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洲,你別瞎說!我這一路上不都跟你在一起嗎?盛老逃了,關我什麽事?”喬星純雙手攥著車把手,大半個也在了車門上,就怕戰寒洲暴怒之下,又要對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導我,讓我把所有保鏢支走的。”
“我沒有。”喬星純著頭皮矢口否認。
這幾天撒的謊,比這輩子撒的謊都要多。
為了保命,也隻能這麽做了。
“調頭!去郊區別墅。”
戰寒洲生氣歸生氣,但並沒有對喬星純做些什麽。
隻是,暗夜會所很明顯已經不安全了。
他擔心會遭遇到伏擊,便想著將喬星純藏到他一不為人知的別墅裏。
另一邊。
薄靳言的人在順利接到盛老後,索一鼓作氣闖了暗夜會所。
可惜的是,戰寒洲已經帶著喬星純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薄靳言有些心慌,幾乎派出了所有人去找尋喬星純的蹤跡。
至於他自己。
則清查了王芝賬戶上近三十年來的所有明細。
的賬目還是比較清楚的。
單從數據上看,和戰寒洲確實沒有任何的集。
不過喬星純讓他務必查查王芝,想必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薄靳言是吧?”
盛老被人帶到薄靳言麵前的時候,隻瞄了他一眼,便神肅穆地說:“印堂發黑,臉灰白,這是將死之兆。”
“還好嗎?”薄靳言回過神,沉聲問道。
“你說那小丫頭?”
“嗯。”
“沒啥事兒,戰家雜碎對我嗷嗷兇,對還好。對了,一直在叮囑我,務必要解掉你的毒。”
“的手要嗎?”
薄靳言聽葉依嵐說,喬星純的手了傷。
他很著急,卻又因為條件限,本找不著人。
“放心吧。對自己下手還輕的,死不了。”
盛老一邊說著,一邊湊到薄靳言跟前,側著鼻子在他臉上嗅了嗅。
“做什麽?”
“你的狀況棘手的。”
“聞聞就能知道?”
“聞問切嘛!你懂個屁。”
盛老了鼻子,而後又將手搭在了薄靳言的手腕上。
“質還行,換個質弱的早就死了。”
“還有得治?”
“你運氣好的,再晚個三四天,真就沒救了。”
一旁張得渾發汗的陳虢聽盛老這麽一說,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太好了!盛老果真名不虛傳!您需要什麽藥材,盡管跟我說,我這邊基本上將稀有藥材全部備好了。”
“行。”盛老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原本他還在愁藥材的問題,既然薄靳言的人早有準備,那麽也就沒有其他問題了。
“對了,解毒期間,可能會昏迷。但是你別擔心,最多昏迷十天半個月的。要是沒有其他疑慮,今晚就可以開始。”
“十天半個月?”
薄靳言蹙著眉頭,還沒有找到喬星純,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解毒。
“嗯。不過也可能兩三天就醒了。”
“算了,暫時不解了。我必須先找到人。”
“那丫頭沒事的,你別擔心。戰寒洲不會,我跟他說了,那丫頭弱不能任何刺激,來會死。”
“我先不治了,再等等。”
“你小子,怎麽聽不懂人話?那丫頭沒事,倒是你,隨時隨地都會死。”
“最多兩天,兩天之我一定能找到。”
薄靳言這話倒也不是自我安,他已經從海城調派人手過來,最多兩天,加之全城網絡的監控,他一定能將北城的角角落落翻個遍。
“陳虢,你讓人先安置好盛老,再陪我去一趟簡家。”
“好的。”
陳虢倒也沒有勸薄靳言先接治療。
自家老板什麽子,他再清楚不過。
到了簡家之後。
薄靳言又變了一副癡傻的模樣,纏著王芝,要給人拔白頭發。
王芝有些無語,礙於陳虢也在場,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至於他帶來其他人手,也在一個小時之,將簡家大院翻了個底兒朝天。
可惜的是,哪哪都沒有線索。
“薄總,您可別再揪了。您揪的全是黑發...”王芝捂著作痛的頭皮,心裏也是崩潰的。
“好吧。那你快謝謝我。”
“...謝謝您了。”
王芝了角,愈發斷定薄靳言傻得無可救藥。
而且剛才了薄靳言的脈。
薄靳言的沒有毫的好轉,這就證明他的毒並沒有解掉。
也就是說,盛老逃走之後,並沒有和薄靳言的人過頭。
尋思著薄靳言病膏肓,加之愚鈍癡傻,也便不再和他耗下去,隨便找了個借口,便管自己忙去了。
薄靳言看著王芝離去的背影,隨手將手中的鑷子扔到一旁,“收集一下王芝的頭發,有時間的話再比對一下DNA數據。”
直到現在,薄靳言還是期著喬星純和王芝並無緣關係。
攤上這麽一個媽,喬星純也是夠倒黴的。
“好的,薄總。”
陳虢收好那些帶著囊的頭發,又給薄靳言遞來了紙巾。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沒有?”
“還剩祠堂沒去找。剛才簡老夫人在祠堂,所以沒有進去,這會子應該已經走了。”
“去祠堂看看。”
“薄總,咱們不是要抓戰寒洲的把柄?為什麽要來簡家翻找?”
“再找找吧。可能是在和戰寒洲流的時候,又或者和王芝流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
“哦,好吧。”
陳虢很想說,單憑喬星純的第六,其實是浪費時間的。
薄靳言的撐不了太久。
兩三天要是再不解毒,怕是要一命嗚呼的。
薄靳言倒是沒有想這麽多。
大概是和喬星純有了一定的默契,他才會堅持在簡家查找證據。
再者就是,戰寒洲做事嚴謹,單從他上調查,效果絕對不會好。
薄靳言快步走進了簡家祠堂。
祠堂這種地方,就算是打掃得幹淨整潔,看上去還是有些森的。
陳虢掃了眼四周,很快便主翻找了起來。
再別人家的祠堂鬧出這麽大的靜確實不太好,用他家鄉的話來說,這麽做很容易黴頭。
隻是,比起讓自家羸弱的老板黴頭。
他還是覺得,自己倒黴一陣子也沒啥關係。
薄靳言則盯著堂前的牌位,略掃了一遍。
其中後排的部分牌位被前排遮擋,上頭的字是一個看不到。
一般而言,這種家族祠堂會供奉大約四輩祖先。
薄靳言之前了解過,大概是二十三個牌位。
可堂前,卻突兀地多了兩個。
想到這裏。
他徑自走上前,逐個翻看後排的那些牌位。
“薄總...別這樣...會倒黴的。”
“閉。”
薄靳言若無其事地翻著,終於,在靠角落的位置,他翻到了兩個沒有刻字的牌位。
“果然多出來兩個。”
他抬手輕著的牌麵,心下瞬間了然。
這王芝,果然是做了虧心事的。
“薄總,這啥況?”
“外頭有腳步聲。”薄靳言話落,就見王芝走了進來。
看著薄靳言懷裏抱著的兩個牌位,王芝更顯驚慌。
“你...你沒事抱著這東西幹什麽?”
“這上麵怎麽沒有字?”薄靳言隨口問道。
“......”
王芝語塞,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此前簡老夫人也發現了的。
推說是山上的道士讓這麽幹,可保家宅平安。
但是對著薄靳言,哪怕是已經癡傻的薄靳言。
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薄靳言見不說話,忽然又問了一句,“告訴我,你什麽名字?”
王芝看著薄靳言一臉嚴肅的樣子,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薄靳言恢複正常了?
“怎麽不說?”
“王...王芝。”
“陳虢,你會寫字嗎?要不,你把王芝兩個字刻上去吧。”薄靳言旋即又招呼著陳虢,讓他在牌位上刻字。
陳虢趕忙奪下了薄靳言手上的牌位,重新放到了堂前,“薄總,乖乖的,咱不刻字。回家後,我給你畫畫怎麽樣?”
安好薄靳言。
陳虢又滿臉歉意地向王芝道歉,“簡夫人,實在是對不住。薄總他...”
“沒事。”
王芝剛才還在琢磨,薄靳言沒事翻那兩個牌位做什麽。
聽薄靳言要在牌位上刻的名字。
是又氣又急。
當然,這麽一鬧,便又一次打消了疑慮。
現在的薄靳言,傻得不能再傻了。
就算是線索擺在他麵前,他也發現不了的。
“陳虢,這裏不好玩。帶我回戰家,我要去玩戰家的牌位。”
“薄總,您別這樣,這些東西,不好的。”
陳虢見薄靳言走出了祠堂,連忙跟了上去。
王芝則捂著口,暗暗地鬆了口氣。
幸好這混世大魔王走了。
要是真讓他在牌位上刻了的名字,那該多晦氣?
出了簡家大院。
薄靳言的思路大致已經理清楚,他沉聲道:“回一趟戰家。”
“薄總,您該不會想去把玩戰家祠堂的牌位吧?”
“蔣姍姍之前夭折過三個孩子,戰天南則請了人在家裏滿符紙,說是可以用來佑護後輩。”
“您的意思是,蔣姍姍的三個孩子,不是自然夭折的?”
“肯定不是。我調查過,蔣姍姍家族沒有基因病,戰家也沒有,和戰天南的孩子不可能那麽脆弱。”
“所以,真是戰寒洲做的?”
“戰寒洲應該是主謀,王芝想必也參與了。”
薄靳言之前就在懷疑,蔣姍姍的孩子是戰寒洲殺的。
當然,蔣姍姍和戰嶼森肯定也懷疑過。
戰寒洲為了規避懷疑,在羽翼不夠滿的時候,一直在裝植人。
如今他不再偽裝,也足以證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是,簡家隻有兩個空白牌位,蔣姍姍卻是實打實夭折了三個孩子。這從人頭上看,也對不上啊。”
“一會兒回到戰家,你就說我可能中邪了,問問戰天南等人,誰有在戰家滿符咒的道士的聯係方式。”
“明白。”陳虢點了點頭,他在薄靳言邊也有很多年了。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他也算是見過不心腸歹毒的人。
但是像戰寒洲這樣,接連殘殺三個手足的人,還是比較罕見的。
戰家的家業雖大。
也沒必要搞得像是奪嫡一般,搞得像是有皇位要繼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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