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蓮看了應如愿一下，然后和地說：“爸，確實長得有點像如愿，不過說是賀愿，就是賀愿。”

薄老爺子又去看薄夫人，薄夫人的表也很正常。

“……”他明白了。

假死逃走、改名換姓、暗度陳倉、龍轉這一件件事，們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也是。

們當初都有去京城過大禮和辦婚禮，早就見過這個賀愿，當然知道長什麼樣。

“好，好啊，原來是這樣的聯姻，難怪當年你們怎麼都不肯讓我們去參加婚禮，難怪婚禮后你也不回港城……”

現在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薄老爺子雙手撐著拐杖，靠著“第三條”才能穩住，他由衷地到一陣力不從心，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們說是賀愿，那就是賀愿吧。”

不然又能怎麼樣？

賀家都認了，給了三小姐的份，跟薄聿珩達婚姻，拒絕應如愿，就是拒絕賀家，就是毀掉薄氏和賀氏的合作，這絕對不可以。

應如愿這次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人不想接，也不得不接的份了。

應如愿看到安秣罰沒有高興，但看薄老爺子看不慣，但又干不掉的樣子，就真的有點爽了。

彎了一彎，想用X看一下他老人家的心理影面積。

薄老爺子重新睜眼，徹底倦了：“薄家不能沒有家主，明天重新召開全族選舉，該是誰就是誰。”

他擺擺手，“散了，都散了吧。”

他佝僂著背脊，杵著拐杖，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遲緩地回頭問，“你們的兒子，什麼名字？”

薄聿珩答：“小名里里，里里外外的‘里里’，大名薄鶴京。”

薄老爺子眼睛微微一亮：“鶴京？”

薄夫人提起小孫子，眉開眼笑，幫忙解釋：“對，鶴京，他們說是出自明代詩人周玄的《錢舜舉金碧山水圖》，‘旅迷鸞渚，仙游憶鶴京’。”

這些是應如愿當初解釋給聽，記得特別清楚。

“而且鶴在咱們中國，一直都是吉祥的象征，寓意富貴、健康、長壽；京是國都、首都的意思，寓意高大，比如高大的軀，博大的懷、巨大的就什麼的。”

;“他們夫妻倆給孩子取這個名字，是經過深思慮的，想讓這個孩子福壽齊天、氣勢恢宏。”

薄老爺子聽著也很滿意：“是個好名字，改天把孩子帶過來，給我看看吧。”

應如愿揚起了眉梢，輕描淡寫又綿里藏針：“他不一定肯呢。”

這麼接話，就是在駁老爺子的面子，吳清蓮低聲道：“阿愿。”

應如愿淡然別開臉。

呵呵，兒子是跟薄聿珩的，又不是薄家的，他看什麼看，他有資格看嗎？

整得好像生這個孩子，是為了討他歡心，讓他松口接似的。

不好意思，不需要他的認可。

應如愿想走了，去看薄聿珩。

薄聿珩握住的手，他對薄老爺子還是有基本的尊敬，要走也會說一聲：“爺爺，我們先回去了。”

薄老爺子握了拐杖，沉沉開口：“你還在怨我當年迫害了你嗎？”

應如愿沒回頭，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聲音渾重，“是，我當年做的很多事，的的確確傷害到了你，讓你了很多委屈，我在這里跟你說一聲——”

“對不起。”

應如愿頓了一頓。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跟低頭。

薄聿珩了的手指，應如愿勉勉強強轉頭，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薄老爺子又說：“但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

？應如愿氣得想笑，so？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我錯了但下次還敢”？

這算什麼道歉認錯？

薄老爺子重新走回祠堂：“你跟我進來一下吧。”

應如愿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進，他就又加一句，“聿珩，你在外面，我跟單獨說。”

這反而勾起應如愿的好奇心，想知道他玩什麼把戲？

本來不太想進，不想給他面子，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他這麼一說，應如愿就想進了。

反薄聿珩的手指，薄聿珩放開的手：“我到樓下等你，有什麼事就喊我。”

“嗯。”

應如愿走進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