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變大,江織連彎腰都很費勁,晚上睡覺連平躺著都很難做到,小常常會筋疼醒,白的小和腳面經常會浮腫,一按上去就是一個小坑。
這些薄時郁看在眼裡,心疼的無以復加。
他有時候甚至在想,為什麼這些苦痛不是放在他上,他的江織還那麼小,怎麼就要這些罪。
他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薄時郁一閉眼,就是江織躺在病床上生產的樣子,鮮淋漓的,那一幕常常會刺激的他心臟痛,渾冰冷。
睡不著的時候他會想菸,但顧及著江織,他又不能菸,就把菸草放在鼻子下聞,可也本解不了心底的焦躁。
薄時郁早就聯繫了專家團隊,時時刻刻候命,只待江織生產的那一刻。
他每天都會給專家打電話,雖然那些醫生都安薄時郁,說江織況很好,發生意外的可能很小,但誰也不能打包票,說百分百的安全。
畢竟生孩子這件事,從古到今,都是人的鬼門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薄時郁經常查孕期知識的原因,大數據準推送,他那天再次打開,一個生產的紀錄片推送跳了出來。
他本來是想劃走,卻不小心點了播放。
這一看,薄時郁差點沒暈過去。
紀錄片拍的還真實,真實到連產房天花板迸的跡都有,還有床板下的劃痕,那都是極度痛楚下留下來的。
薄時郁拿著手機,心像被一塊膠布封住無法彈,腦子也空的,如同被棉花包裹的棒槌,在布蒙鼓上敲打,模糊而沉重。
他當時在公司,高正在旁邊和他說什麼,突然見薄時郁形晃了晃,臉一瞬間的慘白,高嚇了一跳,趕去扶他,「薄總,您沒事吧。」
薄時郁張了張,想說話,可卻好像嗓子一瞬間都啞了,過了數秒中,才沙啞的開口讓高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個在所有人眼中都強大到無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坐在椅子上,肩膀似乎微微塌下去,他低下頭,突然抬手捂了一下眼睛。
「薄時郁,那你說啊,到底怎麼了?」
江織的聲音傳過來,令男人微微回過神。
薄時郁不想和說這些事,江織心大,好像沒把生產的事放在心上,這樣很好,薄時郁不想給徒增煩惱。
其次,他也不想把自己脆弱坦然給江織看。
他只含糊道,「是公司的事。」
因為上次挨了打,江織從此對薄時郁公司乃至整個薄氏家族都避而不及,幾乎到了一聽見就條件反要手心疼的程度。
聞言,果然不再問了,
「那你也要注意呀。」江織聲音了一點,「你病了,都沒人給我洗澡了,我昨晚疼了,也沒人給我了。」
說到最後,還帶了一點小委屈。
薄時郁聽了果然又著急又心疼,「昨晚又疼了嗎?對不起寶寶,都怪我,我今天多吃點藥,肯定很快好起來的。」
「啊……」江織結結道,「也,也不用多吃吧。」
到了中午,是每天江織午睡的時間,薄時郁不想打擾,哄了幾句,掛了電話,讓江織去睡覺。
可江織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這麼久了,也算了解薄時郁。
男人無論什麼時候,理事都是遊刃有餘的,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就是上次度假村的事,也沒見薄時郁焦躁的失眠。
難道公司真的出了很大的事?
江織不懂這些大集團的事,倒是看財經新聞,隔三差五就會報導哪一家企業破產,總裁跳樓的新聞。
江織想到此,心臟怦怦跳,又嚯的坐起來。
心裡酸的難,自己在家裡養尊優,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知道薄時郁理公司的事竟然這樣焦頭爛額,怪不得薄時郁最近都不怎麼去公司了而是待在家裡。
孕期就是胡思想,幾乎一瞬間,江織腦海里浮現出自己呼呼大睡,而薄時郁嘆息著睜眼到天明的景象。
這……這可怎麼辦呀。
捧著肚子急的團團轉。
江織起推門去了帽間。
薄時郁隔三差五的給送一些珠寶之類的,看都懶得看,直接塞進保險柜里。
江織找了一個箱子,把保險柜里的珠寶拿出來,都分門別類的擺好放進箱子裡,雖然不太懂,但是這些應該還能值點錢。
旁邊還放了幾張銀行卡。
薄時郁給過一張黑卡,但江織沒刷過,薄時郁以為不喜歡這個的,之後又給了一張金卡,被江織隨手和黑卡塞在一起落灰。
還有自己的銀行卡,本來有一些積蓄的,但是上次給薄時郁買袖扣幾乎刷了,之後也沒怎麼上班,裡面只剩下幾萬塊。
綜上幾乎就是江織全部的財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薄時郁給的。
哦,還有一個。
江織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鑽戒,心裡難過的厲害。
這個戒指意義不一樣,是的婚戒,捨不得。
江織深呼吸好幾口氣,在心裡安自己,薄時郁肯定還能東山再起的,戒指什麼的,都是外之,哪比得上人重要。
一邊紅著眼睛,一邊把婚戒也摘下來放進箱子裡。
最後,把箱子拖到了臥室門口,回到客房後,給薄時郁發了條信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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