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就是珍珠。
放在展臺上的,封在蚌裏未開發的,它都珍珠。
價值是人為打上的印記,並不能改變其本質。
沈頤喬懂這個道理,卻還是要周沉給明說之後才徹然通。不該去問要不要,而是問問自己,想不想。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過多久沈頤喬就給了臺長。
“我試試吧。”
說得很謙虛,臺長恨不得立即馬上趕上任。
“什麽試試?!你能上就行。那誰?”臺長說,“林暢就真給你帶了,以後跟著你一起搞這檔新節目。”
得知消息後林暢雙手雙腳讚同。
笑瞇瞇地著沈頤喬:“師父,我真怕正式上崗了給我弄一犄角旮旯讓我自生自滅。更怕給我一男領導。你懂的,我恐三次元男。”
這張真是一點沒變過。
沈頤喬抬手做了個封的作:“說話。”
“嗯!”林暢立正敬禮,“多做事!”
新節目籌備期非常忙。
沈頤喬不僅要當主持,還是新欄目組組長,從節目流程到訪談對象選定,再到排班攝像後期,沒有一樣不從這裏過手的。林暢作為的副手,也沒有一刻閑下來過。
早知電視臺工作鮮靚麗卻苦悶,沒想過這麽苦。
每次半夜到家,林暢都要頂著爸媽犀利的眼神進門。
“你們電視臺也太忙了吧?不把新員工當人啊?”
“話不能這麽說。”每到這時候林暢就搬出的直屬上司沈頤喬,“我們沈老師比我回家還晚,早上我去臺裏都已經在忙了。沈老師都不嫌累——”
“行行行,沈老師沈老師。你每天念叨著你的沈老師了。”
林暢心想可不是麽,苦命的牛馬生活中唯一能苦中作樂的就是觀察沈老師。嚴謹一點,是觀察沈老師和的霸總老公。
為此,林暢開了一個記錄博。
——恐男日記之每天暖暖的。
[好可怕,再觀察下去我都要不恐男了。
今天下班是晚上九點五十,下樓時和我老師坐一班電梯,我看到穿高跟鞋,心想今天大概率沒開車。
我本來打算和一起走去地鐵站的。剛出單位大門,看到一輛悉的黑豪車停在門口。
好家夥,師公又來接了。
這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他老來,我都習慣了。
結果剛打完招呼,我眼睛一瞥,看到師公手裏還拎了雙士平跟穆勒鞋。我再看老師腳上那雙高跟鞋就懂了。
果然,都沒等我走遠,師公已經彎腰在那給老師換鞋。
救了命了,他一個男的,怎麽這麽會?
我老師在那抱怨不管多貴的鞋都磨腳。如果我沒看錯,師公接著從兜裏出一枚創口。
拜托你們看看我好不好?我不是死的,我還在這看著呢!
他倆實在有點過於曖昧了,搞得我想在老師家裏安攝像頭,這不小說素材有了?]
林暢的記錄博從最初無人問津到攢了小幾千。
文字幽默,人還有梗,幾天不發居然有人催更。
林暢怒道:我這又不是小說連載!
網友回懟:得了吧,我看就是先營銷熱點再發文,這種男的現實裏不存在的。你收拾收拾趕更新。
林暢:……
這個博依然以不規律的更新頻率存在著。
倒不是林暢不想,是師公忙啊!又不是遊手好閑的公子哥,有沒有素材得看他出現的頻率。
比如這幾天,林暢從沈頤喬口中得知,師公出差了。
周沉這次是去曼穀。
沒有明顯冬季的深市開始回暖,太下連外套都不需要,而曼穀氣溫更高。晚上視頻的時候,沈頤喬看到周沉著膀子還是嚇了一跳。
“曼穀這麽熱嗎?”
“我在酒店。”
視頻裏,的上半一瞬即逝,他取下睡袍披在上,再進攝像範圍腰間已經係好了嚴的結。
周沉垂眸:“剛衝完澡。”
啊,可惜。
裹得那麽嚴備,什麽都看不見了。
沈頤喬口是心非地說:“你可以穿好了再接的。”
“嗯。”周沉點頭,“下次注意。”
“……”
倒也不用這麽事事有回應。
不知從哪天開始,不見麵的時候視頻變了約定俗的規矩。今天是沈頤喬主打過去的。
問:“今天怎麽樣?忙嗎?”
“還可以。”周沉問,“你呢?”
“忙的。我剛到家。”沈頤喬說著歎了口氣,“還好木木在我爸媽那住著,要不然每天守著空的家,不就留守兒了?”
每天的話題無非就是這樣,聊兩句工作再聊兩句小貓。
沈頤喬說完話打算掛斷,周沉忽然喊的名字。
正往上抹潤霜,聞言隻抬了下眼皮,懶散地應:“啊?”
“等我回來,要不要去衝浪?”
“啊?”
這次啊的更大聲,顯然有點懵。
“不是說最近力大嗎?”周沉道,“適當放鬆一下有利心。”
“可我不會啊……”沈頤喬一臉迷茫。
周沉如往常那樣說:“給我。”
……
深市有一麵臨海,難得的休假日,恰逢周沉回來第二天。
他言出必行,一早讓人把停在灣的快艇開到海邊。
沈頤喬聽到他在打電話時還在吃早飯,裏叼著三明治裏的番茄切片:“這麽早嗎?”
“天氣不錯,我讓人先去準備甲板上燒烤的東西。”
“還有這個流程?”
“周畔他們聽說我們出海,鬧著要一起。”周沉似是無奈,“讓他們在遊艇上燒烤,我們單獨。”
“我們單獨”這幾個字怎麽從他這張正經的裏說出來顯得那麽曖昧呢?盯著他那兩瓣薄而淺的,沈頤喬嚨了。
有點想親他。
起的作很突然,周沉下意識扭頭。
人還沒看清,就覺到被人了一下,定睛,已經退了回去,單手撐在桌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剛才那一下快得仿佛錯覺。
他瞇眼:“不想去衝浪了?”
“想啊。”沈頤喬慢慢手,掉他邊留下的番茄漬,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可是這和去不去衝浪有什麽必然聯係呢?總不會……”
視線下:“一下就有反應吧?”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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