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焰居高臨下睥睨著他臉上的狼狽,眉宇間依舊保持著矜傲冷靜。
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激起半點破防。
“對,那天我出現在酒吧門口從來就不是偶然。”
段時焰角輕勾,“我確實是故意的。”
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認了,傅聿臣攥雙拳,正要表破防繼續張要說什麽。
卻聽到段時焰忽然話鋒一轉,“但你以為這枚藍鑽婚戒,是出於我的私來打造出來?”
“傅聿臣,你錯了。”
段時焰眼瞳漆黑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從一開始,我本不是以我個人私心為自己準備,而是以你的名義為準備。”
什、什麽.....
竟然是.....以他的名義為今霧準備的.....?
完全意料不到的回答讓傅聿臣整個人僵持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我在那場拍賣會看到這顆藍鑽,我就在想如果你足夠了解,那麽一定會知道會喜歡這枚戒指。
所以我才特意將這枚戒指放在顯眼的地方,讓你能有朝一日帶著過來,親自為戴上。”
“結果你竟然就這麽把扔在門外,帶著另一個人進去看這枚戒指。”
“傅聿臣,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選擇藍鑽嗎?”
段時焰盯著對方越來越煞白的臉,“因為今霧喜歡藍。”
“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連喜歡什麽都不知道,還學什麽浪子回頭,追妻火葬場。”
“你本就不配!”
像又是聽到什麽蠢到發指的話,他眉梢輕挑,“搶?”
段時焰攥著傅聿臣的領口往前一拉,目銳利地近著他慌的眼眸,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道,“傅聿臣,我但凡真的想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搶過來了。”
“你確定你能搶得過我?”
傅聿臣對上段時焰羈傲冷冽的眸,瞳孔驟然一。
一埋在心底多年的心虛瞬間像被喚醒般。
讓他整張臉的表又再次白了幾分,渾所有的力氣都像被空。
“就像我當日說的,你明明有千百個機會能擁有的,是你自己選擇不要。”
段時焰看著眼前男人煞白的臉,手驀地鬆開,“傅聿臣,是你自己把弄丟了。”
隨著對方的手忽然鬆開。
傅聿臣瞬間無力地著牆壁落在地上,剛才升湧起的嫉恨憤怒像是猛然一個個變啞炮,所有氣勢都弱了下來。
唯有心底的酸和慌都在提醒著他當年究竟都錯過了什麽,才會導致連今霧喜歡什麽都不知道。
怪不得今晚宴席上。
今霧穿的禮服,戴的冠冕都是藍係,就連剛才外麵放的煙花也是藍.....
如果不是段時焰告訴他,他還以為隻是巧。
本就沒有聯想到其實是今霧喜歡藍,所以才會特意為準備了這些。
傅聿臣整顆心如墜冰窖,大腦混恍惚一塊。
就在這時。
房間裏待著的今霧似乎等得有點久,忍不住帶著些被酒浸泡出,而變得比平日更甜的嗓音輕喊道,“老公,那個人還在煩著你嗎?那你告訴他,我不吃回、頭、草。”
悉的嗓音從裏麵驀地清晰響起。
無力跌坐在地上的傅聿臣瞳孔了,整個人驀地像是驚醒過來,立刻撐地而起。
他還不能放棄。
他還是有機會的。
隻要他現在誠心誠意認錯。
以這十七年來的誼,就算今霧不立刻原諒他,也會對他態度有所緩和,不會再將他拒之門外了。
“段時焰,你給我讓開,讓我現在去見今霧一麵。”
傅聿臣瞪著那雙猩紅的眼眸,聲音沙啞得像是含了刀片似的,“現在隻是還生我當時口不擇言的氣而已,等我現在好好跟道歉,對我的態度一定能緩和下來。”
像是還活在夢裏不願清醒,又像是自欺欺人。
傅聿臣盯著段時焰,故意刺激他,“你要是不願意讓開,那我還是這句話,你不敢跟我賭,不敢賭今霧心裏還對我有一喜歡。”
確實他以前的所作所為都傷了今霧的心,踐踏了今霧的,還將親手推向別的男人懷裏。
可是這些都是他還沒及時認清自己的錯誤,才會導致這般局麵。
隻要今霧知道他已經改過自新。
並會像段時焰那樣會好好待,那麽一定不會再對他失生氣。
一定會對他重新改觀,甚至還會重燃起曾經對他的喜歡。
段時焰懶洋洋地倚靠在門邊,毫未他話影響,反而還饒有興致地睨著傅聿臣臉上莫名湧出的激。
嘖。
耳背就算了,還蠢這樣,都已經不能說是對手了。
而是小醜。
段時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傅聿臣臉上的自信,薄輕勾。
“一喜歡?”
他仗著自己優越出眾的高,再次略微躬頸將頸間的吻痕又一次懟在傅聿臣的麵前。
上揚的語調頗有種故意顯擺的可惜,像極一隻明目張膽搖著尾炫耀的綠茶小狗,“那真是太憾了,我怎麽記得我老婆跟我告完白後,還對我說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誒。”
“什麽?”傅聿臣驀地僵住。
段時焰自上而下的睨著男人臉上即將又要破防的表,眼角眉梢輕出弧度,“我老婆說,對你本就沒有什麽男之,而是隻有激之。”
“隻是因為當初你從今家地下室救了,以為救贖就是,實際上對你——”
“一喜歡都沒有。”
“就連跟你分手,也隻有茫然的緒,因為當時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百分百真誠永恒。”
“但我來了。”
段時焰羈傲驕狂地抬了抬下頜,“我老婆說被異接不反的人是我,第一次讓有所期待,第一次讓不自臉紅的人是我。
還有第一次讓心髒加速跳的人是我,第一次讓主去查各種追求喜歡人的攻略也是我。”
“所以傅聿臣——”
段時焰盯著他破防失態的表,角輕彎,一字一頓道,“今霧真正喜歡的人一直是我。”
“沒有喜歡過別人,唯一喜歡過,並現在也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
那瞬間。
傅聿臣像是又被一道急速猛烈的閃電擊中,整個人僵愣在原地,耳邊傳來“轟”地一聲。
臉上剛湧出來的激自信驟然全部擊碎幹淨,重新變得麵如死灰。
他無意識後退一步,膛裏好似有幾千萬把刀同時捅進心髒,拉扯出難以忍的劇痛,“你騙人,今霧怎麽可能沒喜歡過我.....”
“怎麽可能沒喜歡過我.....”傅聿臣滿臉不敢置信。
他地攥著雙拳,正要不服的反駁回去。
但在電雷閃之間。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高中時候,他曾經瞞著今霧冒充了段時焰對的好的行為,剛張開的頓時閉上。
如果當年不是他從中間橫出一腳,頂替了段時焰。
那麽今霧喜歡的人,其實是段時焰才對。
而不是他。
傅聿臣像是僅有一力氣都被幹,呼吸困難,肩膀也驀然無力垮落下來。
“你信不信。”
“我老婆說不吃回頭草,所以——”
段時焰頸間吻痕分明,氣場矜傲強勢地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傅聿臣,你已經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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