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曄從大口袋裏了一棒棒糖出來：“剛剛吃飯的時候，在前臺拿的。”

    江知念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飯店給小朋友準備的吧。”

    時曄毫不覺得自己和小朋友搶糖有什麽不對，隻是理所當然地道：“所以我拿來哄你呀。”

    剝開糖紙，出了裏麵橘子味的糖果，時曄著棒棒糖的子去江知念的。

    輕輕的，一下一下，像是在逗玩。

    “吃不吃？”

    江知念被他的惡劣行徑鬧得沒辦法，隻好湊過去含在了裏，著舌尖泛起的甜意。

    “甜嗎？”

    江知念瞇著眼睛，點頭。

    ……忘記有多年沒吃過棒棒糖了，好像這隻是屬於年的快樂，一旦長大後，不管有多不開心，也不是一棒棒糖就能哄好的。

    可現在，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簡單快樂，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被時曄的一棒棒糖哄好了。

    時曄灰的眼珠慢慢下移，側臉湊近，低聲哄：“給我嚐嚐？”

    江知念耳朵微紅地側過了腦袋，用手輕輕抵住他的肩膀。

    “你不是不吃糖嗎？”

    “嚐一口。”

    江知念隻好把糖拿出來，不好意思地舉到他麵前：“給你。”

    紅潤的微微張開，還泛著人的。

    時曄抓住了拿糖的手腕，然後低下頭，在一聲驚呼中，吻住了的。

    橘子的甜膩氣息在彼此之間換遊走，有初的酸，也有年人的甜膩。

    這不是一個很長的吻，卻預謀已久，從時曄在飯店拿起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好了，要這樣嚐一嚐味道。

    江知念輕輕著氣，隻覺得就連呼出的氣息也變了橘子味。

    “懷孕不可以多吃糖，吃一口就好。”時曄拿過江知念手裏的糖，輕輕扔到了垃圾桶裏。

    江知念回過神來，無奈地笑了一下。

    越是相越是發現，時曄的格裏，竟然會有像小孩一樣霸道的一麵。

    但不管是莫名的掌控，還是小小的占有，都讓江知念覺得可，並且願意包容他。

    “現在開心了嗎？”大拇指抵在小巧的下上，輕輕撥弄。

    “本來也沒很難過。”江知念別過頭去。

    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

    那些過往的傷痛都太久遠了，遠到在的記憶中隻剩下一個淡淡的符號，在談論起來的時候，隻有委屈，而非撕心裂肺的痛苦。

    剛才流淚的那一瞬間裏，其實更多的是對時曄的某種撒。

    時曄用手指挑了幾下的臉蛋，心裏卻想起了剛才說的，對進行傳播謠言和網暴的論壇。

    這種程度和規模的討論，以及長時間的保持熱度，不符合事件傳播的基本原理。

    就算是網絡上當紅的明星，也一定會在沒有作品和活的時候保持一定的沉寂，江知念曾經遭過的網絡攻擊，其規模和時間，都達到了專業黑人公司的級別。

    還是長時間續費的那種。

    大概是哭過一場的關係，江知念打了個哈欠，有點犯困。

    看向自己的床：“我想睡覺了。”

    時曄的腦袋，將抱到自己的床上。

    “現在還早，你現在睡著了，回頭半夜醒來睡不著。”

    現在還不到九點，比往常睡的生鍾要早，白天還好，如果晚上打了生鍾，調整起來就比較難。

    江知念靠在時曄的肩膀上，眼睛：“那怎麽辦。”

    “我們聊聊天吧，你可以瞇著眼睛稍微休息一下，一會到了九點半我你，你洗個熱水澡再睡。”

    江知念拍了拍枕頭，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還不忘給時曄讓個位置。

    “好啊，那聊什麽呢。”

    時曄了大躺在邊，從後摟住，雙手輕輕搭在的腹部。

    一瞬間，雪鬆冷冽的木質清香籠罩了江知念，像安神的熏香，讓覺得心裏平靜又舒緩。

    忍不住悄悄調整了一下位置，好得他更近。

    時曄等完了，才語氣平淡地開口：“在這個階段，胚胎正在慢慢變胎兒。”

    江知念一下子就清醒了，有些驚喜地著肚子：“變小寶寶了嗎，是不是很小。”

    “對，很小，不過等到這個周末的時候，胎兒就可以做一些細的小作了。”

    “好神奇。”

    江知念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很快又被反手握住。

    “那我什麽時候能聽見寶寶的心跳聲呢。”

    “大概12周的時候。”

    “那還有2周多……。”

    “進12周的時候，你就進了相對穩定的一個階段，那個時候學校是不是正好開學？”

    “對。”

    “你最好花一點時間，給你們班上那些小蘿卜們講清楚懷孕意味著什麽，免得孩子太小不懂事，撞到了你。”

    “我12周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去你們醫院建檔了。”

    “嗯，去掛一個產科號，做檢查的當天就可以建檔，不過11周的時候，記得要先去社區醫院建立一個圍產檔案，這樣平時聽胎心可以去社區醫院聽。”

    兩人就這樣，說著一些沒什麽意義的事，直到時曄的電話響起。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翻下床。

    “怎麽了？”江知念轉過。

    “周泓生的電話，還記得他嗎？”時曄直接接了起來。

    江知念沒再說話，在被子裏默默地看著時曄的側臉。

    看著他眉頭微蹙的樣子，和剛才與自己溫存的人，仿佛兩個人。

    “知道了，多謝。”

    他掛了電話，卻站著沒，手指一下一下地挲著手機。

    江知念忍不住探出頭，問他怎麽回事。

    “別擔心，不是什麽大事。”時曄將手機放到一邊，坐到江知念邊，“之前，我導師的電腦被人惡意植了病毒，我讓泓生幫我查了一下監控，發現酒店這邊的沒問題，那麽應該是在會場那邊的時候被人了手腳。”

    江知念看他剛才的樣子，自然明白監控應該出了事：“是監控壞了嗎？”

    “嗯，過去一個星期的都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