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上還披著顧衍的西裝,已經不見視頻中的狼狽。
季煬被顧衍扯得往後退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臉上就挨了一拳。
事發生的太快。
所有人都沒料到顧衍一上來就揍人。
而且是下了狠手。
季煬本就醉得暈暈乎乎,腳下不穩,往後跌倒,掃落桌上瓶瓶罐罐。
安屹趕扶起他,皺眉看向顧衍,“顧,你這是做什麽?”
季煬之前醉得有些神誌不清,被揍了一拳,人清醒了幾分,看清揍他的是顧衍。
敵見麵,一陣廝打。
季煬幾乎立刻扯開安屹,對著顧衍回了一拳。
兩人扭打在一起。
季煬是那種一打架就要上頭的人,安屹有點頭疼,這架勢旁人拉都拉不住。
溫旎要勸架都被他攔住了。
會所的負責人聽到靜跑過來,一看又是顧衍,氣得要拍大,但這祖宗又得罪不了,隻能來些人把兩人分開。
季煬打紅了眼,“姓顧的,你以後最好見到我就繞著走,否則見一次我打一次。”
顧衍淬了一口,吐出沫,冷笑道,“就憑你?別讓我再送你進去一次。”
聽著這話,溫旎皺起了眉。
其實並不是很了解顧衍。
應該說以為了解,但這段時間的顧衍明顯變得更難以控製,脾氣也變壞了不。
現在的顧衍,很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
比如抓著去民政局。
簡直是瘋子。
所以如果季煬真惹惱了他,顧衍還真說不定要給他使絆子。
安屹出來當和事佬,“顧總,今天這事大家都有錯,您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就太有失風度了。”
又轉過臉嗬斥了季煬一句,“你說兩句。”
季煬呸了一聲,
“你占著聽也就算了,現在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真不怕噎死。前腳剛為唐晚出頭,現在又來吃這種醋?顧大,你可真濫。”
他轉過頭,一雙紅的眼睛盯著溫旎,
“這種爛人你還舍不得和他退婚,你求什麽?”
溫旎淡淡看他一眼,“季,你喝醉了。”
“我沒醉。”
“你醉了。安先生,麻煩你送季回去。”
安屹點頭,“好的。”
顧衍以為溫旎堅持退婚是因為季煬,因此看向季煬的目更是憤恨,
“季煬,你搞清楚自己的份,別心心念念別人的未婚妻,這種事傳出去對你一心想要向上爬的老子沒好。”
到季煬痛楚,火氣瞬間被點燃,他想要甩開後牽製,卻被安屹等人牢牢抓住。
溫旎眼中不耐,走到兩人中間,“夠了。”
冷冷的看著顧衍,
“我和季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和你退婚不是因為他,你先看看自己邊有多七八糟的事,再來把髒水潑到我上。”
顧衍被當眾訓斥,臉難看至極。
去沒有反駁。
季煬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興的,“聽也,你要和他退婚?”
“和你無關。季,以後麻煩你看見我離我遠一點。”
溫旎誰的臉都沒給。
兩邊懟完,瞥了一眼站在顧衍後,始終默默無語的唐晚。被寬大的西裝外套罩著,比往常多了幾分溫婉和脆弱。
確實需要人照顧。
溫旎邊扯出一點弧度,“顧還是先送唐小姐回家,免得又要花錢平息今天緋聞。”
從阿衍到顧衍,到現在的顧。
這人對自己的冷淡一點點表現出來。
顧衍忍著。
雖然被今晚接二連三的事搞得心態要崩,但他知道今天不是個找聊聊的好時機。
他看著眼前對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人,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語氣,
“聽也,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聊聊,今天我不你,我先讓陳叔送你回家。”
“不用,安寧會送我。”
被提到姓名正在震驚中的安寧立刻道,“是是是,我會送聽也回去,你先走吧顧大。”
顧衍甩開勸架的會所員工,整了整襯衫領,神冷靜了幾分,
“聽也,我們現在還是未婚夫妻,你注意分寸。”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玩玩可以,但不能來真的。
而後顧衍冷冷瞥了季煬一眼,轉離開。
唐晚視線淡淡掃過溫旎那張致明的臉,心中暗恨,但也沒說什麽,和眾人點點頭,轉跟了上去。
顧衍這一鬧,大家都沒了繼續玩的心思。
季煬掙開安屹,上前拽住溫旎的手腕,拉著就往外走。
傅西聆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這一幕。
原徜和另一個男人差點撞上他,見他站著不,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僅僅一個背影,原徜還是很快認出來,
“薑小姐?這還真是巧啊。”
原徜知道傅西聆對的心思,但不知道兩人同居,因此在同一地方遇見,不免起了些取笑的心思。
“薑小姐還真是個香餑餑,不僅有顧衍這個未婚夫,外麵還有這麽多人垂涎,獨占還真要有點手段的才行。”
原徜這話是說給傅西聆聽的。
邊另一個剃著頭皮板寸頭的男人搞不清楚狀況,“誰是薑小姐?”
“你傅哥的心上人。”
“啊,傅哥有人了?
原徜嘿嘿一笑,沒注意傅西聆平靜的臉皮下那顆黢黑的眸子一點點地更加幽暗下去。
“你們先回去,顧氏那邊能收線的收線。”
“不等了?”
傅西聆淡淡地說了句,“不等了。”
代完,他拎起外套追了上去。
溫旎被季煬拽了幾步就甩開了他,“季煬,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你既然要退婚了為什麽不能考慮我?”
溫旎看了他一眼,比起剛出獄沒多久的時候頭發已經長了一些,臉上還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好似那半年時本沒有讓他收斂幾分。
其實羨慕季煬。
張揚隨。
“季煬,我們不合適。退婚後我會離開南城。”
傅西聆腳步頓住。
神不明地看向正在拒絕季煬的人。
“你要去哪裏?我和你一起去?”
季煬不放棄。
但這種死纏爛打讓溫旎心生厭煩。
如果不是知道他對自己沒惡意,溫旎不可能會對他忍耐至此。
說到底,是個冷漠的人。
“季煬,我心裏有喜歡的人,他在哪,我就在哪。”
這話是替薑聽也說的。
明知傷人,但是說清楚了對誰都好。
可季煬卻冷笑一聲,“是那個紀秦川吧?”
“你們都已經分手這麽久了,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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