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個人……什麼人?
難道是當年的證人?不可能!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正好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姜秀蘭頓時放下心,不是當年的人就好。
以為一個律師就能唬住?
姜秀蘭忍不住怪氣:“南凜,這是誰呀,難不他能證明什麼?你也別太天真了,我就是你親媽,你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謝夫人您好,我是一名律師。”年輕人做了自我介紹:“我的雇主的父母前段時間出了車禍,司機一口咬定只是意外,雇主請我幫忙打司。”
陸媛聽見車禍兩個字,表僵了僵,陸夜霆還是一臉淡然。
姜秀蘭雙手叉腰,潑婦樣十足:“關我什麼事!”
律師淡淡道:“姜士別急,我的雇主說他找到了證據,要重新起訴,為他的律師,我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證據。”
“沒想到這證據揭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樁大,我合理懷疑我雇主的父母是被滅了口。”
律師后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姜秀蘭。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看到那些證據,就懷疑到了姜士上。”律師微笑:“不如大家一起來瞧瞧。”
“我看就不必了吧!”陸媛下意識尖聲開口,發現眾人都在看,神一僵:“我的意思是,今天好歹是凜深國際的年會……”
“當然有必要,謝南凜很有可能不是姜秀蘭的兒子,你們陸家半點不關心?”晚星似笑非笑。
陸媛臉難看,故作鎮定:“我們陸家關心什麼,就算不是姜秀蘭的兒子,那也是個野種。”
但任誰都看出了陸媛的驚慌。
眾人目更加懷疑。
陸董事長擰眉,他約覺得不對,謝南凜想做什麼?難不他想要證明自己的份?不可能,陸家絕對不會認他!
“既然陸二小姐都認定他是‘野種’了,那你急什麼。”晚星平靜譏諷:“反正丟臉的不是你們陸家,看個樂子不好麼?”
其他人也都是這種心態——對啊,看個樂子不好麼?
反正不關自己家的事,謝南凜是姜秀蘭的兒子也好,不是也罷,總之和他們沒關系,來參加一個年會還能吃吃瓜,再說了,人家謝先生就是這場年會的主人,他想做什麼,得到客人阻止?
陸媛口口聲聲說謝南凜和陸家沒關系,那非要阻止人家干什麼?這不是多管閑事麼?
陸媛咬牙,越說越錯,忍不住低聲告狀:“爸!你看這個小雜種……”
“好了!”陸老爺子眼神冷,他算是明白謝南凜非要請陸家人到場的原因了。
不過……那又如何?
“阿媛,夜霆才是我的親外孫,我知道,你知道,陸家都知道,謝南凜能證明什麼?”
陸夜霆也含笑:“小姨不用著急,今天這把火,燒不到我們上。”
何況謝南凜說不定只是虛張聲勢?要是能證明,他早就證明了,至于等到現在?
大廳中央,律師對著謝南凜點了點頭:“姜士不用著急,難道不想想看看我手中的證據?”
姜秀蘭眼珠滴溜溜轉,一副尖猴腮的模樣:“誰知道你要拿出什麼偽造的東西,我不看!”
晚星輕笑:“姜士這是怕了?”
“啊,也能理解,畢竟小時候對謝南凜非打即罵,問就是他是‘私生子’,若這孩子不是你的,豈不是替你背鍋,也難怪你不敢了。”
是啊……眾人點頭。
如果謝南凜不是姜秀蘭的親兒子,那麼只有兩種況。
一種是:謝南凜是陸眠的孩子,本該幸福快樂長大,名正言順的謝家婚生子,不用在小時候遭遇冷眼。
一種是:謝南凜是被姜秀蘭抱來的孩子,與謝家陸家的恩怨毫不相干,何其無辜。
無論是哪種,姜秀蘭都難辭其咎。
畢竟大家心里都清楚,為什麼姜秀蘭這些年能坐穩謝夫人的位置?
一是因為謝南凜優秀,雖然母子不和,但人家說起來,總歸是‘親母子哪有隔夜仇’‘現在看著謝先生不喜歡這個母親,說不定過幾年,就知道母親的好了,絕對不能得罪姜秀蘭’。
二是因為……
姜秀蘭一直在對外傳達一個消息:
原本只想無名無分跟在謝寒城邊,是謝南凜非要當謝家爺,才做小三,才上位,害死陸眠,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兒子,姜秀蘭本不會覬覦謝太太的位置,也不會間接害死陸眠!
這一切都是謝南凜的錯,是謝南凜貪得無厭!而姜秀蘭只是個為了兒子考慮、完兒子心愿的可憐母親。
而后,陸眠死了,姜秀蘭又因為陸眠的死,狠狠懲罰了那時候才七歲的謝南凜。
不人還夸姜秀蘭明辨是非。
可如果,謝南凜本不是姜秀蘭的兒子呢……
那這一切,不是諷刺麼?
姜秀蘭面難看,死死咬牙,眼神鷙,“謝南凜,你把我當累贅,你把親媽當累贅了是吧!好好好,你這個不孝子!從此以后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說完,姜秀蘭猛地轉就走。
謝南凜淡淡抬眼,門外的保鏢立刻將人攔了下來。
“謝南凜你干什麼!”
“姜士,怕了?”謝南凜漫不經心,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姜秀蘭,淡淡看向律師:“放視頻。”
律師點頭。
很快,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則醫院的監控視頻。
時間: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前……眾人下意識看向姜秀蘭。
當初姜秀蘭和陸眠同時懷孕,同時生子,就是二十七年前,而這里又是醫院病房,很難不讓人想多。
正好這時,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走進了大家的視野。
“啊啊啊啊啊啊!!!!”姜秀蘭忽然瘋癲的了起來,對保鏢拳打腳踢,沖上去就想關閉視頻。
怎麼會有監控?!為什麼當年的監控還留著!不是早就銷毀了嗎!
“啊啊啊啊!給我關了,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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