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獎勵？說得冠冕堂皇！是給他自己謀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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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早下雪了，約莫是昨晚凌晨下的，到了早上9點漸漸收攏歸晴。

灰濛濛的霧里進一綹曦，緩慢驅散雲靄。

鍾黎抱著小南瓜站在臺階上，容凌將護目鏡遞來給。

「算了，我抱著小南瓜在上面看好了，他又不能。」

小南瓜聽懂了，直喊「要」，雙手朝前揮舞著要下場。

徐靳提著一籃草莓從遠走來，看到這一幕就笑了。他把小南瓜接過去：「你們去玩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容凌客套。

「我看你好意思得很，恐怕心裡還嫌我來得太慢。」徐靳直接穿他。

容凌被他逗笑，揮揮手示意他到一邊去，牽了鍾黎替穿戴護起來，穿好了就拉著下了場。

鍾黎有段日子沒有了，作稍顯笨拙，但是一會兒就練上手了。

視野裏白茫茫一片，遠，人與雪景幾乎融為一。

鍾黎的雪服和護都是新買的，鮮艷，穿上後在雪場裡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你這是來雪呢，還是來選啊？」容凌盯著看了會兒，淡淡評價。

鍾黎翻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去了。

「我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螢的在白雪景里亮眼嘛。」

容凌不得不慨，這話還算有點道理。

鍾黎還是有運細胞的，往前了會兒又回頭看他。

「小心點兒，別看我，看路。」他這樣關心，卻換來的白眼，滿不在乎地回頭。

容凌不在意地輕笑，回頭去看臺上，小南瓜正被徐靳抱著餵一杯酸。

他別的食都不怎麼興趣，唯獨對酸有獨鍾，吃多次也不厭，真是件怪事。

前些日子他赴滬辦差，在玉佛寺偶遇徐靳，他竟在那邊修習禪法。

寺中玉佛林立，黃牆灰瓦，一應是規整而肅穆的的，隔著裊裊青煙，徐靳的面孔朦朧而平和，好似也沾染上佛像檀香的雅致之氣。

容凌聽著耳邊徐徐耳的梵音，站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方丈過來提醒。

他笑一笑，回眸應是，將香四平八穩地香爐中。

徐靳這時也看到了他，笑著走過來問他怎麼會在這兒。

容凌卻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目上下將他打量一遍，雖是含著笑的，頗有意味深長的意思。

因為前些日子徐靳跟他說自己想出去散散心，這些年風雨里來去，老是待在北京這樣一個快節奏的地方實在是太抑了，想多出去走走。

前些年房家和趙家出了那樣的事後，徐家和顧家收益頗，他父親又往上走了走，徐靳卻越來越低調，明面上將自己手裡的很多生意都拋出去了，一副自己已經不再管事的樣子。

容凌卻知道，他只是漸趨於走向幕後，已無前些年的鋒銳自負之氣。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行事作風更偏向於韜養晦。某種程度上，徐靳比他老子還要低調些。

唯有婚姻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容凌曾問過他關於這方面的問題，被他堵了回來，說自己喜歡無拘無束，我們雖然是兄弟，他也沒道理跟他老子一樣過問他的婚姻大事吧。

容凌禮貌地笑了笑，說自己也是關心他。

然後，兩人自過濾掉這個話題。

兩人一道離開下臺階的時候，徐靳還回頭沖他挑了下眉，毫無預兆地來了一句，問他這麼多年了他是不是還防著自己。

容凌差點腳下不穩，好在定力足，只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說你想多了。

徐靳說：「但願是。」

「你想什麼呢？」鍾黎也發現了他的走神，過來搡搡他。

「沒什麼，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抿了笑，掠過了這個話題。

鍾黎覺得累了，提議回去休息。

鍾黎看了眼手錶，時間確實不早了：「走吧。」

他們去山頂的餐廳吃飯，小南瓜可能是了，吃了很多很多東西，然後就讓人抱回房間休息了。

「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冬天也總是一道出來雪？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徐靳喝一口鐵觀音，慨。

「歲月匆匆。」容凌也端起茶杯喝一口。

然後又聊起一些平常事，說到恆泰最近的票走向。

鍾黎聽不出他們之間的啞謎，更不關注這些，而且他們明面上談論什麼，不會真的只談論什麼，向來是聽懂了也不會多問。

期間又聊到陸宴沉三下江州的向，暗指他靜太大，最近不太平。

「還沒回呢？」徐靳隨口一問。

「事兒了了應該就回了。」

「了了？他的事兒什麼時候才能了？他這個人也就看著風霽雨，慾壑難填，永遠也沒有停止的那一天。還好你不走他這條道，不然也是個勞碌命。」徐靳不無輕蔑地嗤了一聲。

卻也不是針對陸宴沉，只是頗有些慨罷了。

他這些年確實早就退出這些權利爭奪和傾軋，看得的。

「我現在就很輕鬆了？」容凌沒好氣。

徐靳輕笑，不在意地看向遠。

回到酒店小南瓜還在睡，鍾黎就想著靠著沙發休息一下。誰知一隻長臂從後面撈住了，將牢牢鎖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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