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藏事,所以沒多說話,謝容與為什麼也這麼沉默。
不僅沉默,面著幾分冷清。
坐在他側,牽住他的手,姜矜輕詢問:「要去我的休息室看一看嗎?」
察覺到某些事在超出控制,姜矜不願意順其自然發展,想做些什麼盡力挽回。
多做一點事總是好的。
謝容與笑了,好整以暇問:「你的休息室有什麼好東西?」
姜矜靠在他上,手指漫不經心在他膛畫圈,故作親熱說:「有一張七位數的床,睡著很舒服,你要不要試一試?」
謝容與眼睫了,說了句好。
*
姜矜的休息室有上百平,趕得上普通人家的住所。
的床是個有名的義大利牌子,闊大而,走進來之後,姜矜邀請謝容與一起午睡。
說:「我準備了你的換洗服,隔壁就是浴室,洗漱的話也是很方便。」
謝容與坐在邊塌上,平靜說:「有心了。」
「你不開心?」姜矜抿。
「沒有,只是有點累。」他不想多談。
姜矜走過來,站在邊塌前,垂眸著謝容與,笑了笑說:「在你這裡,我是不是沒有一點信譽可言?」
「有時候連我都覺得自己很過分。」姜矜坐在床上,姿態端雅,背脊筆直,雪白擺沒有一褶皺。
輕聲道:「我說過要跟過去一刀兩斷,但過去的事總是打斷平靜的生活。」
姜矜已經猜到謝容與態度轉變的原因。
能猜到自己包廂有人,他未必猜不到。
再者說,「林下風致」的「林」也確實礙眼。
說完話,姜矜微微垂眸,整個人著一種故作堅強的弱。
謝容與抬眼,眼眸微,著。
「你願意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跟過去切割嗎?」姜矜說:「我的生活里再也不會有其他的痕跡,我的包廂里也不會再有其他人,我的心裡只會有你,好嗎?」
謝容與微微頷首,沒再多說,只道:「好。」
於是,姜矜站起,走到他前,抬手輕扶他下頜,俯在他上吻了下。
睫纖長濃,下如同覆金,閃閃發。
這是做得姿態最低的事。
林逾白都沒這種待遇。
謝容與再次為妥協。
那麼驕傲,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他手摟過腰肢,使坐在他上,側臉吻住的。
窗簾沒有拉上,肆無忌憚床而,姜矜覺自己要在中融化,卻又似乎要在灼熱中灰飛煙滅。
事後,姜矜在浴室簡單洗漱一番,穿上子出來,謝容與指了指桌上的手機,「有人打電話。」
姜矜對接電話這件事出現應激反應。
攏起頭髮挽起來,先攬住謝容與肩膀親了親他,而後就坐在他邊接電話。
謝容與知道的用意。
想用這種方法證明的清白。
來電人是林逾白,好在給他的備註是姜堰。
姜矜眼眸微,故作淡定接起電話,「怎麼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靠著謝容與接電話了。
敢肯定,他已經看到來電人備註。
林逾白道:「我願意為你拍電影,我到辦公室跟你商量這件事?」
「不用,我現在很忙,沒空聽電影安排,你去找孟逾。」
林逾白笑了笑,「你心虛什麼…」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他抿抿,看向曲致禮,「麻煩曲助理帶我進去。」
曲致禮一臉為難,「謝先生在裡面,您……」
林逾白輕聲說:「求你了。」
掛斷電話,姜矜跟謝容與若無其事說,「我想投資一部電影,姜堰來找我商量這件事。」
謝容與攬過肩膀,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姜矜沒看出他的異常,稍微放下心。
姜矜又接了個工作電話,側臉親了下謝容與,溫說:「我先出去理下工作,你先在這裡休息。」
「嗯。」謝容與應了聲。
著姜矜的背影消失在休息室,謝容與緩慢垂眸。
那個備註「姜堰」的人聲音卻不像姜堰,真是有意思。
在辦公室,姜矜接了兩通工作電話,曲致禮送來文件要簽名。
剛翻到簽名頁,辦公室門開了。
林逾白沉默立在門後,一步步向走過來。
姜矜放下筆,向曲致禮。
曲致禮了鼻子,「林先生在外面等了很久。」
姜矜聲音微冷,「你是越來越不稱職了。」
林逾白扯了扯,「倒不必怪曲助理,你的所有門上碼我都知道,他攔不住我。」
姜矜抿了抿,「來做什麼呢?」
因為謝容與就在裡面休息室,聲音放得很低。
林逾白笑了笑,「不是要投資我的電影嗎?我來給你看看劇本。」
這是他剛剛在電話里就說過的事。
姜矜輕輕頷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拿過來吧,我一會兒就看。」
不想林逾白在這裡呆的太久。
「我沒拿劇本過來,不如直接說給你聽。」林逾白莞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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