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委屈,還是失落,食指開始往他胳膊上:“你爸爸以前是不是很重他?”
又提到了他父親。
沈屹驍視線攫著低垂的眼睫:“你怎麼知道他以前是我爸的書?”
夜濃手指作一頓,視線抬到他臉上時,和他目撞了個正著。
“嗯?”
夜濃眼眸不安生地轉了轉,又落了回去:“猜的。”
“猜的?”
那一瞬,夜濃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找過,他會怎樣。
會恨他的父親嗎?
可他父親也沒有造事實。
頂多就是怪他父親手,導致了這段急速結束,畢竟他也說了,一年而已,還不夠他盡興。
夜濃從來都不想做的弱勢方。
可這一刻,竟然天真地在想,如果當時裝作不知道,繼續和他在一起,他會不會就和‘玩’出了真......
天吶!
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可以把自己放到這麼卑微的位置。
一段,若是從開始就不純粹,那后面即便是付出再多的真心也是無用功。
夜濃不理他一直盯在臉上的眼神,剜過去一眼后,挪回到枕頭邊躺下,不想到他,夜濃把蜷得厲害。
沈屹驍早就習慣了晴不定的子。
不過來,他就過去。
不想到他,那他就主去他。
但是來的還不行。
沈屹驍翻了個,手臂太長,過去時,剛好能握住的腳腕,但他沒有握,而是彎著食指,蹭了蹭的腳心。
夜濃很怕,渾一個激靈地了腳。
沈屹驍又在另只腳的腳心撓了一下。
“你再——”
“聲音小點,”他溫聲細語地打斷:“頭真的疼。”
夜濃不說話了,默了會兒,很輕地“哼”了聲:“你不吃飯。”
沈屹驍一直在等心。
等到了,如愿了,他出手,“過來。”
回答他的不是之前的「不要」了。
“過去干嘛?”
當然是想抱抱。
可是又只能借著頭疼:“不是頭疼嗎,過來幫我按按。”
見不說話,也沒有作,沈屹驍索主挪過來。
床是一米五的床,枕頭也只有一只。
夜濃剛好枕在枕頭的中央。
沈屹驍沒有越矩得太過分,故作可憐地枕在枕頭邊。
不過一個手掌寬的距離,近得能看見對方眼睛里的自己。
沈屹驍以為會往后挪,卻見一不,就是那蜷在面前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收了。
沈屹驍默不作聲地閉上了眼,“就像以前那麼按就行。”
在夜濃的印象里,他素質特別好,別說傷風冒發燒,就算是大冬天洗涼水澡都沒事。
唯獨有一次,他和他父親去異地出差,原本計劃三天就能回來,結果到了第五天都沒能。
于是周六晚上的那場演唱會,夜濃就自己去了,誰知卻在育場門口看見了他。
當時他一西裝,拔地站在人群里,即便風塵仆仆,也依然那麼耀眼。
問他怎麼得,他連騙都不騙一下:和我爸吵了一架,他一氣,就讓我滾回來了。
當時的,想法真的好簡單,只有,沒有擔心,也沒有后怕。
于是他們在熒棒里狂呼,在人山人海里擁吻。
不知道他去的那個城市沒有機場,也沒有直達的高鐵,不知道他為了回來,轉了三趟車,花了九個小時才出現在的面前。
鼓聲、掌聲、歌聲,在他耳邊轟炸了兩個小時。
他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疲倦,直到演唱會結束,直到回到公寓,他才把臉埋在頸窩,說他頭有些疼。
或許真的只是有些疼,可他卻疼了一夜。
那是夜濃第一次見到他不舒服時候的表。
眉宇鎖得很深。
但卻比平時要黏人,抱著,不讓離開一步。
讓他吃藥,他不吃,拉著的手,讓給他按眉心,卻又舍不得一直按,怕手酸。
如果不去想他們分手的那晚。
他和的回憶只有甜,甜到完。
甜到...像是一場被幻想出來的夢。
等從‘夢里’回過神來,右手的食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按在了他的眉心。
夜濃微微一愣,在他眉心打著旋的指腹也不自覺地停了作。
“還記得帶你去聽演唱會那晚嗎?”
夜濃看向他闔著的雙眼,意外他竟然和想到了一塊。
“我不讓你按,你還不愿意,趁著我睡著,坐在我頭頂......”說到這兒,他笑出了聲。
夜濃知道他在笑什麼,原本停在他眉心的手,收回蜷起,輕輕錘在他肩膀。
“還好意思笑我,”嘁了聲:“當時也不知是誰嚇得一下就坐起來了。”
“能不嚇嗎?”沈屹驍睜開眼:“額頭就那麼砸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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