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敷藥的手一頓。
看著端正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撇了撇,“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聲音像的人多了去了,并不能說明什麼。”
墨傾塵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們不是一個人,我把弄丟了。”
聽著他話語中滿是溫繾綣,檀燈燈猜測他要找的那個人應該是個人。
聽起來好像是一段深,想起看過的畫本子,檀燈燈多了幾分興致,“公子要找的應該是個姑娘吧,是你心悅之人?”
墨傾塵抿了抿,無神的雙眼中浮現出一抹復雜的緒,“是我的此生摯。”
“既然是此生摯,那又為什麼會把弄丟呢?”看得如此重要的人,難道不應該護得更好?
許是覺得檀燈燈的話有些多了,墨傾塵并未回答,見他沉默下來,也就不好追問。
小龍手里捧著一大堆果子走了進來,“主子,這是我在外頭采的一些野果,今兒中午就吃這個吧。”
檀燈燈看見果子胃里就有些反酸,“又是這玩意。”
小龍見一臉苦相,知道無不歡,如今也算是委屈了,“主子,等我們離開了這里,就好好吃一頓,現在就將就一下吧。”
檀燈燈嘆了口氣,也沒說不將就。而且現在在荒郊野外的,不將就又能怎樣?
“你在林子里采的,這林子里有別的吃的嗎?比如說野味什麼的。”墨傾塵忽然開口。
小龍朝他看了一眼,因為之前的事,他對這位殺神的印象非常不好,“這林子里倒是有些野兔,野鹿什麼的,但都機靈的很,我試過了,打不著。”
墨傾塵微微勾,輕聲說道:“下午的時候,我陪你去林子吧。”
小龍瞪大眼睛看著他,聽他這話的意思,他是要出手。也不是他懷疑墨傾塵,而是他現在雙目不能視,正常人就算是雙眼能看見也不一定能打著獵,更何況他眼睛還瞎了。
檀燈燈不知道墨傾塵有幾分本事,不過他看著也不像是會說大話的人,“下午我陪你們一起吧,呆在這里也無聊。”
幾人吃了幾個酸的果子勉強果腹,下午正好,墨傾塵簡單的用木削了尖銳的刺刀,當做武。
“你這真的能行嗎?”檀燈燈不懷疑的看著他,主要是這東西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能當武。
“你且看著就行。”墨傾塵并未做出保證,可言語之間卻已然是十分自信。
小龍湊到檀燈燈邊,朝眨了眨眼睛。
茂的叢林中,他們找了好久,才勉強看到一只野。
“在那里,在那里。”檀燈燈小聲的提醒墨傾塵。
墨傾塵并未回答,只是了耳朵,目凌厲的著前方,迅猛的出手。
尖銳的木,如箭一般飛了出去,徑直將不遠的野在了地上,它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鳴,就已經死了。
“厲害,我以后再也不懷疑你了,果然當過將軍的人就是不一樣。”檀燈燈歡心的朝著獵跑了過去。
墨傾塵的眉頭一皺,方才說他當過將軍,怎麼知道?不是說第一次見他嗎?看來這人口里沒幾句真話。
檀燈燈將拿了過來,興的看著小龍,“你可以做嗎?不如就做烤吧?”
的廚藝一般,更何況這荒郊野外的,連個能生火做飯的灶臺都沒有,只能將希寄于萬能的小龍。
“當然給我就行,主子放心。”小龍笑盈盈的從檀燈燈手中接過了大。
別說是檀燈燈了,就連他也是許久未見有油水,肚子里空落落的,如今能夠吃到,也算是有口福了。
“出來一趟麻煩,等我再打兩只野兔。”
經過剛才墨傾塵的炫技,如今檀燈燈已然是不懷疑他的本事了。
這一趟收獲頗。
檀燈燈和小龍一手提著一只,一只兔回到了住的地方。
小龍立即生火,烤。甚至沒給檀燈燈手的機會,半個時辰,一只香噴噴的烤便出來了。
“來,主子,你吃這個。”他立馬了一只給檀燈燈。
檀燈燈歡快的接過,看著滋滋冒油的金黃,毫不猶豫的咬了上去。
小龍又把另一只分給了墨傾塵,這只是他打的,他至出了一半的力,“公子,你吃這個。”
墨傾塵也并未同他客氣,手接過道了謝。
咬了一口后,他毫不吝嗇的稱贊道:“你的手藝不錯。”
小龍被夸了有些高興,嘿嘿一笑道:“之前在廟里的時候,時不時的我就和我弟弟出來打些野味果腹。”
他是因為窮才沒法當了和尚,再加上年紀小,口腹之戒不掉,時不時的會吃。師傅他們也是知道的,也沒責怪他們。當初離開寺廟,是因為寺廟實在是養不了那麼多人了,他們這才主離開,找了門活計生活。
只是沒想到他們運氣這麼好,一出門就遇見了檀燈燈這樣好的東家。
他們吃了趕路以來唯一的一頓好的,檀燈燈心大好,晚
上為墨傾塵上藥時也溫了幾分。
“之前公子說不曾見過我,那又為何知曉我當過兵?”
一直沉默的墨傾塵突然鉆出這麼一句話來,嚇了檀燈燈一跳。
這才記起,大意之下,竟然口而出了那句話。
“咳咳咳……”將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想著如何說才能打消他的懷疑。
“嗯,我之前在邊城行醫的時候見過你,也就無意中瞟了一眼,你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后跟著無數人,所以印象深刻。這也不算是認識吧,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本來兩人也就是遠遠的見過一面,也不算是說謊吧。
“嗯。匆匆一面,能夠給公子留下如此深的印象,倒也是我的幸運。”他猜測檀燈燈之所以救他,也正是因為知曉他將軍的份,不然便是有人再善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路邊撿一個了重傷的人。
檀燈燈知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淡定的回答道:“確實,若不是你將軍的份,我可能也不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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