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夜濃只覺得啼笑皆非:和你傳了半個月的緋聞,你說你不認識我?
沈屹驍一雙眼睛帶著打量和審視在臉上:真正的認識應該從知道彼此的名字開始。
當時的夜濃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夜濃,這下認識了嗎?
「夜濃時見月。」
五個字,被沈屹驍略有低沉的嗓音說出來。
下一秒,他出那只骨扇般漂亮的手:沈屹驍。
回憶短暫閃過,夜濃看著那只等待握的手,不過一個社禮而已,夜濃手與他握了握。
“夜濃。”
“夜濃,”南禹默念一遍后,出一個看著很走心的笑:“很好聽。”
好聽嗎,夜濃想起沈屹驍跟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是姓葉,那這兩個字拼在一起就毫無驚艷可言。
他很喜歡的名字,又或者,喜歡這個姓,何時何地都會連名帶姓地喊,不著緒時平鋪直敘的,拿沒辦法時輕拖尾音的,歡時落音短促的。
夜濃接過他倒好的那杯茶,隨口似地問道:“哪里好聽?”
“水氣凝珠,仙心濃夜,月明葭渚蒼蒼。”南禹說:“你說你夜濃的時候,我首先想到了這句詩。”
見表怔愣著看著自己,南禹臉上毫不見窘:“是我領會錯了嗎?”
他是除了沈屹驍之外,第一個只憑聽就識破姓的人。
說不清是他太過年輕不會修飾自己的表,還是說被埋在心底的那份特別不想被第二個人足,夜濃沒留什麼余地地揭穿了他。
“其實在今天之前,你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說這話的時候,夜濃視線一直鎖在他臉上。
以至于準無誤地捕捉到他眼底劃過的意外,以及再一垂眸,角那看似生卻又盡顯無奈的笑痕。
不用他承認或否認,夜濃心里都有了答案。
“說吧。”
南禹單手支腮:“說什麼?”
現在年下小弟弟的臉皮都這麼厚嗎?
夜濃瞥他一眼,“不說的話,這頓早餐,我可沒心請你。”
雖說話里有笑音,但說的話卻并不算客氣。
南禹臉上還是那般無奈的表,只是托腮的作變了,兩手舉過頭頂,承認錯誤狀:“我錯了。”
年輕真是好,做這種看似稚的作不僅不違和,還很可。
這次換夜濃單手托腮地看他:“錯哪兒了?”
不經意的作和表,還有語氣,極為自然的將「姐姐」這個份與自己合。
南禹淺淺一個嘆氣:“業中心的那只純白布偶,是你給它買的籠子,是嗎?”
夜濃沒想到這會為他的理由,眼里閃過濃濃的意外,支在腮頰的手也拿了下來,“那只貓是你的?”
南禹搖了搖頭:“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夜濃說不上來是失還是慶幸,然后聽他解釋。
“我只是在業主群里看到了寵認領,好奇才去了業,看見那貓罐頭和我養的那只貓吃的是一個牌子,就多問了一句,才知道那是你買的。”
夜濃不知該不該信他:“幾個貓罐頭而已。”
南禹從一半的話里聽出了的質疑,笑著喊一聲姐姐:“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后買罐頭,特別是那種進口價格高的,一定要看它的生產日期。”
眼看皺眉,南禹又解釋:“不是誰都能接那麼高的價格,這就導致寵店里存貨積,你昨晚買的那幾罐,保質期就只剩一個月了。”
夜濃面一窘:“...我當時沒注意看日期。”
“沒事,我上個星期剛買了一箱,回頭我拿一些過去。”
夜濃忙擺手:“不用——”
然而卻被南禹略有不客氣地打斷:“我和你一樣都是好意,你不能拒絕我。”
的確,也不是貓的主人,憑什麼拒絕他的好意呢。
說到這,夜濃突然想起來:“業主群里還沒有人認領嗎?”
“早上看的時候還沒有,”南禹淺淺皺眉:“你不在業主群嗎?”
夜濃搖了搖頭:“我只是租戶而已。”
“那要不要加個微信,如果有人認領我跟你說一聲,省得你去問業了。”
雖說能一眼識破對方是借此加自己的聯系方式,但他給出的理由的確正中夜濃下懷。
掃碼添加好友后,夜濃看了眼他的頭像,是他和一只貓的合影。
“你養的是德文啊?”
南禹被的意外意外到:“為什麼這麼驚訝?”
夜濃沒養過貓,對各種品種貓的了解都來自網上。
“都說它很兇。”
南禹笑出一聲低音,說:“有的德文是有點兇,不過我那只還好,但是頑皮是真的頑皮,而且心眼小,見不得我別的貓。”
夜濃被他連續兩個形容笑到:“真不知你是夸它還是貶它。”
“有機會介紹它給你認識?”
夜濃沒說好與不好,將手機鎖屏擱到一邊:“快吃吧,我一會兒還要上班。”
相比南禹對的好奇一一問出口,夜濃對他卻毫無半點興趣,想答的答,不想答的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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