了他，就繼續忘下去，別發瘋了，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覺。」

「不！」

一聲嘶吼，眼前一黑，人直暈了過去。

在那一瞬，辦公室的房門被踹開。

鄭源大喊，「城淵！厲城淵，你傻不傻，傷這樣還給阮檸這瘋子當墊背的，快，來人，趕急救車，馬上！」

無星無月的夜，夢裡只有一團混的，摻雜著紅的黑暗。

有一道聲音，低沉且悅耳，「檸檸，你是哥的月亮，不過，哥不希你被束縛住，縛月，從不是最好的人生，對嗎？」

啊！

次日天才蒙蒙亮，阮檸一冷汗的從床上驚坐而起。

看了看四周，是自家別墅的主臥。

還有一雙乾乾淨淨的手，半點污都沒有。

「阮檸，你醒了？趕吃藥，你妄想發作，必須儘快治療。」

艾諾爾端著一杯溫開水，進了屋。

阮檸的記憶還在，直接問，「厲城淵呢？我傷了他，他……」

「什麼厲城淵？阮檸，你是在分院辦公室忽然發病，我和馮一一把你帶回家的。」

「什麼？」

迅速查看手機，信息收件箱裡空空如也。

再打電話給厲城淵。

「喂，阮檸，我很忙，有什麼，之後再說！」不給機會，通話結束。

可他說話的聲音，一點不像重傷的人！

馮一一敲敲門，拿著ipad，上面正在播放一段有時間顯示的監控錄像。

「姐，艾諾爾沒撒謊，這一次，你真的病的太嚴重了！」

視頻里，阮檸自言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還自己打開手機照明，還用手去抓撓地面。

嗡嗡。

微信群組有了新消息。

來自宴月亮。

——【介於阮姐姐神病發，Selina院長決定，由我來暫代分院院長一職，請大家多多關照！】

第250章 零號先生，是幻覺？！

「王垚石呢？我是開的他的車，那車……」

阮檸更相信自己的記憶，任何幻覺，都不可能真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程度。

馮一一嘆氣，打開臥室房門。

王梓染進來，口徑如出一轍，「你和我爸吃完午飯，他送你回了分院，冰島那邊還有事需要理，人就坐私人飛機回去了，需要我給你調出航線申請表嗎？」

如果王大小姐想調，就一定有！

「姐，視頻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拿去自己鑑定，看是否有修改的痕跡。」

馮一一的無奈，還有他看的眼神，太悉了。

這就是行為上放大的「神病」三個字。

在母親的療養院，同樣的表和視線，隨可見！

阮檸摁了摁始終作痛的額頭，人躺回到被子裡，揮揮手，有些無力，「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歇一會兒。」

「姐！」

馮一一不放心。

艾諾爾留了一個無線呼，再三囑咐，「要是不舒服，或者緒又要失控的時候，我們，我和一一就在客廳。」

「嗯。」

背對著他們，態度上依舊抗拒。

主臥的房門關閉。

忽然的安靜，總會自然而然的帶來無限的抑。

阮檸努力回憶著，回憶著昏迷前的每一細節。

記得自己去了那個小村莊，跟一農村老大爺說起城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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