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嘉直接按了關機。
司機來接妹帶人回家時,小孩惡狠狠地白了一眼,惡毒地笑著說:
“活該,我媽媽不要你,現在你爸也快不要你了。”
柳思嘉就這麼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什麼也沒幹,盯著窗外直發呆。
夜幕傾降,那天臺風過境,路邊的共單車,樹木被狂風吹倒在地,部分地鐵停運,大量的車走走停停在公路上,霓虹閃,燈明明滅滅。
整座城市陷混之中。
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
柳思嘉呆坐在那裡,連咖啡廳最後一個客人走了都不知道。
怔怔地著窗外,直到一道溫的聲響起:“店要打烊了。”
“我還能再待一會兒嗎”柳思嘉問。
“可以。”生點頭。
那天生收拾完桌子,吧檯,原是九點半打烊,一直到十一點也遲遲沒有關門,讓柳思嘉一直在那待著。
遞給柳思嘉一把白的傘說:
“別淋到了。”
柳思嘉倏地想跟陌生人傾訴,紅一張一合:“如果你怎麼努力做好,你媽都不你,你爸倒是對你還不錯,可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怎麼辦”
“我會先自己。”
“不要讓父母的過錯來懲罰你自己。”
緩緩的語調響起,像是一杯清淡的白開水,柳思嘉心裡得到了一些寬,好像羽在包裹住千瘡百孔的心臟。
抬眼看向眼前的生,笑了,開口:
“我柳思嘉,你什麼名字”
“林微夏,式微的微,夏天的夏。”
“明天還是你值班嗎”
“不是,如果你想來的話,我會叮囑同事留一把傘給你。”
再後來,兩人悉之後,柳思嘉毫不猶豫地替林微夏擋了一刀,看林微夏哭了,還安生,說掌心有疤更酷。
“你在這家咖啡廳,每天幾點下班啊”
“九點半到十點。”
“反正我閒著也沒事幹,我以後每天負責送你回家,省得你爸再出來欺負你你。”
“啊,不好吧,你不能再傷了。”
“怕什麼,我帶了防狼噴霧和報警。”
……
站在一旁的寧朝一臉無語地看著直哭的生出聲提醒:“姑娘們,要下大雨了。”
“時間來不及了。”
柳思嘉睜著紅腫眼妝的眼睛,眼妝暈開一條線在眼瞼下面:“什麼時間,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嗎”
寧朝看著,笑了一聲:“帶你逃亡啊,你不是想離開這嗎”
“真的”柳思嘉一骨碌從草坪上爬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口。
寧朝他們剛才假裝志願者送了幾箱水和水果才得以進來,現在帶著柳思嘉已經不能從大門那出去了。
“這邊。”班盛出聲。
他剛才一直在幫們放風,順手找了較好攀爬的鐵網。班盛站在那裡,兩條結實的手臂一撐,找到發力點,人輕而易舉地爬了上去,縱一躍。
人輕而易舉地站在了牆外。
柳思嘉看著班盛練的作,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甩出了一句髒話。
林微夏有了剛才的經驗,也沒那麼害怕了,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手腳並用地爬上去,在要跳的時候心尖了一下。
“下來,我接住你。”班盛出聲。
林微夏眼一閉,跳了下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腰,砸進寬闊的心跳有力膛,聽見班盛在耳邊悶笑一聲,熱氣拂耳:
“怎麼還重。”
“你好煩。”林微夏耳朵騰的一下紅了。
而柳思嘉就沒這麼膽大了,因為摔過一次,爬上去蹲在那裡怎麼勸說也不敢下來。
寧朝勸得嗓子都快冒煙了,柳思嘉還是一臉的猶豫,反覆強調:
“摔傷我的臉怎麼辦我長得這麼好看。”
“你能接住我嗎,你好像瘦的,讓人沒有安全。剛才班盛爬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他有腹,所以微夏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老子也有!服了,跳不跳,你就在上面安家吧。”寧朝轉就要走。
“哎,別走啊,我跳——”
柳思嘉心一橫,縱一跳,寧朝倒是接住了人,只不過姿勢不太對,柳思嘉一個俯衝砸在了他上,還順手了給了他一掌。
響得不行,連空氣都沉默下來。
“原來你是斷掌。”寧朝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行人正準備逃跑時,後傳來一聲凌厲的口哨聲,眾人回頭,管理員不知道什麼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喊:
“17號,回來!”
“跑。”班盛當機立斷。
還沒等林微夏反應過來,班盛拽住了的手腕用力向前跑。寧朝也一把拽起柳思嘉。
他們也用力向前跑。
後的管理員氣急敗壞地邊罵邊追。濃雲高懸在頭頂,一片暗灰,雨漸漸了起來,夏天的風穿梭在男上。
他們被雨淋得很狼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偶然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停下來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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