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打開柜子,開始犯難。
江織的服一向都是拼刀刀的打折款,對於穿戴方面也從來沒有什麼要求。
可今天,卻私心裡想穿的好看一些。
最後挑了一件鵝黃的長,把頭髮紮了麻花辮,糾結了一下,又戴上了前兩天薄時郁送給的珍珠耳墜。
對著鏡子照了照,才滿意的出了門。
江織本來想去學校對面買個早餐再約薄時郁,卻沒想到一出校門,就看見在馬路對面停著的那輛悉的黑轎車。
江織一愣,試探著走過去。
才剛到車邊,車門就開了,薄時郁走下來,眸深沉的看著江織,只是眼底還帶著一紅意。
他上下看了一眼江織,邊帶了一笑意。
江織被他盯得不自在,扯著子,小聲哼唧著,「你笑什麼?」
「好看,江織今天特別好看。」
是誇讚的話,可從薄時郁裡說出來,卻好像還帶著一滾燙的灼意。
江織臉上有點發燙。
清早的時候學生不是很多,但薄時郁的車太招眼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朝這個方向看過來,江織扯了一下薄時郁的袖,小聲說,「我們上車。」
薄時郁「嗯」了一聲。
車空間封閉,江織一瞬間好像突然張起來。
抿了一下,才忍不住問,「你怎麼在這兒?我又沒和你說什麼時候見面。」
江織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睜大眼睛,「你不會在這裡等了一夜吧?」
薄時郁確實一夜沒回去,後半夜的時候倒是在車裡囫圇瞇了一會兒。
昨晚聽完江織說完那句話,薄時郁便徹底冷靜不下來,他當時沒說什麼,哄著江織睡著了,聽著那頭沉重的呼吸聲,他卻直接驅車來了S大門口。
薄時郁從沒有過這種時候,他一向是冷靜自持的,哪怕接手薄家的時候,也是一貫雲淡風輕。
可好像在面對江織的事時,他又了手足無措的頭小子,焦急盼心上人的回覆。
薄氏結上下滾,他沒有回答江織的問話,只是抬手輕輕的了江織的頭髮,低聲問,語氣帶著哄,「告訴我你的答案。」
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男人嗓音中一沙啞。
江織心頭微。
這可是薄時郁啊。
高貴如他,也會一夜未眠,只為等待自己的一個答覆嗎。
江織瓣了,第一次沒有躲避男人深沉的目,而是直直的對視過去,一字一頓說,「薄時郁,那我們試試吧。」
只是「試試」,可聽在薄時郁耳朵里,和「我們結婚吧」沒有區別。
男人眸愈發幽暗,抬手握住了江織的手,在掌心細細挲,而後低低的笑了一聲,才沙啞道,「好,那寶寶跟我回家吧。」
「……啊??」
薄時郁在車上待了一夜,自然要回去洗漱換服,剛好江織還沒有吃早飯,便把人一同領回去。
聽薄時郁這麼解釋,江織才微微放下心來。
早說啊,還以為剛剛確定關係就要同居呢。
薄時郁帶著江織回了老宅。
上次來還是被薄晨帶來的,這次就變了薄時郁了,江織在看著管家時總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涉世未深,心思實在太好猜了,都寫在了臉上,一覽無餘。
薄時郁語氣淡淡,「薄晨不會再過來住了。」
江織眼睛瞪得圓圓的,「嗯??」
薄時郁看了江織一眼,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要的事,「我和他已經解除父子關係了,他自然也不必再住在這兒。」
這是薄家的規矩。
老宅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歷來只有薄家家主可以住在這兒。
江織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堪堪吐出一句,「是因為我嗎?」
薄時郁挑了一下眉,自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江織,但他卻不能這麼說。
「不是。」薄時郁說,「是因為公司的事。」
江織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因為,不讓罪過可大了。
薄時郁去樓上換服洗漱,江織則被管家帶去餐廳吃早餐。
與學校對面兩塊錢一個的速凍包子相比,薄家的早餐滿滿一桌子,中式西式都有,可江織卻沒有什麼胃口。
剛剛薄時郁提到了薄晨,讓一下子想起來,還沒有和薄時郁坦白這件事。
薄時郁會生氣嗎?還是會覺得自己是那種很隨便的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江織糾結的眉頭都在打架,放下手中的筷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沒胃口?」
男人的聲音從後傳來。
江織猛然回過神,回頭看到剛剛走過來的薄時郁。
男人換了一套黑灰的休閒裝,沒有西裝革履時看的那樣嚴肅古板,頭髮剛剛洗過,連髮膠都沒有抹,微微有些蓬鬆的垂下來。
好像一瞬間,薄時郁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薄總,而是有些像學校里的學長。
見一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薄時郁角帶著笑,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江織口而出,「想你的頭髮。」
這話一說,兩個人都愣住了。
薄時郁瞇了瞇眼,神喜怒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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