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房子又大又舒適,櫃裡掛著數不清的漂亮服,但明顯覺到和這個地方有格格不的隔閡。
比如早上起來擺弄蒸箱時,看著上面的一堆外文都無從下手。
來做早點的阿姨會耐心地跟講解,絕無半點兒瞧不起,可鍾黎還是為自己的文化水平低下而到愧。其實之前有考試,只是沒有過,這麼多年的文化斷層不是假的,且忙於生計,其實並沒有很多時間來沉澱學習。
容凌顯然是個很有文化的人,他清大畢業後又旅深造,常春藤MBA畢業,有多個學士學位,平時往來的也沒有普通人。
「發什麼呆呢?」容凌從門外進來。
鍾黎回過神,對他出一個笑容:「沒,在想工作的事。」
他點點頭,將西裝下來搭在一邊,也沒多問。
見他似乎在想事,鍾黎不敢叨擾,窩在旁邊跟楊玨聊天。
聊完後,無聊了又去更室,這才發現原本陳列的一批服都換過了,全都是大牌當季的新款。
拉開屜,裡面的香水也都換過了。
在這邊住了幾天,鍾黎大抵也知道了他的一些習慣。
比如,他不怎麼用香水,但生活管家都會盡職盡責地替他每周定時換過,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我可以聞一下嗎?」指了指其中一個倒放的圓錐形瓶子說。
「隨便用。」
了試香紙,誰知按的時候太用力,被嗆到,狠狠打了個噴嚏。
「怎麼這麼笨?你不能噴遠點兒嗎?」容凌不知何時走到了後,無語地將試紙從手裡出,隨手扔進垃圾桶。
他又了一張,噴了一次給看,問,「學會了嗎?」
不管有沒有學會,都點了點頭。
——怕他笑話。
其實剛開始在一起那會兒,鍾黎只是約覺得他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並不知道是到什麼樣的層次。
畢竟,那個階層於這樣的人而言太遙遠了,他也從來沒有主提起過。
不過這樣的不一樣還是現在方方面面的日常中。比如他的吃穿用度,他往來接的人……都是鍾黎過去無法想像的。
印象比較深的一次就是年前有次隨他到滬出差,省辦公廳的要員都來給他慶生,容凌卻說他生日早就過了,是11月份,您記錯了,對方也不以為意,朗聲笑著拍他的肩膀說那就下次。鍾黎待在一旁看著他們談笑風生,像個木頭一樣挪不開手腳,極為侷促。
還有一次,徐靳給他發來春晚名單的時候,他掃了眼就扔一邊了,鍾黎卻翻得津津有味。
他辦完公出來,笑著說:「喜歡?」
鍾黎興致地指著上面的演員說:「這些,這些,都是我的偶像。」不是影帝就是影后,不還是老一輩藝家。
他隨手ipad頁面,看了一圈,輕描淡寫地說:「那你挑幾個,我讓他們來給你配戲。」
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那怎麼行?人家都是老前輩。」但毫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
他其實也不過問工作的事兒,只把扔給了一業人士帶著。在他看來,那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小事,但資源是不缺的,可以說,鍾黎跟他在一起之後,只要是想要的餅就沒有弄不到的,就連出席一些活,一些知人士和業大佬都給讓道。
半個月後,鍾黎在涇胡同那邊有了自己的第一房子,那是他姥姥名下的眾多房產之一,連這房子在還有好幾棟。
他當時只是隨手發了地址和戶型圖給,讓自己挑。
當時還以為是替他選新住呢,特別賣力,挑了戶型最大、裝修最好的一棟四合院。
青瓦灰牆,占地極廣,院中栽著一棵參天古樹,樹幹有兩人合抱那麼,應是明清時就種下的,到了日中,巨大的傘蓋能將整片中庭覆蓋在綠蔭之下,辟出幾分幽涼。
聽說是出自香港某名設計師之手,設計費就在八位數以上。
第12章 養
年前, 容凌要回一趟玉泉山看他爺爺。臨走前,代了兩句,說這兒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用。
他還給留了一張卡, 黑的, 碼是的生日。
「我生日還沒到,你怎麼知道的啊。」當時著卡把玩,不解地問他。
他沒答,只笑了一下。
很快鍾黎就知道他為什麼知道的生日了。
翌日去公司工作, 薛紅就把到了辦公室:「收拾一下, 一會兒跟我去天正影業。」
鍾黎不明就裡, 但也沒多問, 向來是很聽話的。
到了樓上, 徐懷親自接待他們。
到場的還有天娛的CEO、運營總監和天正影業的一干高管。
鍾黎站在他們之間,實在微不足道。
有些拘束,回頭去看薛紅, 尋求一點藉。
薛紅沒理, 一直笑著跟徐懷聊著什麼。
鍾黎聽了會兒才明白這趟過來是要幹什麼, 天正影業竟然要跟簽一份新合同。
「黎黎, 看一看這份合約, 沒有問題的話在這兒簽字吧。」徐懷將一式三份的合同遞了一份給。
鍾黎訥訥地接過來,一條條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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