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苒道:「家裡只有兩個房間,一個給父母一個給了妹妹。」
「兩個都是兒可以用同一個房間嘛,這……」這個小隔間怎麼住人?當然後面的話崔媛沒說出來。
崔媛向旁邊蔣予淮看了一眼,就見他眉心微皺,他雖表沒太大的變化,但以崔媛對自己兒子的了解,能覺得到他心不太好。
「我也住習慣了。」徐希苒說得很輕鬆,以此緩和氣氛,「先過去坐吧。」
徐希苒正要引著他們去客廳,就見一直窩在房間裡沒出來的徐朵這才姍姍而出,徐希苒一眼就看出徐朵特意化了一個裝,還穿了一條新子。
徐朵走上前,特別有禮貌跟崔媛和蔣予淮打招呼,「阿姨好,姐夫好。」
崔媛一向待人溫和有禮,當下便笑著點點頭應道:「你好。」
蔣予淮卻沒應聲,目往徐朵後看了一眼,徐朵出來的時候沒關房門,的房間明顯比徐希苒的寬敞很多,而且還了牆紙,都是兒,但待遇很不一樣。
蔣予淮不聲收回目,這才輕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徐朵一直在醞釀要說的話,倒也沒注意到蔣予淮神冷淡,笑了笑,就像是閒聊一般又道:「上次我坐車路過天行集團,想著姐夫在裡面工作便準備去打聲招呼,沒想到姐夫公司的員工那麼沒禮貌,我告訴他們我是姐夫的小姨子他們竟然理都沒理我,還把我直接推了出來。」
徐希苒聽到這話便皺了皺眉頭,徐朵竟然跑去天行集團特意跟蔣予淮打招呼?說真的,作為蔣予淮即將要結婚的對象,即便真路過天行也沒好意思去跟他打招呼,徐朵跟蔣予淮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特意去打招呼不覺得冒昧嗎,而且當著人的面說別人員工沒禮貌,才是沒禮貌吧。
徐希苒正要提醒一下免得得罪人,還未開口,就聽到助理阿文說道:「徐小姐有所不知,要見蔣總是需要預約的,徐小姐你沒有預約,前臺的人自然不會讓你進去,他們職責所在,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徐朵不管什麼公事公辦,只知道那幾個人讓丟臉很不爽,道:「我姐馬上就要嫁給蔣總了,我和蔣總也算是親戚吧,難道我姐見蔣總也需要預約嗎?」
「希苒要見我當然不需要預約。」蔣予淮說話時面平靜,可他氣場擺在那裡,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便給人一種濃濃的迫,就算神平靜也像是在訓斥人,「親人和親戚是不一樣的。」
徐朵被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刷一下就紅了,畢竟還是個年輕孩,被這麼下面子,確實讓窘。
王麗麗生怕徐朵得罪了蔣予淮,急忙過來打圓場,「朵朵年紀小不懂事,蔣總你們別跟一般見識,快過來坐下喝杯茶。」
蔣予淮走到客廳坐下,他高大的軀往那裡一坐,面容又是板正的,就給人一種好像在莊重的大廳主持某場大會的嚴肅。
徐昌東本來正在和蔣予淮的爸爸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蔣予淮往那裡一坐,他下意識就停住了話頭。
蔣予淮沖阿文使了一下眼,阿文便將放在門口的兩個箱子提過來打開,裡面堆了滿滿的現金。
「這是說好的兩百萬,往後希苒嫁給我了,可能就沒辦法再孝敬二老,這些錢就當是我和希苒給二老的養老錢。」
徐昌東和王麗麗自然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兩人對視了一眼,王麗麗在臉上出一抹笑說道:「希苒就算出嫁了也還是我們的兒啊,也不可能因為出嫁就跟我們斷了關係,作為我們養大的孩子就算出嫁了該孝順的還是會孝順的,不過我們倒也不擔心,希苒本來一直就是個孝順的孩子。」
「你們大概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這些錢就是我替希苒給二老的養老錢,往後二老的養老問題我們便一概不過問了。」
徐昌東和王麗麗面變了變,崔媛也覺得他這話聽著讓人不舒服,給他使眼,蔣予淮就仿若沒看到,他事向來乾淨利落,他直接沖徐昌東和王麗麗道:「你們要是同意我們就將協議簽了,要是不同意那便算了。」
原來那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是律師,此時聽到蔣予淮的話,他立馬就拿了兩份協議出來。
蔣予淮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兩百萬就算是直接買斷了二老的養老,往後他們二老要是再有什麼事去找徐希苒,徐希苒也有理由不幫忙。
這怎麼可能!!
王麗麗撞了撞徐昌東的胳膊讓他說話,徐昌東只一味的乾笑,也沒表態,王麗麗瞪了他一眼,心裡罵了一聲窩囊。
「我和希苒爸爸在希苒上也花了不心思,希苒上學吃飯,現在又讀大學,不管怎麼說就算希苒嫁人了,也還是我們的兒,你們怎麼著也不能用兩百萬就讓跟我們斷了關係啊。」
王麗麗說得一臉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和徐希苒有多深的母,然而這種做派又怎麼會逃得過蔣予淮這種商人悉人心的眼神,他直接問他:「那你想要多?」
王麗麗被穿了心思,面有些尷尬,道:「雖然說親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可我們把希苒養這麼大,這兩百萬確實是有點了,怎麼著也得再加兩百萬吧。」
蔣予淮料到過徐希苒的父母會臨時加價,再加個兩百萬對他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的事,在來的路上他本來也想痛快一點,他們要加他就給,為了徐希苒他願意退讓。但是就在剛剛他看到徐希苒從小生活的房間,他心裡不舒服,那兩百萬是已經說好了的,他作為商人,講究信用,只是多的錢他不想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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