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寒有兩三秒的沉默，隨即抑著聲音：“雙兒，咱能不能不這樣？叛逆期到這還沒過去？”    “......”一句話噎得林雙鼓了。

    “半個小時，”戰宇寒直接下了通知，“我去服飾廣場接你，幫你把車開回來。”

    林雙翻翻眼皮，無可奈何的“喔”一聲。

    戰思寒換好藥，幫戴好了帽子，后腦勺說：“回去吧丫頭，明天記得再過來換藥，也就差不多了。”

    林雙點點頭，幽亮的眸子看看他。

    “還有，”戰思寒說，“不用制造跟混混來往的假象掩護我，我沒事的。”

    “這你也知道？”林雙眨眨長睫，“我在你跟前就是明的！”    戰思寒點點頭，拉住小手：“我送你去電梯，記得回頭給我孟曉冬賬號。”

    “那兒科項目怎麼作。”

林雙問。

    “會有人跟你對接。”

戰思寒說，“你順著來就好。”

    他彎下腰幫穿上鞋，送來到電梯門口，吻下臉頰，這才松了手。

    林雙看著電梯門慢慢關閉，戰思寒在眼前消失了。

    心里竟是有些悵然。

    仍然打車回了服飾廣場，若無其事在辦公室坐下，戰宇寒就來了，    清俊的面孔有些暗，劍眉微微鎖著。

    兩人誰也不說話。

    戰宇寒拿了邁赫鑰匙，林雙拿了包，一前一后出來。

    一個打開駕駛室的門，一個打開副駕駛的門。

    坐進車里，戰宇寒側過來，給林雙系安全帶。

    嗅到彼此悉的氣息。

    他淡淡清涼的煙草味，兮兮的甘怡。

    兩張面孔都苦大仇深，卻又行默契沒有罅隙。

    車子剛駛行車道，柳濤忽然打過電話來。

    戰宇寒微蹙著眉，一手旋轉方向盤，一手接起。

    “戰總，”劉濤說，“北京那邊發來了設備數據傳真，您要不要看？”    “是我要求的數據嗎？”戰宇寒問。

    “是的戰總。”

柳濤說，“您要確定下來，他們就可以裝機了。”

    “那好，”戰宇寒說，“你在車間等我，我這就回去。”

    “回戰氏？”林雙問。

    “嗯！”戰宇寒面無表，“本來要在北京確定的數據，我提前回來了，所以廠家只能發傳真。”

    “干嘛提前回來了？”    “你說呢？”戰宇寒挑了挑眉。

    林雙這才轉過彎來，還不是因為找不到了？    回到戰氏，林雙進辦公室等著，戰宇寒給倒杯水，然后去了車間。

    端著水杯坐進寬大的真皮椅子里，百無聊賴，順手打開大班臺的屜。

    屜里收拾的很利索，這是戰宇寒的強項，一向井井有條。

    角落里有個小件，看著奇形怪狀的，好奇的拿起來，在手中端詳。

    這東西好像是銀質的，看樣子被火燒過，已經有些融化變形，但多還能看出它的模樣。

    這好像......這好像是枚百合花，一個頭卡？    林雙腦子里忽然晃過什麼記憶，這東西在哪里見過？    使勁搜索，終于想起來。

    去年葉清清扔在后院樓上小家的，不就是一枚百合花頭卡？    當初葉清清是想讓看到頭卡，好制造對戰宇寒的誤會，結果沒上當。

    這頭卡應該是有兩枚，一枚當時戴在葉清清頭上，一枚在后院家里的窗臺上。

葉清清被識破之后，沒有拿走，林雙就把它扔在了窗臺上。

    正在往事里追憶，戰宇寒回來了。

    進門看到著那個他從一號倉灰燼里找到的件在發愣。

    這是他認為那起火災事故的某個證據，但是沒有落實。

    他一把奪過來扔進屜里，低沉著嗓音：“這東西很重要，不要！”    呵呵！    林雙冷笑，是很重要，葉清清的東西，睹思人，丫的能不重要！    戰宇寒拿起車鑰匙，仍舊面無表：“回家！”    林雙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不語。

    戰宇寒回頭看一眼：“怎麼了，姑？”    “忽然不想跟你回家了。”

林雙在底下嘟囔。

    “你現在怎麼這麼讓人費勁？”戰宇寒擰著眉。

    是哦，不了怎麼看著也費勁。

    “我自己回去！”林雙蹦出一句，“我不讓你費勁！”    林雙拿起鑰匙跑了出去。