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兒了?我還沒吃早餐。”
虞兮和傅流景一早起床出門去上班,就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
帶著盛氣凌人的刻薄,讓人覺心塞。
大清早的,心本來好的,瞬間跌落谷底。
還想給做早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虞兮瞥了一眼,這個點沒化妝,那張臉還是能看的,是那種骨相,穿著睡,比白天那種艷麗的裝扮順眼得多。
像個正常人,忽略那刻薄刁鉆的表。
傅流景自顧自換鞋,蹲下幫虞兮系鞋帶。
頭也不抬:“不是應該你幫我們煮好,讓我們吃了去上班嗎?”
“你想得。”
“住這麼大房子連個傭人都請不起,真不知道你怎麼過的,還幫系鞋帶,沒長手嗎?”
看到兒子伺候一個人,真是沒出息。
對就搭不理的。
虞兮手里拿著包包,挽著傅流景的手臂:“哎喲,倒是有人幫我系鞋帶,不像有些人,連老公都沒有。”
一句話。
扎心。
落到于蕪華耳里,明晃晃的炫耀和嘲諷,讓怒火中燒。
老公?
想嫁那個人,想了一輩子,為了這一目的費盡心思和手段,斷送前途和一切,只換來一句惡毒小三。
哪有機會喊他一聲老公。
“老公,”虞兮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吧唧一口,“獎勵你的早安吻。”
傅流景笑容和煦,完全縱著。
“老公,咱們去上班吧。”
“老公,我最最喜歡你啦。”
雖然知道在故意氣于蕪華,但傅流景還是很開心,各自開了車離開別墅,往不同的方向去公司。
留下于蕪華在別墅里大罵。
罵完之后又看向二樓,那是小倆口的私人環境,值錢的東西肯定在上面。
家里沒有別人,就這麼大搖大擺上樓。
剛走到臥室門口,推了推,沒推開。
氣得咬牙。
這兩人防著自己呢,還鎖門了。
又去推書房,接著是二樓所有房間,都鎖了。
連空房間都推不開。
“該死的。”
“肯定是虞兮那個賤人出的餿主意,就知道迷傅流景,傅流景也是個沒出息的,被一個人拿。”
雖然覺得傅流景變了。
但私心里還是覺得他心里有自己這個親媽的,哪個兒子能不認親媽呢。
現在這一切,都是虞兮蠱的。
聽到門口傳來門鈴聲,微微一愣。
不知道誰還會來這里。
跑過去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雍容華貴的婦人,微微一愣。
隨即砰地一聲關上門。
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些富太太,不僅長得漂亮,還打扮致,上的服首飾晃人眼睛。
趕回房間一頓搗鼓,再出來時,恢復了艷麗夸張的打扮。
覺得自己這副艷群芳的樣子才不算輸。
打開門,看到還站在那發懵的婦人,抬著下:“什麼事?”
“……”
衛婉文原本是想來看看虞兮,好久沒見著,昨晚不知怎地做了個噩夢,鬼使神差想過來看一眼。
其實站在門口就后悔了。
按了門鈴后更后悔。
虞兮已經和虞家鬧掰,雙方心里都有疙瘩,又那麼不喜歡虞兮,現在眼來看,很丟臉。
但門鈴都按了,該想個什麼理由借口呢?
只是還沒等想好,門就開了,一個中年婦長得還行,就是態度不好。
虞兮請個傭人都管理不好?
在虞家那麼多年真是白學了。
正準備轉離開,那門又開了,然后就看到一個辣眼睛的裝扮。
這……
不確定是不是傭人了。
傭人不敢這麼夸張打扮。
這些也不會是虞兮的服,虞兮品味沒這麼差。
“你是誰?”
于蕪華著狀態不好的紅發:“我當然是這房子的主人了。”
“這房子不是虞兮的嗎?”
“切,怎麼可能是的,這是我兒子的,虞兮能住這麼好的房子全靠嫁給我兒子。”
于蕪華不屑道。
“……”衛婉文有瞬間無語。
想說虞兮從小到大也是住別墅長大的,這破房子不算什麼。
但到底沒說出口。
才不會和一個看起來蠻橫無理的人辯論什麼,特別是為了虞兮。
但傅流景哪來的媽……不,他還真有個媽。
臭名昭著,為了嫁豪門不擇手段的惡毒人。
想到剛才那浮夸艷俗的人,衛婉文神驚駭。
那個人竟然回了京州。
膽子真大啊。
親家母知道嗎?
衛婉文加快了腳步,上車前眼神晦暗地看了眼不遠的別墅,虞兮就是整天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
只是想想,就怒不可遏。
真是蠢。
在虞家的時候,不是能和他們作對嗎,嫁了人反倒是被婆婆著欺負。
過著這樣的日子,肯定后悔了。
衛婉文思緒萬千,一會兒怒其不爭,一會兒又覺得有好戲看。
直接去了傅家。
許蓮的生活依舊如從前,心好就設計幾件服,去工作室轉轉,心不好就休息。
衛婉文進來時,正請了療愈師在做spa,幽靜的環境,四周盡是潺潺流水聲,還有輕緩音樂,還有銅缽發出的梵音,無一不是。
許蓮瞥了一眼,不似從前那樣熱絡。
兩家因為聯姻走得更近,也因為聯姻生出嫌隙。
衛婉文知曉這一點,心里也不得勁。
覺得傅家太勢利了些。
“我今早見著一個人。”
“嗯。”許蓮閉著眼,興趣并不大。
“這人自稱傅流景他媽。”
許蓮仍舊沒反應,就在衛婉文忍不住再說一次的時候,許蓮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療愈師正在給弄頭發,還把扯痛了。
這時候也沒心計較,銳利沉的眼睛盯著衛婉文:“你說誰?”
咬牙切齒,帶著深深恨意。
“傅流景他媽。”
衛婉文將早上的事說了,又添了一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去找過傅先生。”
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許蓮沒心養生了,邁著急匆匆的步子回客廳。
渾氣得發抖。
那個人、竟然還敢回來。
想到自己這十多年過的日子,被人嘲諷、被一個私生子騎在頭上,就憋屈。
而現在,罪魁禍首還敢回來。
看不撕了。
傅庭南見過嗎?以那人對他的心思,肯定第一個糾纏的就是他。
他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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