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想跟我生孩子?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吃掉。
我心驚地往后了,沖他道:“你,你去洗澡啊,然后睡……睡覺。”
賀知州走過來時,襯扣子已經解開了好幾顆,出了大片健碩膛。
我咽了咽口水,仰頭看著他。
我太悉他這個眼神了。
每次他‘.大發’的時候,看我都是這個眼神。
可是此刻,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做那種事。
膝蓋和手心還在疼,今天他兇狠暴戾的模樣也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所以我做不到,上一刻跟他鬧翻了,這一刻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地跟他歡好。
就在我心慌意的時候,賀知州已經俯了上來。
他撐在我子的兩側,將我錮在床頭,眸幽深地看著我。
他靠得很近很近,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
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抵著他的膛,道:“你別這樣,已經很晚了,我想睡覺。”
“可你這副樣子,讓我有反應了,怎麼辦?”
他一本正經地說,好像‘歡.’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一樣。
我渾繃地看著他,說:“你去洗澡,沖個冷水澡就好了,然后……然后我去書房睡。”
“沖冷水澡?”賀知州嗤了一聲,“我有人,為什麼要去沖冷水澡?”
“可是我累了,想睡覺。”
“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我驚愕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能用這麼正經的口吻,說出這般人的話。
他又近了幾分,溫熱的從我的角過。
我渾一抖,抵著他的膛,還想說拒絕的話。
他忽然捧住我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住我的。
我無意識地往后仰,后背卻是床頭板。
我躲都躲不了。
就在我快不過氣的時候,他終于放開我,看我的眼神更是深沉得人心慌。
他沖我笑,嗓音黯啞:“其實每一次,你的,都比你的要誠實。”
我難堪地別開臉,不說話。
畢竟,他說的好像是事實,難以啟齒的事實。
因為他的話,我的臉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推開他,是不是會顯得我拒還迎。
我篡他口的襟,心里有些煩躁。
他忽然又在我的上吻了一下,然后解著我的襯扣子,沖我道:“今天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今天跟我說了不話,你指的哪一句?”
我想去按住他為所為的手,卻只是徒勞。
他幾下就將我的襯扣子全部解開了,摟起我,吻著我的脖頸,道:“生孩子的事。”
我心底一,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想跟我生孩子?”
“是想抱曾孫了!”
他一邊吻著我,一邊開口,嗓音悶悶的。
我側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所以,他并不是真心想跟我生孩子,只是因為急切地想抱曾孫,所以他才勉為其難地讓我生?
是這樣麼?
可他完全可以讓他心的顧青青給他生,不是麼?
我生的孩子?
呵,他那麼厭惡我,厭惡到恨不得我死。
到時候我生下的孩子又算什麼?
我微微掙扎著,沖他道:“你讓顧青青幫你生吧。”
賀知州的作怔了怔,他抱著我,一不。
但是我覺他覆在我耳邊的呼吸沉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認真道:“只要是你的孩子,不管是我生,還是顧青青,那都是的曾孫,所以,你讓顧青青幫你生吧。”
相之人懷的孩子,那便是的結晶,從懷著開始就被期待著。
而我這憎惡之人懷的孩子,那便是孽種,從來都不會被期待。
賀知州微微坐直子,他掰著我的肩膀,冷冷地看著我。
“所以,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不想。”
生下來做什麼,被他厭惡麼?
想要抱曾孫是一回事,可如果我的孩子被親生父親厭惡著,甚至還被冠以私生子的名聲。
那我寧可不生。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生下來苦委屈。
賀知州幽冷地盯著我,眸中的晴一點點褪盡,余下的都是冷和怨恨。
他一字一句:“如果是賀亦辰的孩子,你就愿意生,對麼?”
“你能不能不要扯上他!”我無奈低吼。
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沒法跟他通了。
好像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要扯上賀亦辰。
就算我以前是喜歡過賀亦辰,可那也是跟他結婚之前的事。
這都過了多久,我都對賀亦辰沒有半點那種想法了,他為什麼總要去提起。
現在我就覺賀亦辰是他心頭的一刺了。
可是置于麼?
他喜歡的人是顧青青啊,他置于總是抓著我跟賀亦辰以前的事不放麼?
賀知州死死地瞪著我,呼吸沉重,眸中的戾氣又翻騰起來。
他忽然冷冷笑道:“你不想給我生孩子是吧?那我偏要你生!這輩子,你也只能給我生!”
我氣憤地瞪著他:“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霸道,你總是跟有病似的。”
“對,我有病,從跟你結婚開始,我就病得不輕。”他輕笑著,眼神發狠。
我心驚地看著他,只覺得這男人的緒太不穩定了,總是一言不合就發怒。
我覺我遲早會被他給弄死。
持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他伏在我上,沉沉地.息,沒說話。
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哭都哭不出來了。
之前幾次,他好歹還會做一下措施。
可是這一次,他是存了心想讓我懷孕。
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給他生孩子。
如果……如果真的不小心懷上了,我也不會要!
房間里靜謐無聲,晴的氣息濃厚。
他沒,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伏在我的上。
我被他得不過氣,忍不住了。
他忽然按住我的腰,啞聲道:“別!”
看他的眼眸依舊黑沉得可怕,我頓時一也不敢了。
正氣氛繃時,旁邊忽然響起了清脆的手機鈴聲。
是他的手機。
他沉了沉眸,直起子將擱在床頭的手機撈了過來。
我瞧見是顧青青打來的。
上的燥熱瞬間褪盡。
我攥被褥,看著他。
也不知道顧青青又跟他說了什麼。
男人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臉也一點一點地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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