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斷電話後,班盛不自覺加速油門,車子一路向前疾馳,很快到達林微夏說的那家酒吧。
“啪”的一聲,班盛關進車門下了車,在門口服務員的歡迎聲中推門進去。
紅紫的燈錯,舞池中不斷有人和人在一起扭腰肢,釋放著心抑的緒。右側不斷有乾冰冒出來,從班盛進門那一刻起,無論男,看見來了個這麼正的男人,眼神紛紛往他上勾瞟,恨不得把他上的魂勾走。
班盛一概不理,漆黑的瞳孔環視了一圈,終於在東南側看見林微夏。
林微夏穿了一件黑的吊帶長,出大片的雪背,瘦得後面的蝴蝶骨似乎要振翅飛。
剛好有服務員舉著托盤經過,問他來點什麼。班盛要了杯金湯力,穿越重重人群,著路人的肩,在林微夏後隔一張桌子坐下。
林微夏正和門紫聊著天,聊得開心的時候手臂會有一些小作,眼睛裡著。
班盛坐在斜後方,角也跟著淡淡地彎了下。然後他看見門紫點了一煙後,把打火機遞給了林微夏。
林微夏接過那隻綠的塑料殼打火機按了兩下表示沒油了,從包里拿出一隻銀的打火機。
班盛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是他的打火機。
角的弧度慢慢放平。
紅里含著一白的細煙,“啪”的一聲橙紅的火燃起,作靈巧得不行。
白霧從里呼出來,白皙的脖頸低垂,配上那雙半瞇的眼睛,漂亮像一隻天鵝。
一舉一都搖擺在風與清麗之間,吸人眼球。
一隻手輕輕搖著酒杯,班盛脖頸側的青筋略微突起,惱怒地笑了一聲,單手握著給他姑娘發信息。
Ban :【問你個問題。】
漆黑的瞳孔瞥見白皙的肩膀低了一點,拿起手機,林微夏明顯在回復他的信息。
Xia :【什麼呀】
Ban:【會菸嗎】
消息發出去後,遲遲沒有得到回覆,虎口圈住方口酒杯,班盛低下脖頸,對話框最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
沒一會兒,手機屏幕再次亮起,班盛盯著上面的回覆,極其緩慢地咀嚼冰塊,像是在回味林微夏的答案,手機顯示一條雲淡風輕的回覆:
【不會啊。】
林微夏見手機那頭沒在回復,也就沒有疑心。倒是今晚門紫,一貫的不尋常,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表,明顯地不太開心,緒煩悶。
“你怎麼了”林微夏往裡塞了顆聖果。
門紫機械地嚼著聖果,猶豫了很久,看著林微夏:“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
“那什麼,我跟寧朝表白了,他正式拒絕我了。”
最近畢業聚會多,門紫湊巧跟寧朝在同一家ktv遇到了。那會兒門紫剛從洗手間出來,就撞見寧朝站在窗口菸,煙霧繞著他結實的手臂,脖頸著一層紅,明顯是被人灌多了酒躲出來的。
門紫走了過去,倚在他對面的牆壁上,也點了一煙,同他搭話:“喝了多啊”
寧朝瞭起眼皮,比了個數,門紫笑了一聲,手撣撣菸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然後,自然而然地問話:
“哎,我都追你這麼久了,最後問你一次,要在一起嗎”
原本還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寧朝垂下眼,思索了很久,然後他摁滅煙,看著門紫,說道:
“你是個好姑娘,但我目前還沒有談的打算,在我正式為一個好警察之前。”
門紫怔在原地,這話一點兒也沒不意外,心低落得不行,像被人破的氣球。有很多話想說,比如其實早在多年前,去南江那邊辦事,見過他英勇制服歹徒,立志要考警察學院的那一幕。
想說心很久了。
但話已至此。
“行唄,錦繡前程。”門紫扯了一下角。
說完這句話門紫便離開了,留下寧朝一人在原地。
門紫一腦地說出來,說完後想拿水果吃,沒想到從果盤裡抓了顆青檸檬,看也沒看丟進裡,酸得直衝天靈蓋,齜牙咧地灌了好幾口啤酒。
林微夏神錯愕:“然後呢”
“然後我就放棄了唄,”門紫咽下一塊很小的冰塊,總覺得嚨不舒服,“都那樣了,我有什麼辦法。”
氣氛片刻抑,門紫不願再多說下去,乾脆轉移話題,問道:“你呢,不是說有鬱悶的事來問我嗎是什麼”
林微夏用細柄勺了一下酒杯里飄著的冰塊,溫和出聲:“也沒什麼,我就是看見了班盛上還有一紋,靠近心臟那裡,是一串英文,s in my heart。”
“你想知道什麼意思那你去問他唄。”門紫說道。
“s那個字母我想也想不通是誰,我的名字也沒有這個字母啊,難道是——”林微夏邊說邊暗自思考著。
肩膀被人了一下,林微夏抬起臉,旁邊站了一位三十多歲喝醉了的中年男人,紅的閃燈打在他臉上,瞇瞇的眼神直盯著看,還舉杯:“,跟哥走一個。”
林微夏皺眉,剛要說話,一道高大拔的影籠罩下來,中年男人臉一變,漲豬肝,搭在上的手被人反著往後撅,右手拿著的酒搖晃得灑了一地,立刻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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