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淵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阮檸咬著,強憋住笑意,跟「艾諾爾」開門見山,「艾諾爾先生,我的況也很簡單,我只需要您幫我進行神鑑定,來確保我的病已經穩定,能繼續在醫療口從業。」
這很容易,也不影響宴月亮的一對一治療。
但……
「二選一,我一年只接一個case,是你,或者是厲總夫妻,必須有一個人退出。」
「艾諾爾」開口,態度明確。
他說完這番話,還特意看了一眼陳澤。
像是……徵詢?
陳澤拿起筷子,假裝夾菜,實則微微頷首。
阮檸瞧了一眼,心裡生出一疑竇。
飯局散場。
阮檸去更室換服。
出來的時候,沒見到陳澤,卻撞見要去碼頭坐快艇回雲海市的厲城淵和宴月亮。
宴月亮抱著厲城淵結實有力的胳膊,晃呀晃的,跟阮檸示威,「阮姐姐,不如你就放棄吧,反正我們也能幫你照顧然然,你去做幾年牢,也沒關係噠!」
「艾諾爾只說二選一,卻沒給出確切答案,厲夫人這麼早就讓我退出,是否太自信了一點?」
阮檸這話,是與厲城淵四目相對著,跟宴月亮說的。
厲城淵冷嗤,「阮檸,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你一直追著艾諾爾不放,我們在德國,就已經和他見面了!」
言外之意就是,艾諾爾一直躲著不面,是因為討厭!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阮姐姐,艾諾爾叔叔那麼不喜歡你,你幹什麼還非要糾纏人家啦!」
小姑娘義正言辭。
拍額頭,哎呀一聲,「哦,差點忘了,阮姐姐以前也很喜歡纏著厭惡你的人,對吧?這是……習慣?」
轟隆隆——
海島的天氣變幻莫測。
前一秒還明,後一秒就電閃雷鳴。
阮檸最害怕閃電。
握拳,上起了一層層細小的白汗,人不易察覺的一直在哆嗦。
「嗚嗚嗚!城淵哥,人家害怕啦,咱們趕回快艇上吧。」
宴月亮驚呼,撲進男人很有安全的懷抱里。
厲城淵護著,又溫,「好,別怕,我在呢。」
好,別怕,哥哥在……
好久遠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語氣!
阮檸心口悶堵的厲害。
他牽著他的摯,臨走前,閃電劈空,雷聲陣陣。
捂著耳朵,賊沒出息的一團,蹲到了地上。
腳腕很疼!
厲城淵警告,「艾諾爾我勢在必得,他是屬於月亮的,阮檸,你覺得,你還能有多勝算?」
雷雨下了一整夜
阮檸跟著陳澤回了雲海市。
在車上,著腳,踩住真皮座椅,雙臂環繞膝蓋,臉埋在裡面,默不作聲。
「阮檸,你……」
「陳先生,德國、滿人貴族後裔,心理學家,這三個標籤,你是不是也一樣不差的擁有?」
第140章 份大曝……
「阮檸,你還記得這個嗎?」
陳澤沒有直接回答阮檸的問題。
他從領里拽出一個小吊墜,墜子很小,一看就是不怎麼值錢的雜玉做的工藝品。
其實在柏林那一晚,就對這吊墜有所察覺。
只是出來的面積不大,就一黑的,破舊的繩子掛著,非常不起眼。
「在芬蘭,那時候我父母過世,我的兄弟姐們們都怨我,認為是我一意孤行,和一群混蛋混在一起,才害死的他們!」
都說醫者不能自醫。
陳澤也一樣。
他最混的一段時,是在得知腦子裡長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炸的腫瘤後,開始自我放棄、墮落。
「那時候我流浪去了芬蘭,乞討,買醉,甚至做更過分的事,我以為那樣我就能自生自滅,就能不必做任何選擇!」
一個,冒險做手,90%的機率會死,等於在自殺!
另一個,等待,提心弔膽的等待,等待腫瘤裂,痛苦死亡……
「阮檸,是你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把這個吊墜給了我,也許你本記不清了,你還告訴我,活著若能茍且,那何必自尋煩惱的去死?」
吊墜是弟弟手工課的作業。
阮檸從陳澤手裡接過去,用力握在掌心,想傳遞一些小蕭的溫度到總是涼颼颼的心口。
可鼻息間聞到的,能讓人稍安的氣息,卻是杜鵑花水的清香!
「阮檸,送你去醫院之後,我就回了柏林,我選擇做手,我選擇茍且下去,之後,奇蹟發生了!」
陳澤不由分說的握住的手,兩人一起抓住那塊象徵著希和未來的玉佩。
他深吸一口,回答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是的,阮檸,我承認我說了謊,我承認我一直不太敢和你相認,但,艾諾爾是我,也是我把你引到了雲海市。」
芬蘭分開後,陳澤回去找過,但結果讓人很失。
直至芬蘭再遇,仿佛時倒流。
他緒低迷,一針見的安勸說。
「阮檸,這就是緣分,不是嗎?我希你不會討厭我,可艾諾爾這個名字給你帶來的記憶,真的很糟糕,所以我不敢承認。」
陳澤嘆氣,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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