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張地看向傅永聚,見他雙目圓瞪,生怕他再對傅司競手,連忙將傅司競護在后。
雖然我知道自己這樣是在螳臂當車,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傅永聚卻一直目灼灼地瞪著傅司競,沒有進一步的作。
就在氣氛膠著時,白程妍開口打破了寧靜。
“傅永聚,我兒子喜歡誰,是想跟誰在一起,那是他的事,你和我都管不著!”
傅永聚咬牙切齒,“那是我兒子!他若是不姓傅,我管他要娶誰!”
“可以。”
而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傅司競突然開了口。
“什麼?”傅永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一下,臉這才沉了下來,幾乎從牙里出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傅司競仰頭看向傅永聚,目堅定卻也犀利,“我可以不姓傅……”
“可如果我未來的妻子不是……”傅司競扭頭看向我,角勾著一弧度,“我姓不姓傅,又有什麼用?”
“好!好!好!”傅永聚接連說了三個‘好’字,氣極反笑,“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因為什麼?”
“財富、地位、人脈!這些全都因為你生在傅家!離了這些,你傅司競算什麼?!”
傅司競冷笑一聲,“那就試試看。”
傅永聚指著傅司競,氣得渾直哆嗦。
而此時站兩排的保鏢皆是嚇得大氣不敢,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到幾時!”
說著,傅永聚氣急敗壞地拂袖而去,兩隊護衛也跟著離開,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落針可聞。
“你……你的傷口還在流,我們去醫院吧……”我扶著傅司競的胳膊,只覺得眼眶都潤了,心里難過得不得了,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沒事,我皮糙厚,別擔心。”傅司競出一笑,輕輕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的眼淚瞬間控制不住了,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好了,別逞強了,還是去醫院理一下。”就在這時,白程妍突然眉頭微皺地開口道。
我聞言忙不迭點頭,目灼灼地看向傅司競,“我陪你去。”
傅司競無奈妥協,卻是屈指了我臉上的眼淚,“好了,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傷口都要疼了。”
我連忙手忙腳地抹了一把眼淚,“我沒哭……”
“好,你沒哭,只是被沙子迷眼了,對吧?”
我沒想到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閑心跟我斗。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傅司競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強撐著子同我往外走。
只是沒等走幾步,就聽見白程妍嗓音淡淡地開口道,“我就不陪你過去了,一會兒要去趕飛機,你自己好自為之。”
傅司競的腳步微頓,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原本握著我的手微了一下,接著邁步朝外面走去。
我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此時的白程妍就一不地站在原地,眉眼清冷,好像天生對什麼都無于衷。
我不由得收回視線,只覺得心臟出微微刺痛,連忙抱了傅司競的胳膊。
我不知道傅司競從小到大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的,可今天見到了嚴苛銳利的父親,以及清冷漠然的母親……
哪怕有來自爺爺這種長輩們的疼,可終究是個爹不疼媽不的孩子。
在所有人小時候躺在父母懷里撒任的時候,他卻可能連親生父母的面都難得見上一面……
這樣的父母……
倒不如沒有。
很快,我便扶著傅司競上了車,因為害怕他到上的傷口,我幾乎不敢他,只能囑咐秦海把車子開得平穩一些,減一些顛簸好讓他好一些。
因為秦海事先給醫院那邊的林瑾虞打了電話,所以,等到了醫院便看見林瑾虞穿著白大褂站著門口候著,車子剛剛停穩,他便立馬走過來拉開車門。
當看見傅司競一的傷時,饒是見多識廣的林瑾虞也倒吸了一口氣,“靠,你家老頭子下手這麼狠啊!”
“廢什麼話?!”傅司競不蹙眉,“趕滾過來幫忙。”
林瑾虞直接被氣笑了,卻還是一臉認命地扶住了傅司競,將他小心翼翼地扶下了車。
一行人直接被林瑾虞帶去了外科的治療室,因為提前得了通知,這邊準備的東西倒是也一應俱全。
眼見著小護士想要上前幫傅司競把服先下來,可還沒等手,傅司競就抬手擋了擋,接著擰眉看向林瑾虞,“你來。”
林瑾虞先是一怔,隨即一臉福氣地點頭,“好,好,好,我來。”
說著,他笑瞇瞇地看向同行的醫生和護士,“麻煩各位了啊,這里給我吧,你們先出去吧。”
眼見著眾人離開,我站著傅司競邊有些躊躇不定,也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留下來。
而就在這時,林瑾虞剛要手給傅司競下服理傷口的時候,卻聽傅司競突然倒吸了一口氣,“嘶……輕點兒!你這手腳的!行不行啊?”
林瑾虞氣極反笑,“我不行,那你讓行的來吧!”
“林醫生……”我連忙充當和事佬,“傅學長他是傷口疼,心不好才……”
林瑾虞卻擺了擺手,“喬小姐,還是你來吧,幫忙把這家伙的服了,否則,他這一傷,本沒法上藥。”
我連忙點頭,下意識地抬手去解傅司競的襯衫扣子。
一開始我還沒覺得什麼,直到將所有的扣子解開,要幫傅司競服的時候,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而此時的傅司競是坐在凳子上,仰頭看著我,我明明高他半個頭,可是當對上他那雙深邃墨的眼眸時卻覺得倍力。
尤其是那雙眼睛這會兒更是直勾勾地著我,明亮卻也帶著男特有的侵略。
更別提他這會兒敞開的襯衫出壯結實卻也傷痕累累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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