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甜甜突然冷笑了一聲,「報警吧,現在就報,一定要讓警察把他們四個抓起來」。
羅永德沒想到紀甜甜這麼狠,「紀甜甜,你想清楚了,我要是報了警,這件事的質可就不一樣了,你不怕你爸媽和你哥被抓起來嗎?」
紀甜甜:「怕,我現在嚇得都了,可是他們的確是騙了你的錢啊,我不能袒護他們,我求你了,你快點報警,趕讓警察過來理」。
羅永德被紀甜甜著報了警。
不到十分鐘,警察就趕過來了,因為涉案金額大,警方很重視。
一共來了兩輛車,八個人。
帶頭的是派出所的所長張雷。
警員們先是聽了報案人羅永德的陳述,接著又聽了紀甜甜的陳述。
很快就把事搞清楚了。
羅永德氣呼呼地說,「張所長,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他們家收了我三十萬元做為彩禮,可這個人卻不肯嫁給我,還讓我報警抓父母」。
張雷擰眉看著羅永德,問道:「羅永德是吧?你多大了?」
羅永德愣了一下,回道:「警察同志,您為什麼要問我的年齡呢?這事跟我的年齡有什麼關係嗎?我可是害者,你們應該為我做主啊」。
張雷拍了拍羅永德的肩膀,「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份嗎?男婚自由不知道嗎?人家姑娘本就不想跟你結婚,結果你還想強迫人家嫁給你?」
「你要不是抱著想要強迫人家跟你結婚的心理,你會願意給三十萬的彩禮?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吧?結婚當然是要姑娘同意,父母同意有什麼用?」
「你是跟父母結婚嗎?」
羅永德怔住,他的心思都被警察看出來,他就是想先付彩禮,再紀甜甜跟結婚。
張雷問紀甜甜要了紀大恆的電話打過去。
那頭很快就接了,「喂,誰啊?」
張雷:「你好,我是江北市東城區派出所的所長,我張雷,你是紀大恆嗎?」
紀大恆:「派出所的所長?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是紀大恆,我從不做犯法的事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張雷:「你認識羅永德嗎?」
紀大恆:「羅永德,認識啊,他是我未來的婿,我們今天才一起吃的飯呢,吃完我們才從江北市回來的,他怎麼了?犯事了?」
張雷:「他沒有犯事,是你們犯事了,現在羅永德報警指控你們騙婚騙錢」。
紀大恆慌了:「警察同志,我們怎麼可能騙婚騙錢呢,我們是真心想讓他當我們家的婿,才收的彩禮錢啊」。
張雷:「那你兒同意嫁給羅永德了嗎?」
紀大恆噎住:「……」
在他旁邊的叢芳搶走電話,對張雷說:「警察同志,我是紀大恆的老婆,這門婚事是我們做父母的做主的,我兒同不同意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跟羅永德說了,讓他去找我兒,帶我兒去領證就好了,這樣,我現在就給我兒打電話,明天跟羅永德領證去」。
張雷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愚昧的父母,「你不用打給你兒了,你兒現在就站我的邊,不同意嫁給羅永德,所以你們必須把那三十萬退還給羅永德」。
叢芳:「那三十萬已經花了,我們家老二已經把那三十萬轉給我那二兒媳做彩禮了,你告訴紀甜甜,不嫁也得嫁,反正我們沒錢還羅永德」。
「在我們這裡的農村,父母收了彩禮,兒就必須得嫁,警察同志,你們不應該找我們,應該找我兒紀甜甜,幫我們勸勸」。
「我們也是為了好,特意托人幫忙找的這門婚事,羅永德有市裡的戶口,又有房有車,出手還大方,這樣的男人,不嫁,還想嫁什麼樣的男人啊?」
「倒是想嫁個好男人呢,可人家會要一個農村出去的?整天做那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就這樣吧,警察同志,別浪費你的電話費了,再見」。
叢芳說完就掛了。
張雷真是給氣笑了,他從警二十多年,什麼樣奇葩的人都見過,像這樣離譜的事還真是第一次見,他是真心疼被夾在中間的紀甜甜。
陸乘風心急如焚,等張雷掛了電話後,主說:「張所長,這三十萬,我賠給他」。
「不行」紀甜甜卻制止道,「這事跟我們沒關係,誰拿走的錢,就應該誰還,張所長,我父母和我的兩個哥哥的確是騙了羅永德,你們公事公辦吧」。
張雷看向羅永德,默了幾秒,「好,那就公事公辦吧」。
他也覺得公事公辦才是最好的,像紀大恆夫婦那樣的父母,一定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讓他們知道當今是法治社會,就算是自已的孩子,做父母也不能為所為。
「羅永德,你跟我們回派出所去做筆錄吧,我會聯繫孟田縣那邊的公安局協助我們偵辦此案,讓那些騙走你的錢的人到懲罰」。
送走民警後,陸乘風追問紀甜甜,「一定要這麼做嗎?如果這麼做,你就等於是跟你父母撕破臉了,以後的關係可能會更僵」。
紀甜甜轉坐下,回道:「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能賣我一次,就會賣第二次,下一次可能還會有周永德、黃永德之類的出現」。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權利縱我的事,不是結婚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事,他們想要來縱我,我是絕對不會任他們擺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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