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姜心儀的眼睛,冷如冰刃。
幾乎沒給姜心儀反應的機會,男人忽然掐住了姜心儀的脖子,五指用力到發白!
本來就在後康復的階段,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就容易舊疾復發,被男人這麼掐著,一點反抗的力氣沒有,只能僵住了子。
姜心儀此刻連都抬不起來。
“我不喜歡你這麼看著我。”池宴祁歪了歪腦袋,細細地打量姜心儀,“要不然還是乾脆掐死你好了……”
姜心儀:……
懷疑池宴祁是不是人格分裂,怎麼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的。
男人手上的力道還沒有大到真的能掐死,姜心儀覺到了疼痛,但還在可以接的範圍。
試探地開口:
“你能不能先鬆開了?我不舒服。”
池宴祁居然很聽話地點點頭,鬆開手,接著,他居然直接躺在了姜心儀的邊!
姜心儀從來沒有和除了程安北以外的男人同床共枕過……
雖然程安北大多數時候也會半夜離開,第二天姜心儀起來本找不到人影。
但此刻,姜心儀渾的寒都豎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側的人:
“你要做什麼?”
“哄我睡覺吧,姐姐。”池宴祁著姜心儀的臉,沉的眼眸直勾勾盯著。
姐姐?!
姜心儀懷疑,這是不是池宴祁對那個人的稱呼。
也不知道池宴祁在糾結什麼,最後終於不再姜心儀的臉蛋。
“算了,至面板還在,那就還在。”
其實姜心儀很想問,為什麼池宴祁在意的那個人,會願意把面板捐贈給姜心儀?
一般來說,匹配都是需要DNA和緣匹配的,不是隨隨便便誰的皮都可以移植在姜心儀的臉上。
後背上滿目的疤痕,如果不是換皮,本撐不過手。
那,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和姜心儀有如此高的匹配率?
池宴祁似乎看出了姜心儀眼底的困,他哼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想問我,你上的面板到底是誰捐贈給你的?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姜心儀張想說話,卻被池宴祁捂住了。
“閉,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池宴祁冷然道。
他沉溺在一場夢裡,這場夢中,姜心儀就是他口裡的那個人,那個姐姐。
“救你的人,原本就患有漸凍癥,的生命一定會走到盡頭,到最後的心臟會衰竭而死,而在死之前,原本就打算捐獻上所有的。”
“瞞著我簽了字,我是事後才知道。你該慶幸這一點,不然,你沒可能得到的幫助,我一定會保護好上的每一寸。”
池宴祁冷然:“我最後選擇尊重了的意願,把的面板放了基因庫裡,帝都那邊的意願傳來訊息說有個姜心儀的人遇到了火災,面板大面積燒傷需要移植,而姐姐的匹配率和出奇地高。”
“我經過了半個月的考量,在你被送去火化的時候,將你替換了出來,送你過來進行移植手。”
“阿蒙說就算你得到了面板,也不一定能活下來,沒想到你居然功了,還得到了一張這麼完的臉……”
“而,已經死了。”
姜心儀心頭一驚,忍不住問:“那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有父母嗎?我可以……我可以代替照顧的父母。”
這個救了的人,對姜心儀的恩是這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似乎是知道姜心儀會這麼說,池宴祁嗤笑:“虛偽。”
他眼神很黯淡,又陷了無盡的哀傷裡。
姜心儀聽了個大概,可其中怎麼做?
誰釋出了尋求適配面板的資訊?
池宴祁在國外又怎麼能把姜心儀從醫院順利帶走?
這裡面難道沒有別的人在幫池宴祁了嗎?
而且為什麼是會同意給姜心儀?認為自己和池宴祁非親非故……
姜心儀眨了眨眼,示意池宴祁繼續開口。
男人卻盯著姜心儀的臉,目灼熱,他聲音嘶啞,卻換了個話題:
“你有過一個人嗎?”
姜心儀的心咯噔一下。
的眼睛也暗了下來。
或許曾經有吧。
但決定往前走了。
有關帝都,有關那個礦場,有關程安北的一切,姜心儀都決定忘記。
如果還在意,就會疼痛,只有忘記了,才是真的不在意。
不欠程安北任何了,甚至已經如同新生。
午夜夢迴,姜心儀也會夢見那個礦場,夢見過自己求救的手臂的那雙鋥亮的皮鞋。
他們現在估計會很幸福,姜心儀卻已經下定決心。
要往自己喜歡的事業發展,而不是被一個男人阻礙。
徹底死心了。
“是你之前在想的那個人麼?”池宴祁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程安北?”
姜心儀淡淡:“不是。”
“不是?”池宴祁歪了歪腦袋,眼底有戲謔也有狡黠,“那……難道是薄珩?”
“你認識珩?!“姜心儀震驚不已。
有些激地抓住了池宴祁的手,“你知道珩現在在哪裡嗎?!”
姜心儀最關心的不是程安北,而是薄珩,這點讓池宴祁有些意外。
他瞇著眼睛,打量姜心儀的臉:
“我和薄珩可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薄家的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在薄家的私人陵墓裡安葬了你,還給你安排了墓碑。”
什麼?!?
姜心儀震驚不已。
知道外界肯定都以為已經死了,但薄家居然會給姜心儀安排墓碑……
這不就相當於,讓姜心儀進了薄家嗎?
“我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池宴祁此刻就如同魔鬼,咯咯地笑起來,“薄老爺子正在回國的路上了,聽說薄珩一意孤行要把你安葬在薄家,還要讓你薄家的族譜,薄老爺子十分生氣。“
薄老爺子是個老古董和老頑固,他不同意的事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所以,薄老爺子一定會大發雷霆。
那珩怎麼辦?!
姜心儀的心臟開始痛,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自己而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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