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打斷了好的氛圍。

    為了一新口味貓條。

    它一路翹著尾把人引到裝零食的櫃子前，爪子砰砰砰撓三下。

    周沉沒什麽表地說：“你倒是好意思。”

    木木長長喵了一下，以示回應。

    它的確好意思，畢竟絕育公貓的世界裏除了吃喝就是玩睡。從醫院接回來後，他每天的日常就是這裏撓撓那裏抓抓，閑了吃口好的，再躺去太底下曬曬。

    沒有那種世俗的。

    沈頤喬蹲在一邊給它順。周沉把貓條遞給，木木立馬扭過，親昵地蹭手掌。

    “你越吃越胖了。”沈頤喬毫不猶豫拆穿。

    “喵——”

    “上次那個味道你才吃兩天，又不喜歡了？”

    “喵——”

    “也就你爹地寵你，換著口味讓你挑。”

    “喵喵——”

    一人一貓毫無意義地對話。

    沈頤喬喂完一起，視線轉到周沉上忽得一頓。手，周沉不知道要做什麽，卻誠實地靠過來。

    沈頤喬抬手，拇指指腹在他結旁用力蹭過。

    手指立馬沾上了紅印記。

    給他看：“口紅印。”

    其實自己邊也花了，像在宣紙上暈開的水彩墨，狼狽，但是難掩漂亮澤。

    木木吃飽喝足，不像是會再來打擾的樣子。

    周沉一瞬不瞬盯著的，半晌，重新低頭吻住。

    口紅有很淡的巧克力香，吮過就化了。閉上眼，的仿佛真的在含吮一片逐漸融化的巧克力。

    巧克力融水，溫熱地流進。

    周沉將托抱起。

    他沒試過把人抵在牆上是什麽滋味，但今晚一切正合適，他不想錯過。

    ……

    沈頤喬第二天腰酸背痛去上班。

    牆壁太，又硌著法式石膏線，周沉沒舍得用力都把折騰得夠嗆。到後來蜷起腳趾，小開始筋。

    後背可能在當時磨紅了，一就疼。

    但怎麽說呢，腎上腺素分泌過激的時候很容易把這些外在的東西忽略掉，當時也不知道事後會這樣。

    到臺裏後，沈頤喬問隔壁同事要了個枕墊在背後。

    同事看時不時調整一下位置，關心說：“怎麽了這是？”

    “腰扭了。”沈頤喬打個哈哈。

    “要膏藥不？我屜有呢，效果特別好~上次扛攝像機肩扭了兩天就見效。”

    不是真扭，沈頤喬邊謝邊推拒。

    正好PD來找拷文件，話題一帶而過。

    “素材剪輯完差不多45分鍾一期。”PD說，“後期配的那段音頻還在林暢那，前幾天還審稿來著。”

    沈頤喬點頭：“知道了，我晚點問。”

    免得落人口實，沈頤喬當天沒去，等第三天，也就是林暢該回組的那天才佯裝路過隔壁組。

    小會議室裏人影重疊，的確一派繁忙景象。

    隔壁組長坐在會議室長桌首位，一邊審手頭的片子，一邊跟右手邊男同事說：“這段路采肯定過不了，容太激進，當初怎麽沒第一時間篩走？”

    “照理小劉都審過，不會吧領導？我看看……”

    男同事湊過去，看了一段會心一笑：“啊，是這個激進啊……”

    組長仰著上半曖昧地笑。

    “大吧？”組長說，“和小林比怎麽樣？”

    兩人說著齊刷刷看向會議室一角，那裏，林暢正埋頭整理資料，忙得頭都沒抬一下。不知道人家在討論。

    男同事說：“小林吧。畢竟近在眼前。”

    組長一派發放福利的得意模樣：“這小姑娘我跟隔壁借了幾次，好不容易才來幫兩天忙。現在知道為什麽了？我這是在給你們提高工作效率。”

    另外幾個男同事也跟著笑起來。

    夾在長條會議桌上的零星幾個生都低著頭，罔若無聞。

    沈頤喬原本隻是來問林暢拷音頻的，還不至於斤斤計較到上麵說兩天就卡著兩天的點過來要人，但凡對方不過分，也會遵守職場潛規則，在底線上寬限一兩步。

    但此刻，真心覺得沒有必要再給好臉。

    沈頤喬環靠在門邊，用尖細的鞋跟蹬了幾下玻璃門。

    咚咚咚。

    會議室裏的人不約而同過來。

    沈頤喬沒理其他人，表平淡地朝林暢抬了下頭：“林暢，來一下。”

    被榨兩天，林暢恨不得立馬回到師父組裏，一見沈頤喬來找，都忘了跟組長打招呼，二話不說跑著跳著就來了。

    “師父師父，什麽事？”

    林暢領寬大，垂頭整理資料的時候半條鎖骨都在了外麵。沈頤喬手替拽了下領子，把人到門外：“手頭活幹完了嗎？”

    “哪有幹完的時候！”林暢控訴道，“幹完一遝來兩遝，幹完兩遝來四遝！這個組真不是人待的。我資曆最淺，早上還要給組長買咖啡，中午給全組定下午茶，晚上下班必須最後一個走。”

    “還有還有！”林暢掰手指細數，“昨天開完小會我端著水杯出來，本來離門最近我出來就出來了，結果被組長抓到小辮子罵了一頓。”

    “罵什麽？”沈頤喬問。

    “他說我豬腦子一點看不出眉眼高低……讓我下次走最後一個。檢查設備，關大燈，鎖門，這些都是實習生的活。”

    沈頤喬拍拍的肩：“行了，你回組裏幹活吧。有段音頻你先拷給我，其他的等我聽完再說。”

    林暢後知後覺地亮了眼睛：“回哪個組？”

    “你想回哪個組？”沈頤喬反問。

    那還用說！

    “當然是咱們自己組了！”

    林暢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那是一點都不耽擱，生怕下一秒被隔壁組長逮住。

    在這大張旗鼓地收拾東西，隔壁那個組長黑著臉，冷不丁地問：“小林，我說讓你回去了嗎？”

    林暢以為兩邊是說好的，有一瞬茫然。

    “啊？”

    這會兒工夫，沈頤喬已經和臺長打完電話回來了。

    適時打斷：“邱組長，您說借兩天。這都第三天了，我們自己的活兒都忙不過來，人我就先帶走了。”

    “這是兩天三天的事嗎？”邱組長的矛頭直指過來，“手頭的事沒了結，往那一丟算怎麽回事？誰來收尾？”

    “您說得對，所以當初安排活的時候您怎麽沒優先考慮好？這可不太像您幹淨利落的作風。”沈頤喬話是圓的，臉卻冷冷淡淡沒有半點恭維的意思，“這樣吧，我們互相幫忙。這幾天你們忙，我這的幾個人全來幫你們組。等下禮拜，你們組的小賀，小陳，還有小祁，我都要了。”

    被點名的幾個孩子紛紛扭頭，麵驚訝。

    “沈頤喬，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邱組長黑著臉道，“小林今天走不了。”

    “那您自己再去和臺長講吧。”沈頤喬指指自己，又指指林暢，“看到沒，這。長在自己上的，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