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愣住，隨即又一致地想到什麼, 比起方蓓理長時間到的心理加生理欺凌, 他們這些人的煩惱又算得上什麼。

“沒事啊, 有哥罩著你。”寧朝拍了拍的肩膀。

“謝謝。”方加蓓吸了一下鼻子。

重新抬起頭, 認真地看著這群人說話：“謝謝你林微夏，班盛, 謝謝你們，我從來沒想到A生可以跟F做朋友, 更謝謝你們在我黯淡的青春里留了彩的一筆。”

可以一起逃學, 一起去海邊, 坐在一起玩遊戲分自己最的心事和煩惱。

“我也沒想到，說真的，你們A生多高傲啊，一個個拽上了天了。”寧朝毫不客氣地說道。

打從他進這個學校第一天起，寧朝就知道跟這些A生不是一路人，他從骨子裡看不起這些人，但沒想到可以一起經歷這麼多事，還可以一起聊未來。

“電視劇看多了吧。”柳思嘉斜了他一眼。

班盛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我也沒想到。”

他手裡拿著一罐啤酒，慢悠悠地抬手敲了敲易拉罐，常年混跡寧記大排檔的寧朝秒懂，拿起酒跟就班盛杯。

其他人紛紛舉杯，啤酒罐撞在一起，飛濺出白的啤酒花，泡沫灑在每個人的手上，涼涼的。林微夏盯著白皙手背上的一滴泡沫，低頭了一口，略苦又冰涼。

寧朝誰起了個頭：“哎，一人說一句敬酒詞啊，不準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種俗的啊，來整點兒高雅的。”

“致十七。”林微夏拿起啤酒罐再次了一下杯。

“致樂園。”班盛出聲。

“敬你們每一個人。”柳思嘉看著他們每個人。

“十年後，希大家都可以過得好，都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來個約定吧，十年後我們還要來這片海。”方加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口。

“友誼地久天長。”

方加蓓只覺得很快樂，所以一激提了這個建議。

倏地，不遠傳來砰砰作響的聲音，驚擾正在舉杯的年輕人，眾人看過去。

原來是有人在海邊放了煙花。

一連好幾簇紅紅的火星躥上天空匯繁盛的棕櫚樹形狀，長鼻子的大象……又飛速拖著長長的尾化作流星雨掉一無際的大海中。

“好啊。”

“我也想知道十年後我是什麼樣子。”

每個人都答應著方加蓓提議的那個約定。

“有機會的話。”柳思嘉笑道，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地久天長。”班盛緩緩出聲。

玩過遊戲後，他們又跑去不遠湊其他遊客的熱鬧玩煙花去了。林微夏和班盛仍坐沙灘邊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林微夏揀起地上的遊戲卡，抖了一下地上的沙子，溫聲開口：“我們玩遊戲吧，不玩這卡片了。”

“好。”

“I never 遊戲玩過嗎”林微夏拂去卡片上的白細沙把它塞回卡套里。

林微夏回想了一下遊戲規則，介紹道：“就是我說一件我沒有做過的事，你就過的話就得喝酒，沒做過的就不用喝了，要是說謊了也得喝酒。”

等林微夏費盡舌介紹完遊戲規則後，班盛輕笑一聲，眼神戲謔：

“玩過。”

他每次去國外過年的時候會跟朋友在一塊玩。

林微夏假裝板起臉，沒有說話，班盛抬手了一下的臉，讓著：

“你先問。”

林微夏眼睛劃過一狡黠：“我從來沒有文過。”

明顯犯規。

“噠”地一聲，林微夏擰開啤酒罐，氣泡湧上來，一點白的泡沫再次沾到手上，遞給他，挑眉示意，要願賭服輸。

班盛循聲看過去，林微夏坐在他對面，烏黑的長髮披肩，眼睛笑得向下彎，雖然竭力忍住臉上的表，但眼底還是劃過一得意。

臉上很有這麼生的表。

像只貓。

心口被人輕輕攪了一下，班盛盯著眼前那道櫻紅的一度暗下去。

林微夏後知後覺，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視線夾雜著，太過直接炙熱，一陣臉熱，正要放下啤酒。

班盛忽然側著一張漫不經心的臉猛然靠近，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啤酒罐上，拇指鉗住了的手，不讓有鬆手的機會。

喝完後，班盛直接靠在了肩膀上，兩人挨得近，他上的氣息侵過來，呼吸錯，班盛咽下最後一口啤酒的時候下顎斂，吞吐間，結緩緩。

一抬眼，看見他冷白頸側起伏的青筋，跳著。

又著一。

林微夏的嗓子發乾，溺在他的呼吸里，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難熬，好不容易等他休息完後離開了肩膀。

鬆了一口氣。

“到底誰犯規。”林微夏輕聲說道。

班盛視線停在臉上，因為剛喝了點酒，眼尾有點紅，一開口，嗓子有啞了：

“我犯規。”

一到你，哪哪都想犯規。

到班盛了，他說話的語速慢，看著說：

“我只追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