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的語氣和神態,就像是知曉全部的來龍去脈,卻依舊是圍觀者的姿態冷眼看待。
兩個對視了幾秒鍾,顧蘇的眼睛是越來越亮,而柳梓憐的臉開始變得慘白。
剛剛那十分神氣的樣子正在逐漸的收回,是連直視顧蘇的眼睛都沒有了勇氣。
“怎麽了?剛剛的信誓旦旦呢?是不是連你自己都開始有些質疑了。”
顧蘇輕笑著開口,眉頭輕輕挑起,心裏泛起來了一痛快的覺。
有關於救命恩人的這個事,已經讓柳梓憐占了很久的便宜。
這麽多年始終沒有吭聲,現在看來也要收回這個特權了。
“顧蘇,你神氣什麽!”
心虛又說不過顧蘇,柳梓憐太害怕顧蘇是不是已經知道真相。
如果真的是那樣,當著厲司言的麵給抖落出來,那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況且讓柳梓憐還有一點不理解的是,在顧蘇住院之前,兩個人明明就是鬧掰了。
但是現在……
難道就是因為這起車禍,顧蘇沒死,而且還跟厲司言的關係緩解了?
該死的。
越想這個事就越憋屈,柳梓憐錯了錯牙齒,整個後背都已經靠在牆上了。
“我剛剛已經很好的跟你說明了,這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好自為之吧。”
這話一出來,柳梓憐便看到厲司言那冰冷的麵孔變得更加駭人。
不知道是哪裏驟然出現的力氣,猛然推開了站在麵前的顧蘇。
柳梓憐直接頭也不回的轉跑出病房。
那跌跌撞撞的姿態,完全暴出了心的慌。
這一出鬧劇算是有了終止,而彼時站在一旁的厲司言,卻是微微的歎口氣。
在他以為,剛剛柳梓憐的那個態度,以及事的進展,能讓顧蘇說出自己就是那個人。
就是那個當年不顧,在火場中救出自己的那個小孩。
隻可惜,到底還是沒有聽到,眉宇間自然就泛起來了一抹失落。
彼時的顧蘇恰好轉,厲司言這表就落在了的眼中,心中不一怔。
“你還好嗎?”
意識到自己的緒有些失態,厲司言連忙揚起角,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麽,你沒事就好。”
說著話,隻見厲司言直接手招呼了門外站著的兩個保鏢。
“跟醫院外圍的兄弟說一聲,去跟著柳梓憐,如果有什麽異常現象的話,及時告訴我。”
“是,爺。”
大概是因為最近柳梓憐擁有了靠山,擔心自己的手下傷,厲司言又跟著囑咐了幾句。
等保鏢離開了之後,厲司言才轉,結果就看到顧蘇那已經慘白的臉。
想到剛剛的爭執以及緒,顯然是了氣的,也影響了傷口。
連忙上前抓住了顧蘇的手,將人攙扶到了床邊,又小心的給蓋上被子。
“我真的覺自己好像八十歲的人。”
躺在床上,顧蘇苦笑了一聲,這種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即便你到了八十歲,也一樣是這麽漂亮。”
猝不及防的溫話,讓顧蘇楞了一下,隨即眼眶便有些發燙。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會說話的人,這冷不丁的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輕輕咬了一下,是有些愚笨的換了個話題。
“剛剛不是離開了麽?怎麽去而又返了?”
“剛上了車子,就聽見手下的人打來電話說柳梓憐到了醫院,放心不下。”
厲司言平淡的說著,將那濃烈的緒掩蓋的很好,卻不料想顧蘇突然笑開了來。
從來沒有被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過,顧蘇不會騙自己,這種覺還真的不錯。
而這毫不掩飾的笑容,卻讓厲司言的神愣住了。
因為的問題,顧蘇的臉是不太好的,可也沒毫減淡的貌。
思緒不由得飄遠,想到了曾經兩個人所相的畫麵。
那幾個意外的親吻,那些一切麵對困難的事,心跳速度不由得加快。
眼神裏麵的加深,這手指到布料就沒有辦法再離開,慢慢的向上移。
手指輕輕勾勒著顧蘇的臉頰,微涼的覺更加讓他貪,嚨微微的,向前湊近。
顧蘇能覺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加快,腦子裏麵是清醒的,可並沒有想要閃躲。
大概算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又或者是怎麽樣的。
傷痛不能有什麽大的作,索就讓眼前的男人靠近了。
鼻息間是悉又陌生的味道,引得兩個人都有些微微的戰栗,呼吸慢慢的加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