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看了容凌一眼,雙腳像是黏在了地上似的。
「別怕,我在這兒等著,一會兒的事,不疼的。」他拍了拍的肩膀。
鍾黎後來還是腳發虛地走了進去,跟上死刑場似的。
都怪之前為了緩解害怕的緒上網搜了不視頻,看拔智齒的過程,問拔智齒疼不疼之類。
結果,看了後更加害怕了。
其實給鍾黎拔智齒的醫生技非常強,十幾分鐘就完工了。
鍾黎出來時還蠻開心的,在他面前跳了跳說:「不疼哎。」
因為麻藥還沒過去,說話含含糊糊的。
容凌但笑不語,了的腦袋:「走吧,回去了。」
路上原本還想跟他分一些經驗,被他勒令說話,等好了再說。
撇撇,只好閉上了。
一開始還覺得他危言聳聽,因為剛開始麻藥還沒過去,真沒覺得多疼,甚至覺得一點兒都不疼,很開心地洗了澡睡覺了。
是半夜被疼醒的,醒來時去洗手間照鏡子時發現臉有些腫了。
容凌也被的靜驚醒了,安:「這是正常況,醫生跟我說了,你這顆智齒埋得不是很深,創面不是很嚴重,過一兩個禮拜就好了。」
「真的?」淚汪汪的,是真的害怕。
因為真的疼,撕心裂肺那種疼,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掉。
容凌一早就讓生活管家給準備了消炎藥和止痛藥,餵吃了兩片,終於趴在他懷裡睡過去了。
快凌晨的時候,又疼醒了,說怎麼會這麼疼呢,嗚嗚哭起來。
是真的疼,之前摔斷肋骨時覺都沒這麼疼,一種神經被吊起來的那種疼,連腦袋都疼,耳邊都是嗡嗡的耳鳴聲。
容凌只好坐起來,抱著哄著睡覺,哄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哄睡著了。
鍾黎那幾天臉都是腫的,算是的黑歷史了。
那幾天都圍著圍巾,把下半張臉裹得嚴嚴實實的。
有一天容凌說:「給我看看吧,要是很嚴重的話,還是得去醫院。」
支支吾吾地不願意,不管他怎麼說都不願意,他只好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看。
檢查完後,醫生從房間里出來跟他說沒什麼大礙,癒合得好,沒有積也沒有發炎,過幾天就好了。
容凌點點頭,讓書把人送走,折回房間里看。
鍾黎眼神空地坐在床邊發呆,一副生無可的樣子。
的臉腫得有些嘟嘟的,但不算很誇張,跟丑實在不搭邊。
但看這麼在意,他也不提了,抬手著咳嗽一聲。
忙撿起圍巾把自己包起來,聲音悶悶的:「幹嘛?」
「醫生說你臉快消腫了,可以吃點兒東西了,不用再天天吃流食了。走吧,我帶你去打打牙祭。」
「我不去。」
「真不去?」
半小時後,換了一新服的挽著他的胳膊出了門。
容凌帶去的是鼓樓東大街那邊的一家老字號粥店,鍾黎沒來過這兒,覺新奇,挽著他下車時還在不住朝四張。
綠樹掩映下的街道頗有古韻,放眼去青瓦灰牆,街面比鄰,寬闊的道路兩旁是熙攘的人流,有種繁華與幽靜相映趣的矛盾,卻又奇異地和諧。
「好漂亮。」鍾黎由衷慨,「路都好寬。」
說著自己都笑了,想起不久前跟他一道去南邊考察時,他嫌路窄,一些小巷子只夠一人齊肩過,下雨了連把大一點兒的傘都撐不開。
把外套下來給他遮在頭頂上,說,沒事兒,我們一,哪裡用得著撐傘,說完整個人鑽到他懷裡,非要他摟著出去。
後來他就一手支著外套,一手攬著穿過了那條小巷。
出來時,謝平撐著傘站在廊下,目瞪口呆地著他們,然後目越過他們看向他們後的巷口,似乎是在丈量這巷子的寬窄,竟能容得下他們二人這樣摟摟抱抱膩歪著過來。
容凌帶去的是街角一家粥店,不大的店面,看著敞亮。
就是招牌有些老舊了,看著不時新。
老闆姓周,看著有些年紀了,過來招呼他,直誇他有出息。兩人似乎是舊相識,容凌笑著寒暄了幾句,說就是混口飯吃,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他跟說這人以前在大院裡擺鋪子的,他小時候常吃他煮的粥,這麼多年還是這個價兒,沒改,味道也好。
他似乎也是隨口一說,鍾黎沒敢多問,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粥是真的不錯,熬得濃濃的,嘗一口,忍不住又舀了一口。
「慢點,別燙著了。」
「知道!就你多!」
「呦,現在嫌我多了?」容凌笑,了紙巾替拭邊沾到的粥。
鍾黎放下勺子靜靜地著他,任由他幫著。
他又問了一些學業上的事,都一一回答了。《紅塵劫》拍完後,大概有兩個月的空窗期才要趕下一趟劇組,等學到六月份可以再考。
的時間規劃有一個嚴格的表格,目前來說安排得還算合理。
「不用這麼張,考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
並不買帳:「這話從你裡說出來覺很像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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